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望着他的背影,忽觉临别该说些什么。
李佑即将迈出院门时,身后传来张角的高呼: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李佑脚步微顿,未发一言,径直踏出院外。
李佑猛然惊醒,额上冷汗涔涔,喘息急促。
他抓起水碗猛灌几口,试图平复心绪。
本想自我安慰梦境虚幻,却想起自身就是穿越者——若梦不科学,难道穿越就科学?
“罢了,先收起来吧。”
他低声自语,将《太平要术》塞进怀中,短期内不想再碰。
帐外已然天明。
梦中不过片刻,现实竟过整夜,当真古怪。伯川!怎么浑身是汗?做噩梦了?”
郭嘉快步闯入,见李佑衣襟湿透,满脸诧异。算是吧……何事慌张?荀攸出事了?”
“非也,是北海失守——吕布攻破城池,孔融败了!”
“这么快?!”
李佑暗惊。
原想借对峙黄巾拖延救援,不料北海连求救都未能传出。
转念便明:演义中太史慈突围求援,此刻他理应在北海。
不同在于,当年敌手是黄巾贼,如今却是吕布铁骑!
骑兵虽弱于攻城,但荀攸早前探得北海粮草匮乏,每月需向平原借粮。
若吕布围而不攻,待守军饥疲,破城只是时间问题。玄德公知晓否?”
“唯你不知。”
郭嘉无奈道。
刘备清晨已去收编黄巾。
关羽、张飞先率部分降众返回平原,余众将押送北海——区区平原,岂容这许多人口?
“眼下关键,是你究竟有无把握让吕布束手就擒。”
郭嘉轻揉眉心,忧心忡忡地想着。
倘若大费周章之后,吕布占据北海自立门户,翻脸不认人该如何应对。
刘备麾下兵力有限,对付黄巾军尚游刃有余,若要直面吕布的并州铁骑,无异于以卵击石。先与玄德公商议为妙,此处距北海不远,加速行军方为上策。”
“善。”
二人计议已定,转身寻刘备而去。
另一厢,初入北海的吕布亦非顺遂。
孔融自知无力守城,又无援兵可求,只得开城归降。
趁吕布整军入城之际,他在武安国护卫下悄然遁走。
吕布未加追击——李佑早有叮嘱不得伤孔融性命,此番脱逃正中其下怀。
真正令吕布棘手的,是北海百姓激烈反抗。
众人刚至政务厅,未及落座,门外便泼来一桶 。
出门查看时,肇事者早已无踪,唯余粪桶孤零零横陈阶前,惹得吕布气极反笑:“如今我当真是恶名昭着了。”
贾诩见状趋前劝慰:“将军胸怀宽广,此等琐事何足挂齿。”
“文和确有佞臣之才。”
吕布戏谑道。
贾诩笑而不语,深知此时辩解与否皆非良策。且去牢房走走。”
吕布领着贾诩径往监牢,既为处理要务,亦为探看被俘的太史慈。
此子确属倒霉——自北海突围时撞见巡营的吕布,纵使绕道远行仍遭遇截击。
未乘赤兔的吕布仅三十回合便将其逼退。
当夜太史慈再度突围,却误入高顺陷阵营。
这支昼夜戒备的劲旅迅速合围,待吕布等人赶到时,骁将已成阶下囚。
牢中空荡,倒是契合孔融仁政之风。
太史慈见来者即破口大骂:“三姓家奴!可敢与我决死一战?卑鄙之徒觊觎北海,宁死不降!”
吕布掏着耳朵浑不在意:“省些气力罢,我非为劝降而来——此地办事清净。”
“奸贼!你能有何正经勾当!”
太史慈怒斥。这便不劳费心了。”
潘凤和高顺领着一群鼻青脸肿的人走进来,正是北海的世家家主。
太史慈皱眉不解:吕布究竟意欲何为?
奉先,不愿卖地的人都在这里了。张辽疑惑道,奇怪的是大半人都同意了。
原因很简单——平原与北海相邻,消息早已传开。
吕布千里迢迢而来,不要钱粮,只要土地,谁敢不给?这位吕奉先与平原的黄巾军有何区别?
牢房太空,先关满了再说,让他们陪这小子解闷吧。
李佑一行终于抵达北海城外,摆开阵势向吕布挑战。
即便做戏也要做全套——刚拿下北海,若直接开门相迎,任谁都能看出早有预谋。
吕布率军出城,并州狼骑威风凛凛。
他策马立于阵前,气宇轩昂。
阵前白马银枪的小将正是李佑——哪个男人能拒绝与吕布交手的机会?此战吕布本就要佯败,不如亲自上阵过招,传出去必定扬名。
刘备起初坚决反对,直到潘凤归来确认吕布是盟友,才勉强应允,并命赵云与潘凤贴身保护。子龙,听说伯川跟你学了枪法?郭嘉笑问。
赵云无奈:军师专挑花哨的招式学……编都编出来了。毕竟没人愿意失去每晚的说书先生。
另一边,吕布暗自恼火:一个文官偏要逞能?今日非得教训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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