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月的行踪很快被完全掌握。她生活极其规律,除了家和公司,几乎没有其他社交活动。每天下班后,她会直接回到自己租住的老旧公寓,偶尔会在楼下便利店买点东西。那个装有“废弃”香薰残渣的小密封袋,每天都会出现在固定的垃圾桶角落。
为了不打草惊蛇,同时确保能瞬间制服她并防止她自杀或发出警报,陈亮设计了一个精巧的抓捕方案。
这天傍晚,林晓月像往常一样,加班到八点多才离开公司。她背着那个用了多年的旧帆布包,里面装着未处理完的文件和自己的水杯,神情有些疲惫,低着头走向地铁站。
她租住的公寓离地铁站有一段距离,需要穿过一条相对僻静、路灯昏暗的背街小巷。这条路她走了很多年,早已习惯。
今晚,小巷似乎格外安静。走到巷子中段时,前方拐角处忽然踉踉跄跄走出一个浑身酒气、衣着邋遢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子,嘴里骂骂咧咧,摇摇晃晃地朝林晓月走来,似乎要堵住她的去路。
林晓月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身体绷紧,准备绕开。她虽然内向,但并不胆小,这种醉汉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换条路时,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她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连帽衫、戴着口罩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几米处,正快步逼近!
前有醉汉,后有不明人物!林晓月心中警铃大作,脸色瞬间白了。她下意识地想呼救,但这条小巷平时就人迹罕至,此刻更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就在她惊慌失措、大脑一片空白之际,那个醉汉忽然脚步一滑,“哎哟”一声向前扑倒,手中的酒瓶脱手飞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靠近林晓月脚边的一个消防栓上!
“砰!”酒瓶碎裂,发出一声脆响,飞溅的玻璃碎片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烁着寒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声响,让林晓月的注意力被瞬间吸引,本能地向旁边躲避飞溅的碎片。
就在这一刹那!
她身后那个高大的“连帽衫”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加速,一步跨到她身后,一只戴着特制绝缘手套的手,快如闪电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则精准地击打在她颈侧某个穴位上!
林晓月只觉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眼前一黑,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软倒下去。
“连帽衫”——正是阿忠,稳稳地接住了她瘫软的身体。而那个“醉汉”,也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敏捷,哪还有半点醉态,正是阿全。两人配合默契,前后夹击,利用瞬间的声响和注意力转移,在不到三秒的时间内,就完成了无声无息的抓捕。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面包车如同幽灵般滑到巷口,车门打开。阿忠迅速将昏迷的林晓月塞进车里,阿全则快速清理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和酒渍(酒是特制的,气味浓烈但无害),然后两人也迅速上车。车门关闭,车子悄无声息地驶离,汇入夜色中的车流,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车子没有开回苏家别墅或医院,而是直接驶向了阿全之前预备好的、位于城郊一处废弃工厂地下室的临时审讯点。那里经过改造,隔音绝佳,且布满了阿全设置的防逃脱和防窥探机关。
林晓月被绑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手腕脚踝处都垫着软垫,不会留下明显伤痕,但绝对无法挣脱。她脸上的伪装和衣物被小心除去(以防藏毒),只留下贴身衣物,然后被注射了一小剂温和的清醒剂。
几分钟后,林晓月悠悠转醒。她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昏暗冰冷的密闭空间,身体被牢牢束缚,口中也被塞了防止咬舌的软物。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开始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响,眼神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咔哒。”
一声轻响,头顶一盏功率不大的白炽灯亮起,光线直射下来,让她有些睁不开眼。适应了光线后,她看到前方不远处,阴影里站着三个人。
中间那个,身形挺拔,面容冰冷,眼神锐利如刀,正是陈亮!左边是精悍的阿忠,右边是面带和善微笑、眼神却同样冰冷的阿全。
看到陈亮,林晓月的瞳孔骤然收缩,挣扎得更厉害了,眼中除了恐惧,更添了浓烈的羞愧和……一丝乞求。
陈亮缓缓走上前,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沉重的压力:“林助理,跟了苏总五年,她待你不薄。”
林晓月身体一僵,停止了徒劳的挣扎,眼神躲闪,不敢与陈亮对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给苏总下毒?”陈亮直接问道,语气骤然转冷,“‘蚀髓散’……是谁给你的?怎么下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听到“蚀髓散”三个字,林晓月浑身剧颤,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亮,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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