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我疑惑的是,吕布为何也在正面战场与我僵持?他究竟在等待什么?”
曹操轻抚长须,眼中闪过深思。
他无法看透吕布的部署,但箭已离弦,岂能轻易收兵?
“罢了!”
曹操猛然挥手,
“传令:命夏侯惇、夏侯渊即刻率部北进!”
“曹仁、曹洪各领五千步卒支援,务必切断吕布粮道!若吕布出兵救援,我军主力便直取漆城!”
“再传信吾儿:限半月内攻下街亭!我倒要看看,吕布还有何后招!”
……
北地军营中,颜良、文丑正围着庞统喋喋不休。军师,夏侯兄弟何时来攻啊?”
颜良满脸委屈,看得庞统哭笑不得。
这两个莽夫闲得发慌,竟拿他消遣!
“报——”
士兵疾步入帐:
“夏侯兄弟已在西十里外扎营,似要进犯北地!”
颜良闻言大喜:“敌军都打上门了,军师总该让我们出战了吧?总不能坐视粮道被断!”
庞统眯起眼,总觉得这话听着别扭。
他沉吟道:“夏侯兄弟用兵谨慎,此举必有蹊跷。
曹操定会派援军接应,我们需牵制敌军,又不可冒进。”
文丑拍案道:“吸引更多曹兵才好!为主公分担压力!”
庞统点头:“不错。
如今既要诱敌深入,又要伺机反击。
若我是夏侯兄弟,必会待援军到后全力进攻。”
颜良眉头紧锁望向庞统,他虽不善谋略,但多年征战深知绝不可让敌军轻易壮大。
曹操援兵数量未明,若敌众我寡,北地危矣。将军莫急。”
庞统轻抚短须,眼中闪过狡黠,“某已有计,不过……需看将军演得真不真。”
西凉战火四起,曹操与吕布皆坐镇后方。
要瞒过曹操或许艰难,但骗过夏侯兄弟——庞统捻着胡须笑了。今夜三更,将军领三千精兵假借山道奔漆城,却要记住两件事。”
“其一,莫真寻奉先将军,而是伏于城外山林为奇兵。”
“其二,出城时定要让曹军斥候察觉动静。”
“这是何意?”
颜良大惑不解。
奇兵本当隐蔽,为何反要暴露行踪?
庞统眯眼笑道:“夏侯兄弟若知将军去求援,必以为城中空虚。
待他们松懈时……”
忽转向文丑:“明日还需文丑将军阵前叫战。”
“啊?”
文丑粗眉几乎竖到发际,“先生方才还说曹军要等援兵!”
庞统袖中手指轻搓,似在掂量这莽夫的悟性:“夏侯兄弟读过兵书却未通透,恰如李伯川所言——有三分聪明,七分糊涂。”
“对付此等人,便要诱其自作聪明。”
“他们见颜将军‘求援’,又见你叫阵,定以为我等虚张声势。
此时引其出战,再以狼烟为号,颜将军自山道杀出截断后路……”
文丑突然捶掌:“妙啊!届时俺正面砍人,老颜背后捅刀!”
帐外忽掠过一阵夜风,火盆里的炭火噼啪炸开星子。军师真是高明!”
文丑赞叹道。
颜良一脸茫然,忍不住问:“你……听懂了?”
“没有啊!”
文丑摇头。那你瞎喊什么!吓我一跳,还以为你真明白了!”
颜良没好气道。呃……”
文丑挠了挠头,略显委屈,“可不管懂不懂,咱们不都得按军师说的办吗?要是摆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岂不是显得我很呆?”
颜良:“……”
当夜,颜良率三千轻骑悄然出城。
次日拂晓,北地城门大开。
七千冀州兵列阵在后,文丑单枪匹马立于阵前,神态嚣张至极。河北上将文丑,前来讨战!”
他高声喝道,“不怕死的,尽管出来!”
——
北地城外,夏侯惇军帐中。
斥候匆匆入内,单膝跪报:“启禀二位将军,河北文丑在外挑战,请定夺!”
“知道了。”
夏侯惇挥手示意退下。
即便士卒不报,他也早已知晓——文丑擂鼓如雷,除非聋了才听不见。
他迟迟未动,只因心中仍有疑虑。兄长,”
夏侯渊开口道,“四更时分便有探子来报,颜良率两千人往城北山道行军,疑似向吕布求援。
但奇怪的是,连我们都已知晓颜良离去,文丑怎会不知?他却仍大张旗鼓挑战,莫非有诈?”
“文丑一介莽夫,能有什么计策?”
夏侯惇不屑道,“需提防的是那庞统。
荆襄凤雏之名非虚,此举必是他的谋算。”
“兄长所言极是。”
夏侯渊点头,“既然有诈,不如按兵不动?”
“理虽如此,可我总觉得蹊跷。”
夏侯惇眉头紧锁,“我军本就欲攻城,若庞统真想诱战,大可守株待兔,何必主动挑衅?此中必有深意!”
夏侯渊沉思片刻,恍然道:“兄长是说……庞统其实在虚张声势?”
夏侯惇神色一滞,转头望向身旁的族弟。妙才,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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