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获这般顽固,诸葛亮与李佑相视苦笑。
军师挥手道:既如此,那就回去再战吧。说罢二人转身不再看他。
赵云默默上前,解开绳索递上兵器,又将准备好的干粮塞进孟获怀中。这是......
军师备的干粮,路途遥远。赵云欲言又止,终是郑重抱拳:南王,请。
“正如军师所言,我等确实无法长久相助,”
“望君珍重!”
话音未落,
赵云已转身入营,步履匆匆,
只余孟获 营外,
垂首沉思,
久久不曾移步……
……
“人已送走?”
李佑抬眼望向掀帘入帐的赵云,随口问道。
赵云微微颔首,默然归座,帐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军师……”
踌躇良久,赵云终是按捺不住,低声问道:
“那孟获当真会因一番劝诫归降?”
“约莫七成把握……”
李佑蹙眉沉吟,未敢断言,思忖片刻又道:
“或许更高些。”
诸葛亮轻摇羽扇,接言道:
“此番他未曾叫嚷‘尚有一计可破敌’,倒是难得。”
“确是如此。
即便他故技重施,我也难料他还有何后手。”
李佑长叹一声。
原着中七擒孟获的戏码,经他刻意推动已快进大半。
若孟获仍执迷不悟,纵是李佑亦难保南兵不会伤亡惨重。
火烧藤甲兵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他竭力控制战损,方才对孟获所言“较之曹孙更为仁慈”
倒非虚言。
此举既是因需扶持南中势力,亦因知晓历史轨迹,明悉孟获可堪大用。
更深层缘由,在于刘备以仁德立世,麾下谋臣自非狠辣之辈(贾诩除外)。
当今天下,曹操多疑,孙权重利,唯刘备这般胸襟方能容孟获继续统辖南中。
换言之,非独李佑欲收孟获,孟获亦需明主依托,只是当局者迷罢了。但愿孟获早日醒悟……”
李佑忧心忡忡道。报——”
忽有传令兵疾步入帐,跪地抱拳:
“禀诸位先生!南王孟获去而复返,现于帐外候见!”
“哦?”
李佑与诸葛亮对视一眼,喜色难掩:
“速请!”
士卒领命而出。
俄顷,孟获携一袋干粮入帐,单膝跪地,右掌抵肩肃然道:
“南王孟获,拜见诸位将军!”
“南王何必多礼!”
李佑连忙上前搀扶,
“彼为将帅,吾乃文弱书生,岂敢当‘将军’之称?”
“啊?”
孟获猛然退后半步,目光惊疑地在李佑身上来回扫视。那......那你不是比他们都厉害?
哈?这都哪跟哪啊?
李佑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南蛮王,对方淳朴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他一件事——这位确实被孔明忽悠得不轻。但你们中原的读书人不都挺能打吗?
这个......
李佑一时语塞,只得转开话头:我大概是个特例。
南王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要事?
我......
孟获垂下头颅,仿佛在下定决心。
半晌才嗫嚅着开口:三次兵败,三次被放,实在羞愧。
其实第一次败给诸葛将军时我就服了,只是拉不下面子。
今日诸位不仅好言相劝,连干粮水囊都备好了。
若再不服,回去也无颜面对南中父老!
不过我虽反叛,南中子民只是信我随我,绝无作乱之心,万望莫要牵连他们。
南王多虑了。
诸葛亮含笑上前:我们本就不曾想过牵连百姓。
如今天下大乱,若南王执意自立,反而会让南中卷入战火。
此行既为收服南王,更为保全百姓,怎会加害?
那就好!
孟获神色一松。
方才折返途中他仍在犹豫。
明知不是诸葛亮对手,又钦佩其为人,可身为南中之主,每个决定都关乎万千性命。
若选错道路令南中万劫不复......
幸好,
这次他赌对了。
无论是诸葛亮,还是地位更尊的李伯川,都是这乱世罕见的仁厚之人。
说来可笑,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道里,还能用单纯的好坏来评判他人并得到善果的,恐怕也只有这位质朴的南蛮王了。但有差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诸葛亮抚掌而笑。
多日筹谋终见成效。请南王在益州未稳之际,以南中为基站稳脚跟。
下一步,需借南王之名先取云南,再图北上。
孟获一脸茫然。这不是......
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干啊?
诸葛亮:......
......
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啊?
听到这个回答,
李佑和诸葛亮不约而同地扶住了额头。
他们早已知晓孟获的打算,但关键在于此事是否有刘备势力的支持。南王,攻城易守城难,李佑缓缓说道,
眼下益州牧刘璋下落不明,全境乱作一团。
以南中多年的积累,夺取南部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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