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手指轻叩剑鞘,一字一顿下令:传令黄盖将军率十艘蒙冲斗舰,满载柴草油脂,自西北方突入战场,直冲黄忠大军!若不能重创敌军也无妨,只需切断甘宁与黄忠联系即可。
急什么?周瑜睨了眼跃跃欲试的吕蒙,训诫道:话未听完就急着走?
末将知罪!吕蒙连忙低头认错。
周瑜见他态度恭谨,暗自点头,继续道:你亲率二十艘蒙冲直取乌林港,断黄忠退路。
那甘宁性情暴烈,见归路被截,必会方寸大乱。
以他的性子,定会直扑我军本阵企图擒王。
待其逼近,我便点燃那艘装满柴草的小舟,你见火起立即回师合围——甘宁必败无疑!
......
却说甘宁眼见后方火海连天,又见二十余艘战船直奔乌林港,顿觉大事不妙。
自接管荆襄水军伊始,他便深知这批散漫惯了的兵卒虽谙水性、熟操舟楫,却毫无军人血性。
短短一年光景,莫说是他甘宁,即便兵仙再世也难将这群乌合之众练成虎狼之师。
与周瑜水军交锋后,甘宁心知肚明:要在水战中堂堂正正击败周瑜,难比登天!
此刻战场被分割,他唯有两条路可选:一是立即撤退与黄忠会师,力保乌林港不失。
但如此一来,想在此战中翻盘简直痴人说梦。
至于第二条路——
甘宁紧握双钺,死死盯着周瑜舰船上的身影,怒火中烧。娘的!他暗骂一声,厉声喝道:全 向,直取周瑜本阵!
战船乘风破浪,转眼已逼近周瑜旗舰。
那个始终安坐椅上的儒将却忽然转身隐入舱内。
甘宁岂容猎物逃脱,一个箭步飞跃登船,独 上周瑜战船。周瑜小儿!速来受死!
锦帆贼杀气冲天,铃音震颤似索命鬼嚎。
甘宁双钺翻飞,一名江东兵卒被挑入江中,血浪翻涌,眼见是不活了。
周瑜麾下将士虽知不敌,仍结阵围住甘宁,枪林逼来。
可这锦帆贼身形如鬼魅,纵是刀斧临头也面不改色。
数十江东精兵竟困他不住,转眼最后一人的咽喉已被铁钺贯穿。好个锦帆贼!
甘宁猛然回头,周瑜不知何时已退至另艘战船,正抚掌而笑。周瑜!甘宁厉声喝道,只会鼠窜逃命不成?
周瑜不恼,抬手指向甘宁身后。
荆州水军残骸浮满江面,吕蒙持刀立于血泊之中。周瑜!甘宁目眦尽裂,某早晚斩你首级!
大笑声中,周瑜胜券在握。
忽有传令兵踉跄跪报:主公逍遥津遇袭......将士十不存一!话音未落,周瑜喷血仰倒。
甘宁呆立船头,挠头自语:某不过说要取他性命,怎就吓晕了?
乌林港军帐内,甘宁正比划着讲述。
李佑皱眉:你当真仅凭一句话就......
正是!甘宁拍案,某喝骂取你狗命,那周瑜便吐血昏死!
帐中诸将面面相觑。
张飞嗤之以鼻,连带着酒坛都晃出不屑的声响。
这也能气得周瑜呕血?
张三爷可不买账,就这点本事也配称对手?
“行了!”
贾诩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众人,“最新战报,文远将军在合肥以一千三百死士大破孙权七万大军,杀得江东军溃不成军——陈武、潘璋阵亡,宋谦重伤,降卒两万,残兵败将四散奔逃。
周瑜闻讯急怒攻心,这才是他昏迷的真正原因,至于兴霸将军……怕是没那么大能耐。”
郭嘉轻挑眉梢:“倒也合理。
此番折损不仅葬送了他二分天下的谋划,更赔上江东多年心血,任凭是谁也难咽下这口气。”
他顿了顿,“不过对咱们而言,倒是好事一桩。”
“确实如此。”
贾诩点头附和,却忽然发觉帐内鸦雀无声。
诸葛亮走近二人,狐疑道:“文远将军以寡敌众创此奇功,足可载入史册。
二位为何全然不觉惊诧?倒似……早有所料?”
贾诩与郭嘉暗叫不好。
他们此前从李佑的态度推断出孙权必败,此刻的反应反倒露了破绽。
再看李佑——这人正瞪圆双眼,满脸震惊,演技堪称炉火纯青!
郭嘉心下大骂,嘴上却干笑:“当、当然震惊!一千三对七万啊!文远将军真乃神将!”
贾诩连忙帮腔:“正是!老夫万万没想到,果真后生可畏!”
“后生可畏?”
诸葛亮眯起眼。
张辽年已三十,贾诩这鬼话连三岁小儿都哄不住。
见势不妙,贾诩急转话头:“主公!虽文远立下大功,但眼下强敌未除,封赏之事尚早。
孙权溃败,周瑜病倒,江东威胁已解。
当务之急是重整荆州水师——假以时日,必不逊于江东!”
“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应对北方的曹操!”
贾诩目光扫过众人,见诸葛亮陷入沉思,才安心继续道,
“曹操兵分四路,直指江夏、寿春!张辽在逍遥津大破孙权,曹操必然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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