离开嵩山周边,朱无视继续以“青衣义侠”的身份在江湖行走,刻意向着河南、陕西交界一带活动。此地民风彪悍,匪患丛生,正是积累声望的绝佳舞台。
这一日,他行至渭水河畔,远远便听见前方传来凄厉的哭喊和嚣张的呼喝。只见一队打着“黄河帮”旗号的彪形大汉,正拦截一支送亲的队伍。花轿倾覆,新娘的盖头早已掉落,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清秀面容,被两个匪徒强行架着,衣衫已有破损。送亲的乡勇倒了一地,死伤不明,唯有新娘的老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死死抱着一个匪徒头目的大腿,哀嚎求饶:“好汉!大王!求求你们放过小女吧!聘礼、嫁妆你们都拿走!求求你们了!”
那匪徒头目一脸横肉,狞笑着踹开老者:“老东西滚开!这丫头长得水灵,带回去给我们帮主做个小妾,是她的造化!”
周围还有不少被拦截的商旅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黄河帮在此地势力颇大,与官府亦有勾结,寻常人根本不敢招惹。
朱无视眼神一寒。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此等恶行,正好用来祭旗!
他并未立刻出手,而是如同鬼魅般悄然靠近,在众人尚未察觉之际,已切入匪徒之中。
“什么人?!”那匪徒头目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青影闪过,紧接着手腕传来钻心剧痛,抓住新娘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他惊怒交加,反手一刀劈去,却劈了个空。
朱无视身法如电,指风如戟。他依旧未用吸功,只是将精纯的内力凝聚于指尖,或点其要穴,或断其筋络,招式狠辣精准,绝无多余花哨。
“噗噗噗!”
闷响声接连响起,那些凶神恶煞的黄河帮众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纷纷倒地,或昏迷,或惨嚎着失去行动能力。不过瞬息之间,十余名匪徒已全部被放倒,唯有那头目还站着,却已是面色惨白,握刀的手剧烈颤抖。
“你……你到底是……”头目话音未落,朱无视已一步踏前,右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咽喉,将其生生提起。
“黄河帮?很好。”朱无视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回去告诉你们帮主,‘青衣客’说的:三日之内,解散帮众,自缚至官府请罪。若不然,我便亲自去你们总舵,拆了你们的招牌,废了你们的武功。”
说完,手腕一抖,将那近两百斤重的头目如同扔破麻袋般甩出数丈之外,重重砸在官道旁,溅起一片尘土。
那头目咳着血,挣扎着爬起,看向朱无视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连滚爬爬地带着残存的几个还能动的手下,狼狈逃窜。
现场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哭喊与感激。那老者拉着女儿,再次跪倒在朱无视面前,磕头不止。
朱无视依旧只是淡淡一句:“速速离开。”便转身欲走。
“恩公留步!”那新娘却鼓起勇气,抬起泪眼,“小女子……无以为报,愿……”
“不必。”朱无视打断她,目光扫过她那张因惊恐而苍白,却依稀能看出几分秀美的脸。就在这一刹那,某个深埋心底的影子似乎晃动了一下——素心当年,是否也曾这般无助?
但这念头刚起,便被他脑海中闪过的,素心在古三通身边巧笑嫣然的画面,以及最后那颗头颅的惨状所取代。他的眼神瞬间恢复冰冷,甚至更添几分厉色。
“江湖救急,非为图报。你好自为之。”说完,他身形一晃,已消失在官道尽头,留下那女子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
【弹幕:帅!这波英雄救美,干净利落!】
【神侯这冷酷范儿,对美女都不假辞色,看来是真放下素心了?(试探)】
【不过刚才他看那新娘子的眼神,好像恍惚了一下?】
【肯定是想起素心了!但立刻又压下去了!意志力恐怖如斯!】
【‘青衣客’这名号要响彻西北了!黄河帮可不是小角色。】
“青衣客”独挑黄河帮,救下送亲队伍的消息,比朱无视预料中传播得更快。不仅是因为事情本身足够震撼,更是因为获救的乡民和商旅,将他的武功描述得出神入化,将其人品说得高洁无比,“义侠”之名不胫而走。
然而,就在朱无视准备继续向少林方向迂回,并寻找下一个“扬名”目标时,他途经的一个偏僻村落,却让他遭遇了另一种状况。
村庄死寂,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和隐隐的腐臭。田间无人劳作,村中少见人烟,偶有声响,也是从一些茅屋中传出的压抑咳嗽与呻吟。
“瘟疫。”朱无视立刻判断出来。这是一种时气引发的热症,传染性不弱,在此缺医少药的年代,对一个小村落往往是灭顶之灾。
他本可绕道而行,这与他的“扬名”计划并无直接关联,甚至可能引火烧身。但就在他驻足村口的刹那,意识海中弹幕却剧烈跳动起来:
【检测到区域性时疫(疑似古代伤寒/斑疹伤寒变种)。】
【弹幕:是瘟疫!神侯快走……等等,系统好像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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