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张无忌在客房榻上假寐,九阳神功运转周天,灵台清明,周遭数十丈内的风吹草动皆瞒不过他耳。脑海中,殷素素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
“无忌,那朱长龄往这边来了,脚步虚浮,呼吸急促,定是心怀鬼胎。哼,这等拙劣的演技,也敢在我儿面前卖弄?你且装睡,看他如何表演。”
张无忌心中应了一声,气息变得均匀绵长,仿佛已然熟睡。
片刻,窗纸被轻轻捅破一个小洞,一缕迷烟缓缓吹入。这迷烟品质低劣,莫说对九阳神功大成的张无忌无效,便是五年前寒毒缠身的他,也未必能奈何。
系统提示(殷素素语气):【鸡鸣五鼓返魂香】,下三滥的玩意儿!当年你娘我行走江湖时,这等货色连天鹰教的巡夜弟子都迷不倒!朱长龄果然是个徒有虚名的伪君子!
张无忌屏息凝神,只听门外朱长龄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屋内“毫无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撬开门栓,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他目标明确,直扑张无忌放在床头的行囊——那里面除了几件旧衣,便是那柄张翠山的旧匕首。
朱长龄摸索着,很快触到了匕首冰冷的鞘。他心中一喜,正欲抽出细看,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朱庄主,深夜不请自来,是看上了晚辈这柄破铜烂铁么?”
朱长龄浑身一僵,骇然转身,只见张无忌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目光锐利如刀,哪有半分睡意?
“曾……曾少侠,你……你没中迷香?”朱长龄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张无忌不答,一步步逼近,气势如山岳般压向朱长龄:“朱庄主方才席间还在为张五侠唏嘘不已,转眼便来行这鼠窃狗偷之事?你真正在意的,恐怕不是张五侠的冤屈,而是我义父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是那柄屠龙宝刀吧!”
“你……你究竟是谁?!”朱长龄被点破心事,又惊又惧,连连后退。
“我是谁?”张无忌冷笑,一把扯掉脸上伪装的些许尘垢,露出更为清晰的本来面容,“你看我是谁?!”
朱长龄借着微弱月光,仔细一看,脑中如惊雷炸响!这眉眼,这轮廓,依稀竟与当年武当山上那惊才绝艳的张翠山有七八分相似!再加上他对屠龙刀的执着……
“你……你是张无忌?!你没死?!”朱长龄声音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系统(殷素素兴奋催促):“没错!就是现在!无忌,废了他!这伪君子当年在江南武林大会上,没少跟着何太冲编排你爹是‘被美色所误’,死有余辜!用阳歌天钧,破了他的气海穴!”
“既然认出来了,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张无忌眼中杀机迸现,不再废话,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九阳真气高度凝聚,指尖泛起淡淡金红光芒,一式【阳歌天钧】,直戳朱长龄小腹气海穴!
这一指快如闪电,蕴含的至阳内力更是凌厉无匹!
朱长龄毕竟也算好手,生死关头,本能地运起全身功力,双掌叠加,奋力向前推出,企图挡住这致命一指。
“噗!”
一声闷响,如同热刀切入牛油。朱长龄那点微末内力在至刚至阳的九阳真气面前,不堪一击。指力轻易穿透了他的掌力防护,狠狠点在他气海穴上。
“啊——!”朱长龄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下去,口喷鲜血,脸色瞬间灰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苦修数十年的内力正如决堤洪水般从气海宣泄而出,片刻间便荡然无存!
武功被废!
“爹?!”闻声赶来的朱九真恰好看到这一幕,惊得花容失色。她身后跟着数名庄客,以及那条似乎恢复了些许凶性的獒犬“大将军”。
朱九真见父亲瘫倒在地,生死不知,又惊又怒,指着张无忌尖叫道:“是你!你伤了我爹!给我上,杀了他!大将军,咬死他!”
那獒犬还记得白天的恐惧,踟蹰不前。几名庄客则挥舞刀剑冲了上来。
张无忌看也不看那些庄客,身形如鬼魅般晃动,只听几声闷响和惨叫,那几名庄客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倒地不起。
他目光冷冷地落在朱九真身上。
系统(殷素素充满恨意):“这小贱人!跟她娘一个德行!仗着有几分姿色,养恶犬伤人,心思歹毒!无忌,莫要被她表象迷惑!想想她白日是如何纵犬欺压丫鬟的!想想她此刻眼中的怨毒!杀了她,以绝后患!”
朱九真被张无忌那毫无感情的目光看得心底发寒,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想干什么?我爹是朱长龄,我昆仑派何太冲师叔不会放过你的!”
“何太冲?”张无忌嗤笑一声,“他自身难保。”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已至朱九真面前。
朱九真吓得尖叫,下意识挥动手中的皮鞭抽向张无忌。这鞭法在她看来已是凌厉,但在张无忌眼中满是破绽。
他随手一抓,便握住了鞭梢,轻轻一拽。朱九真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身不由己地向前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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