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十一年(多尔衮并未沿用皇太极可能使用的年号,而是强势地继续使用努尔哈赤的年号,以示承袭父汗正统,直至新朝开启)的秋冬,盛京乃至整个关外,都笼罩在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亢奋之中。
多尔衮如同一架不知疲倦的精密机器,高效地处理着潮水般涌来的政务军务。脑中的“强国弹幕”是他最大的依仗和智库,他不再视其为嘈杂的干扰,而是日夜不休地从中提取、分析、验证那些碎片化的未来信息。
【晋商八大家,资敌叛国,范永斗为首,名单如下……】 【蒙古喀尔喀部不稳,可与察哈尔部先行分化……】 【红薯种植要点:育苗移栽,忌水涝……】 【简易水泥烧制:石灰石、粘土、铁矿粉比例……】
一条条信息被迅速转化为指令。
“粘杆处”指挥使硕托再次被密召入宫。 “名单上这些人,”多尔衮递过一张写满名字和商号的纸条,墨迹未干,“证据搜集得如何?” “回主子,范永斗、王登库等七家,与蒙古诸部、甚至关内明军边将书信物资往来,铁证如山。其囤积之粮草、军械、布匹,数额巨大,皆已查明仓库所在。”硕托低声回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 “很好。”多尔衮指尖敲了敲桌面,“再等等。等一个他们最大一笔物资启运,人赃并获的时机。届时,以‘通敌卖国’罪,满门抄斩,家产悉数充公!朕要用他们的血和钱粮,来祭旗出征!” “嗻!”硕托领命,如同暗夜中的蝙蝠,悄无声息地退去。一场针对晋商集团的雷霆清洗,已在无声中酝酿完成。
工部“技研所”终于传来了第一个好消息。在重赏和重压之下,结合多尔衮提供的模糊思路和工匠们的反复试错,第一支初步具有“膛线”概念的燧发火铳和一门采用了新式铸造法的轻型铸铁炮被造了出来。 多尔衮亲至校场观看试射。 “砰!” 相比旧式火铳,新铳的声响更沉郁,射程和精度确有肉眼可见的提升。那门轻炮的射速和可靠性也优于以往。 “赏!所有参与工匠,赏银千两!主事者,赐‘技术都尉’爵,秩同三等阿达哈哈番(轻车都尉)!”多尔衮当场兑现承诺,引发一片激动万分的叩谢。
他随即下令:“即刻遴选优秀工匠,设立‘兵器局’,全力仿制改进,优先装备朕之亲军巴牙喇纛!” 虽然距离大规模列装还早,但科技的种子已然破土。
关外黑土地“北大仓”计划也在艰难推进。大量流民和八旗贫户被迁徙过去,发放着由抄没逆产换来的农具和粮种。多尔衮甚至根据弹幕提示,下令尝试挖掘一种“黑乎乎的、可以燃烧的石头”(煤炭)用于冬季取暖和冶炼,以减少对木材的依赖。尽管初期混乱和困难重重,但广袤的黑土地上,终于出现了大规模、有组织的垦荒景象。
内部权力结构也在悄然重塑。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三位大贝勒被尊以高位,却逐渐被排除在核心决策圈之外。多尔衮大量提拔年轻一代的宗室子弟(如多铎、阿济格自然成为核心)以及有能力的汉官、甚至蒙古降臣,组成一个更高效、更直接听命于他的班底。议政王大臣会议虽未废除,但其权力已大幅流向多尔衮直接控制的“内三院”(仿明制设立,但职权更大)。
对于科尔沁部,海兰珠已被送至盛京。多尔衮依诺纳之,给予名分和优待,却并无多少温情可言,更多是作为一种政治象征和血脉工具(为后续子嗣考虑)。科尔沁部在付出大量物资后,暂时稳住了地位,但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左右逢源。而被圈禁的布木布泰和福临,则仿佛已被世人遗忘,在冰冷的宫苑中苦苦挣扎。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进入崇祯十七年(1644年)春。
多尔衮案头来自关内的情报骤然加密! “报!陛下!李自成贼军已破太原,兵锋直指大同、宣府!” “报!崇祯帝调吴三桂之父吴襄入京,似有催促吴三桂放弃宁远,回援京师之意!” “报!中原大旱,流民更甚,明军军心涣散!”
每一条情报,都让多尔衮眼中的寒光更盛一分。一切,都正如那“弹幕”所预言的方向发展!
他立刻召开最高军事会议。 武英殿内,济济一堂,满汉蒙将领皆有,气氛肃杀而亢奋。
“时机已至!”多尔衮开门见山,声音斩钉截铁,“明朝这棵大树,已被蛀空,即将自内而外轰然倒塌!我中华清国,岂能坐视?”
他走到巨大的地图前(根据记忆和情报不断修正过的地图),手指重重地点在山海关。 “吴三桂,是关键!此人首鼠两端,其父吴襄及家眷皆在北京。李自成若破北京,必对其家眷不利。届时,吴三桂进退失据,便是我等的机会!”
“范先生,”他看向范文程,“再拟书信给吴三桂。语气可更急切些,告知他,只要他肯开关迎降,朕不仅保他富贵,还可派精兵助他救回家眷,共击流寇!”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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