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埃洛伊丝对格尔德以及他所效忠的君王的辱骂,格尔德自计划开始以来因为各种变故而积攒的怒气再也无法抑制。
明明是这些羽兽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跑过来捣乱,不但弄得原本制定好的计划乱七八糟的。
还导致自己被迫抛下烛骑士和陛下的客人们,独自带着金律乐章离开,背负不忠的名号。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老东西哪来的脸再肆意评价自己所效忠的伟大君王,有什么资格对支撑整个莱塔尼亚的高塔说三道四。
向来以理性着称的宪兵大队长最终还是被愤怒的感情吞噬,哪怕现在最好的方法还是尽快甩开对方,带着金律乐章离开,他依然决定先处理掉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黎博利。
他脱下披在外面的法师袍,露出依然穿在身上的宪兵队制服,脱下的法师袍则被他用来将装有金律乐章的小箱子紧紧绑在了胸前。
埃洛伊丝虽然感觉到眼前人身边的气场瞬间低了不少,但内心的悲愤还是使他继续开口讽刺道
“精灵双子如果知道自己手下一个选帝侯大区的宪兵队长是恐怖分子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还是说,你们那些让人作呕的卑劣行径就是学的那位疯王,又或是他身边那位林贡斯屠夫?”
他的话刚说完,便发现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不等埃洛伊丝反应,他便感觉到一阵拳风扑面而来。
埃洛伊丝立刻将老近卫军之锋举至身前,紧接着,一股堪比卡车冲击的撞击感就顺着长柄斧传了过来。
虽然老近卫军之锋自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冲击断裂,但巨大的冲力还是使得埃洛伊丝向后平移。
他在离开对方后的第一时间将近卫军之锋利插进了地里,才得以在冲进身后燃烧着的黑焰前停下了自身。
格尔德并没有给埃洛伊丝喘息的机会,埃洛伊丝刚停下,尚未站稳,一道踢击就从头顶落了下来。
埃洛伊丝再次进行格挡,但还是因为压力而微微屈膝,脚底的地面也瞬间碎裂下陷。
埃洛伊丝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陷入对方的攻击节奏中了,必须先想办法挣脱出来才行。
长柄斧再次爆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格尔德意识到危险的靠近,立刻向后抽身,远离了对方。
他刚离开,蓝色的光芒便将黎博利包裹,再散去时,刚刚光芒包裹区域的地面,已经被完整地削去,只留下杵着长柄斧的黎博利站在中心大口喘着气。
原本在应对典狱长和佩洛少女时产生的伤口再次迸裂,鲜血从其中缓缓渗出。
但格尔德并没有因为对方表现出的状态而掉以轻心,在刚刚的攻击中他真正看清了对方手中的武器。
也理解了为什么对方敢一个人就闯进陛下的黑焰了,又是为什么自己刚刚全力使用生理变化系法术强化自身后发出的攻击依然无法击碎对方的武器。
‘老近卫军吗?那群家伙不是和那个高卢蠢皇帝一起被陛下的法术炸上天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
而他也并未因此心生胆怯,相反,眼前的情况更加坚定了他必须将莱塔尼亚从双子手中拿回来,还予陛下和阁下的想法。
而且一个老近卫军还吓不到格尔德,他作为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的宪兵大队长兼北方巫王疯党的首领,本就是一具具敌人的尸骨托举他到了如今的位置。
从企图渗透施彤领的各国间谍和那些被剥夺名号后醉酒闹事前高塔术士,到双子派来调查疯党踪迹的精灵之声,和偶尔尝试围剿他们的金律法卫。
格尔德并非没与强过自己的人交手过,所以要论战斗经验,他甚至比施彤领内部分金律法卫还丰富,自然知道怎么应付麻烦的敌人。
更何况哪怕眼前的人真的是当年那场战争里幸存下来的老近卫军,如今也是年老体弱,格尔德更是不会被轻易吓住。
实际上也正如格尔德所想的那样,埃洛伊丝虽然曾被称为最杰出的青年近卫军,但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时光流逝,岁月也在这位曾经的青年近卫军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说别的,单论高强度作战,他的体能确实有些难以为继,若面对的是同样不善体术,以源石技艺为主要手段的巫妖的话,他尚且可以借助老近卫军之锋击败对方。
但在高强度作战,又分神驱散突然出现的黑焰后,再面对完全以体术见长的宪兵大队长时,他确实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他此时并没有贸然发起攻击,而是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观察着对方下一步动作。
格尔德也没让他等太久,埃洛伊丝尚未完全调整过来之前,格尔德的身影便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埃洛伊丝便感觉到攻击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落了下来。
埃洛伊丝也用老近卫军之锋一一抵挡了下来,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刻意维持着攻击的频率,使他只能疲于应对,无法主动发起攻击。
长此以往,比拼的便是双方的体力,先支撑不住的一方,便会成为这场战斗中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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