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不趁袁绍兴致高昂时美言几句——
这位挚友怕是要在那阴冷牢狱中了却残生了!
启禀主公,大战在即,不如暂释元皓......
沮授偷觑袁绍神色,见其面不改色,方才继续道:
元皓若蒙恩赦,必当竭诚效命。
得他辅佐,胜算愈增,岂非两全?
唔......
袁绍略显迟疑之际,逢纪急忙进谏。
说起此人着实耐人寻味:
若说他无能,袁绍麾下谋士多与其不谐;
若说有才,他又能与袁绍麾下多数谋士交恶!
而田丰,正是除审配外逢纪最大的政敌。臣以为沮公此言差矣!逢纪声若洪钟,田丰刚愎自用,屡出妄言。
依某之见,不如待凯旋后再行定夺!
元图所言极是。
袁绍拂袖而起,
战前休要再提元皓之事!
......
议定军务,众人散去。
唯剩许攸 厅中。
他缓步上前,指尖轻抚帅案,神情莫测。
......
平原城政务厅内,
李佑正伏案疾书。
汗珠顺颊滚落,他却浑然不觉,全神贯注于竹简之上。
这商周传承的竹简制作繁琐,一旦写错便前功尽弃,较之自造纸张实在费神。呼——
搁笔揉腕,李佑舒展筋骨。伯川怎舍自研纸张不用,反用起这竹简了?郭嘉笑问。
平日处理政务都未见此人如此勤勉,倒令他颇感意外。
展开竹简,郭嘉刚看了开头几行,瞳孔骤然收缩。
这卷竹简记载的竟是传闻中能搅动天下的《太平要术》!
真是不得了......
郭嘉压低身子凑近李佑耳畔,声音细若游丝:你疯了吗?
少胡说八道。
李佑不悦地瞪了郭嘉一眼。仔细读过就知道,这不过是些修道问诊的方术,哪来祸乱天下的能耐!
对这部典籍,李佑虽不能倒背如流,却也研读过数十遍。
要他完整默写或许力有不逮,但转述其中要义倒是信手拈来。
虽是一介书生,李佑深谙报恩之理。
与其空想将来如何回报,不如当下尽心而为。
世人常将恩情挂在心上,却在岁月消磨中渐渐淡忘。
在他看来,脚踏实地践行本分才是正道。原来是这样。
郭嘉收起戏谑之色,正容道:待你整理完毕,让我先睹为快如何?
何必如此麻烦。
荀攸搁下笔墨——这位谋士案头似乎永远堆满文书。既然此书无关谋逆,用法存乎一心,不如更名刊印。
若能造福百姓,培育良医,岂非善举?
妙极!公达先生高见!
诸葛亮双眼发亮地凑过来。
即便博览群书如他,这般孤本也是生平仅见。
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为李佑研墨,目光牢牢追随着竹简上每个新写的墨字。只是该取什么新名......
青年谋士偷瞄着擦汗的李佑。
能为《太平要术》更名者,恐怕当世唯有眼前之人。容我三思......
李佑的话被疾驰而来的传令兵打断。
那士卒跪地急报时滑出数尺,惹得众人龇牙咧嘴。禀各位先生!邺城高干率五万大军已抵阴安,正扑向乐平!
高干?
李佑一时想不起此人来历。军中可有谋士?
士兵急忙补充,是荀谌大人!
李佑倒吸一口凉气,挥手屏退左右。
高干之名已然模糊,但荀谌二字却如雷贯耳。
当年研读三国,每每见到荀谌三言夺冀州的记载,总为其胆识谋略拍案叫绝。
可官渡战后此人竟杳无踪迹,无论是胜者曹操还是旧主袁绍,都似忘却了这位功臣的存在。
他心念电转:若荀谌当真战死沙场,史书失载尚可理解;倘若是预判袁绍必败而全身而退,此等先见之明实在骇人。公达以为荀谌才具如何?李佑目光灼灼盯着荀攸。
同出荀氏,必然知晓根底。
荀攸却与郭嘉交换眼色,反而笑道:天下竟有李伯川不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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