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遇喜、寻人得见、失物可寻,诸事顺遂!
果然如此,
都说良缘天定,事在人为。
虽然卦象未提及姻缘,但只要张飞能遇见夏侯氏,好事还怕不成?
“伯川?”,
张飞咽了咽口水,
他只是打了一只兔子,没想到一回来李佑就给他算了一卦,任谁心里不打鼓?
“嗯?”,
李佑看着疑惑的张飞,翻了个白眼,
“看 什么!”,
“就这么一只兔子,够谁吃的?”,
“再去多打几只!”,
张飞:“????”,
......
“真是的!”,
张飞满腹牢 地在山林间穿行,盛夏的密林枝叶繁茂,空气中飘荡着草木的清香。
这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致,却与张三爷口中不断蹦出的粗话形成鲜明对比。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李佑突然转变态度让他进山打猎,却始终不肯说明缘由,只是神秘兮兮地说着天机不可泄露。
更可气的是,李佑还威胁说若打不到足够四五人吃的野味,就要再禁他一年的酒!
这让性格火爆的张飞如何能忍?可偏偏又拿李佑没办法——骂不过,更不敢动手。
且不说大哥刘备会收拾他,光是想起李佑那个当朝冠军侯的岳父,就让他心里发怵。
无奈之下,张三爷只好抄起丈八蛇矛,背上弓箭再次进山。
但今日的林间仿佛在与他作对,往日总能满载而归的他,这次连只蚂蚁都没见着。真 邪门!张飞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正想坐下歇息,忽听左后方草丛传来窸窣声响。
他动作利落地转身搭箭,一箭射向声源处。
伴随着哀鸣,一只中箭的野兔窜出草丛。
张飞骂骂咧咧地查看现场,只见地上残留着血迹,猎物却已逃远。小兔崽子,看你能跑多远!张三爷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果然不出所料,受伤的兔子很快力竭倒地。
正当张飞准备收取战利品时,一个身影突然闪现,抢先抱起了野兔。嘿!干什么的?耿直的张三爷甚至没来得及细想,嘴巴已经先骂出了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
张飞怒目瞪视,迈步上前欲与那人争辩。
不料刚至对方身前,脚步立时顿住。
那夺兔之人竟是位面容清秀的女子。
她衣着朴素,一袭素裙裹身,银钗绾发,袖口挽起露出皓腕,背负柴筐,发间还沾着两片树叶,分明是劳作归来的模样。
见此情形,饶是张飞脸皮再厚,也难对良家女子口出恶言。
他悬在半空的手指微微颤动,到嘴边的粗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你......倒是有副好心肠......
少女满脸困惑:????
不是......我是说这兔子生得俊......
也不对......我的意思是......唉,你明白的!
见少女后退半步,张飞这才发觉自己的搭讪实在唐突。姑娘莫怕,某家并非歹人,只是来山林打猎。
我......
夏侯氏轻咽唾沫。
这黑脸汉子突然现身确实骇人,可瞧他慌乱的模样,反倒教她生出几分亲近。
可爱!
若李佑得知有人用这般词藻形容张飞,怕是要怀疑这姑娘眼神不妥。妾身家住谯县,来此拾柴。
观将军装束,莫非是军旅中人?
张飞低头自视:左手蛇矛,背负短弓,身着轻甲,难怪惊着人家。正是。
某奉军令在此 ,绝非匪类。
少女怯生生道:那你......不会烹食这兔儿吧?
岂会!
张飞连连摆手。如此可爱的兔子,某怎忍下箸?方才都是误会!
哦......
夏侯氏将信将疑。
这人前言来打猎,后语不食兔,分明自相矛盾。
但她聪慧过人,猜想其中必有隐情,便不再追问。将军若无他事,妾身先行告退?
我......
见伊 去,张飞心急如焚。
谯县乃曹操属地,此别恐难再见。
情急之下,他猛然喊道:
姑娘留步!
姑娘留步!
张飞的一声喊叫,吓得正准备回家的夏侯氏一激灵。
她转过头,看见张飞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心里泛起疑惑。将军还有事吗?”
“我......”
张飞支支吾吾,似乎在做心理斗争。
过了片刻,他一咬牙,暗想:“死道友不死贫道,伯川可别怪我!”
“姑娘,我实在有难言之隐啊!”
“难言之隐?”
夏侯氏往后缩了缩,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壮汉,暗自嘀咕:他这样的粗犷武将,也会有难言之隐?
没等她细想,张飞继续道:“军令让我进山打猎,若空手而归,必受重罚!”
“啊?”
夏侯氏惊呼一声,赶紧捂住嘴。
她年纪尚小,不懂为何堂堂将军会被派去打猎,更不明白为何完不成任务就要受罚。
但父亲夏侯渊曾多次提及“军令如山”,哪怕她不解,也不敢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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