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音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心脏猛地一沉。
尽管隔着屏幕，尽管只是一张静态的照片，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阴冷的注视感！与她在感知受害者档案时感受到的，如出一辙！
而且，在这个男人身上，那种扭曲的“欣赏”感和仪式感，更加浓烈，几乎凝成了实质。
“他……”沈清音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很可疑。”
陆琛看着她骤然变化的脸色，眼神微眯：“确定？”
“感觉……很强烈。”沈清音点了点头，目光无法从照片上挪开，“那种……‘注视’感，和他很像。”
陆琛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证据链还很薄弱，精油购买记录只能证明他拥有这种原料，并不能直接联系到凶案。当年的投诉也只是间接旁证。
但沈清音的“感觉”，加上水塔和红色香水的物证，已经构成了足够强大的怀疑理由。
“申请搜查令和传唤令，”陆琛最终做出了决定，声音冷冽，“目标，顾明轩，他的工作室和住所。同时，对他进行二十四小时秘密监视。注意，这个人极度危险且狡猾，行动务必谨慎。”
“是！”
老周和阿Ken立刻领命而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陆琛和沈清音。
陆琛看着屏幕上顾明轩那张看似优雅无害的脸，眼神冰冷如刀。
“如果真的是他……”他低声说道，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沈清音说，“那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将谋杀视为艺术创作的、真正的疯子。”
沈清音看着顾明轩照片上那幽深的目光，仿佛能听到他无声的低语，闻到那跨越了五年时光，依旧带着血腥气的、诡异的红色香水的味道。
这一次，他们能抓住这个隐藏在优雅面具下的“艺术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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