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乘胜追击,
整军直奔三十里外的吴兴城。
守军士气低迷,
即使有虞翻坐镇也难以回天。
当朱然的首级被抛上城头,
吴兴守军彻底崩溃。
未及正午,
城门洞开,
太史慈率军长驱直入。
驻马城中,
他忽然感到些许恍惚——
这一夜之间,
从被火警惊醒到连克两将,
再到轻取城池,
一切顺利得令人难以置信。莫非真是天意?
太史慈喃喃低语。
......
入城后军务繁杂,
安置降卒、安抚百姓,
太史慈忙得脚不沾地。
直至夜深,
才得片刻喘息之机。
太史慈跟随副将踏入崭新的军帐,帐内仅有一张桌案。
这时他才记起,原先帐中的物品已尽数焚毁。
他抿了抿唇,却无半分惋惜。
行军打仗毕竟不是游玩享乐,何须效仿袁绍,在帐中堆满珠玉珍宝?即便是寻常军帐,袁绍也能装点得奢华盛大,尽显四世三公的底蕴。
可那又有何用?
终究败得一塌糊涂。
无人知晓袁绍卧病时是否懊悔,但在太史慈看来,这般做派毫无意义。
他向来轻装简行,即便遭火焚毁,也无甚留恋。
唯独可惜那副随他征战多年的上等战甲。
不过,此番立下大功,刘备必定不会亏待他这个功臣。
刘备素来头疼的,并非如何依章程为功臣升官进爵——这本就是理所应当。
真正令他困恼的是,如何才能让麾下感受到自己的器重。
赏赐珍玩?略显庸俗。
赐予宅邸?日后大婚又该赏何物?
如今倒好,太史慈心知肚明:待他返回平原,刘备定会赐他一副上等战甲,以彰其功。
这场大火非但烧出了胜局,夺下了吴兴城,还为他烧出了一副新甲——怎么看都是他赚了。
思及此处,他忽地叫住欲退下的副将,低声问道:那名 烧帐的士卒,处置了吗?
副将一怔,答道:禀将军,尚未处理。
火势扑灭后便遇敌袭,随后又强攻吴兴,一直无暇顾及。
不必了。太史慈淡淡摆手。
他心知那士卒虽表面闯祸,细想却是此战胜负的关键。
副将会意,试探道:可要嘉奖?
嘉奖?太史慈挑眉,免他五十军棍已是开恩,岂能再赏?若传出去,人人效仿,我军帐岂不日日遭殃?
副将绷住笑意,垂首道:末将思虑不周,请将军恕罪。
......
吴兴城陷落的消息迅速传至桂阳城,同时也抵达了建安城。
建安城中军大帐内,鲁肃坐在主位,凝神望着眼前的地形图,眉头深锁。
作为深谙兵法之人,他清楚吴兴城的失守对江东意味着什么,局势已然不妙。
然而,面对同样的严峻形势,周瑜却显得从容不迫。
他悠然立于鲁肃身旁,神色淡定地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茶香氤氲,水汽袅袅升起。
周瑜指尖轻捏茶盏,先嗅其香,而后浅尝一口,淡淡道:“子敬,不必急躁,欲速则不达。”
鲁肃一怔,抬头望向周瑜,眼中满是不解。
在江东军中,他们的角色向来分明——周瑜锐意进取,善谋略;鲁肃持重沉稳,总揽大局。
每每议事,总是周瑜急进,鲁肃劝阻。
可今日相见,周瑜却似超然物外,全然不急。
鲁肃心知孙权此时派他前来,名为助力,实为牵制。
论职权,周瑜身为大都督,军令自当由其决断;但鲁肃乃孙权亲派,他的态度便代表了孙权的意志。
正因此,每当二人意见相左,难免难以调和。
这也是鲁肃坦言自己会成为周瑜掣肘的缘由。
可出乎意料的是,自他踏入建安城后,周瑜竟事事听从。
但凡鲁肃决断,周瑜必全力支持。
若非深知周瑜对孙氏的忠诚,鲁肃甚至要怀疑他已暗中投敌。公瑾啊……”
鲁肃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你我皆为江东效力,即便上令有失,亦当同心协力,以大局为重。
如今吴兴城破,后方门户已开,危局迫在眉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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