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被自己的法术压制住的三人,‘塔露拉’突然笑出了声,说道
“我亲爱的妹妹,我最重要的朋友还有那位年幼的魔王,你们为什么会认为你们三个就可以阻止我呢。
你们又凭什么来对我进行审判呢?凭借你们所谓的正义吗?”
随着塔露拉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升高了升高了周边的温度,陈确信塔露拉本人绝对做不到直接让法术在自己的话语中都生效。塔露拉没有理会几人继续说着
“阿丽娜的出现确实让我感到惊讶,也感受到了身躯前所未有的抵抗。
但没关系,我会解放这具身躯所压抑的一切,你们阻止不了我,因为你们过于短视了。
你们甚至至此仍然将这场战争归结为儿戏般的正义与非正义,这便足以证明你们目光的狭隘。
你们连这场战争的本质都无法理解,你们连我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有多么深切都无法理解。
这,就是你们无法战胜我的原因。”
阿米娅和陈正拿着斩龙的剑抵抗着塔露拉的法术,同时保护着站在她们身后,正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们的阿丽娜。
科西切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具身躯对自己的反抗正在越来越强烈。
但他并不在意,反正他已经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大不了放弃这具躯体就好了。
因此,他继续用塔露拉的身体诉说着自己对乌萨斯的爱,并尝试借此在面前的炎国贵族与幼年魔王的心中种下带有自己信念的种子。
他强行压制着塔露拉反抗的念头,故作冷静地开口说到
“对乌萨斯来说,所有的生命都没有区别,我们都是组成乌萨斯的沙粒。
而我,则爱着这个国家的一切。
那些为国奋战的战士,那些脑满肠肥的贵族,那些忙忙碌碌的市民百姓,那些为感染者而战的非感染者,那些为了生存苦苦挣扎的感染者。
上至圣骏堡的乌萨斯皇帝,下至北方雪原的矿场奴隶。
我都爱他们。”
这时,科西切已经彻底抛开了一切的伪装,一个扭曲的恶神的真面目在阿米娅几人的面前缓缓揭露。
“我对他们的爱不会因为他们的行为而偏移分毫。
哪怕他们因为偏见与短时暂时敌视乌萨斯,哪怕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对下位者施加着暴行,哪怕他们因为对现状的不满而尝试着毁灭现在的乌萨斯的秩序。
这片土地,乌萨斯,我,依然平等地爱着他们所有人。”
随后,塔露拉的目光一个个扫过眼前的三人。
她首先看向阿米娅说道
“年幼的魔王,你的目光多么狭隘,你的力量何其脆弱。
你只看得到眼前一些稀松平常的景象,你才体会过多少可有可无的悲剧。
你会为眼前的蝇头小事抱头痛哭,而我见证的是整个乌萨斯的旅途。
你应该去尝试理解我为拯救你们看不到的广阔土地所做的一切。”
接着,她看向陈说道
“陈晖洁,你是我血肉上的姐妹,但你却在这里向我发起攻击,因为你觉得乌萨斯会损害你的故乡的安全。
但我们并不一定要成为敌人,我并不是一定要让乌萨斯在这场战争中战胜炎国,我只是要让这片土地从内耗中解脱出来。
你为何不能想想,这场战争或许也能让你的故乡有所警醒,还是说你依然认为龙门是没有阴暗面的人间乐土?”
随后,她又看着最后方的阿丽娜说道
“阿丽娜,你是感染者,也是塔露拉最重要的朋友。
你现在阻止我的理由无非是觉得我胁迫了你的朋友,认为我帮助乌萨斯在压迫感染者的生存空间。
但是,如果塔露拉一直抵抗我的话,我是做不到今天这一步的。
而且你为何因为一时的处境便否定整个乌萨斯?
上一任皇帝就是乌萨斯应有的皇帝,他并不暴虐,但他带来战争,因为他知道,乌萨斯需要战争。
若非他寿命有限,他的恩泽也会惠及所有乌萨斯的感染者。
而我,正是在继续他未走完的路。”
最后,她不再看着某个特定的人,而是冷漠地看着三人,她的长剑被火焰包裹,照映着她的身影,让她身下的阴影不断拉长,扭曲,宛如一条巨蟒将要从什么中挣脱出来。
阿米娅,陈与阿丽娜此时都想起了那个名号——不死的黑蛇。也终于明白了对方为何被这么称呼。
“你们短浅的目光看不到百年后的一切。
所以你们无法理解我为何会为了千百年后的和平与荣光而不在乎眼前的这些一点点的牺牲。
你们不曾听过可汗的铁蹄踏碎大地时诸国发出的悲鸣。
你们不曾看到梦魇的弯刀刮过头骨时乌萨斯濒临崩溃的痛苦。
你们不曾见证疯王的高塔迸发光芒,沉重的装甲喷出蒸汽,无数的乌萨斯兵卒前赴后继,直至那不可一世的高卢也被彻底肢解至灰飞烟灭。
所以你们才会想阻止乌萨斯的重生,想制止作为乌萨斯化身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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