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三沙岛的海岸线被月光镀上一层银霜。秦岳率领三千精锐,身着黑衣,脚踩软底鞋,沿着礁石滩悄然前行。玄色披风被海风紧紧贴在背上,手中长枪用黑布包裹,仅露出寸许枪尖,在夜色中泛着幽冷的光。林墨紧随其后,手中握着罗盘与舆图,指尖借着微弱的月光,辨认着路线。
“将军,前方三里便是黑石礁,按密信所示,粮草与火器分藏在三座山洞中,洞口有黑水盟士兵驻守。”林墨压低声音,气息几乎与海风融为一体。
秦岳点头,抬手示意部队停下,目光扫过黑石礁的轮廓——礁石群如狰狞的巨兽,横卧在海岸边,洞穴入口隐蔽在礁石缝隙中,仅能看到隐约的火把光芒。“分三路行动,一队随我攻主洞,烧粮草;二队攻西洞,毁火器;三队留守外围,阻击援军。记住,动作要快,尽量不发出声响,天亮前必须撤离!”
三千精锐迅速分成三路,如鬼魅般潜入礁石群。秦岳率领一队,借着礁石的掩护,一步步逼近主洞。洞口驻守着五十名黑水盟士兵,手持短铳与弯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一名士兵打着哈欠,刚要抬手揉眼,秦岳身形如电,纵身跃起,手中短匕划过他的脖颈,鲜血无声地喷涌而出,尸体被轻轻拖到礁石后。
“动手!”秦岳低声喝令。
精锐将士们纷纷出击,短匕与无声弩箭齐发。黑水盟士兵尚未反应过来,便纷纷倒地。秦岳一脚踹开主洞大门,洞内火光冲天,数十个巨大的粮草垛堆积如山,几名士兵正在巡逻。看到突然闯入的敌军,士兵们顿时惊呼:“有敌袭!”
秦岳手中长枪一抖,黑布脱落,枪尖如流星赶月,刺穿一名士兵的胸膛。“放火!”他高声下令,将士们立刻将携带的火油泼向粮草垛,点燃火把扔了过去。火焰瞬间燃起,浓烟滚滚,吞噬着粮草,噼啪作响的声音在洞内回荡。
就在此时,洞外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紧接着,密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将军,我们中埋伏了!”一名校尉高声喊道。
秦岳眼神一凛,长枪横扫,将两名冲来的黑水盟士兵扫倒:“林墨,带人守住洞口,我去查看西洞情况!”
他刚冲出主洞,便看到西洞方向火光冲天,伴随着爆炸声——显然,二队也遭遇了埋伏,火器被引爆。数百名身着黑色鳞甲的精锐卫队,手持重剑与破甲弩,朝着主洞逼近,为首之人正是身着黑色锦袍的黑水盟盟主。
盟主站在礁石上,面容被阴影笼罩,声音冰冷如铁:“秦岳,果然没让我失望,竟然真的敢夜袭黑石礁。只可惜,你踏入了我的圈套。”
秦岳握紧长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究竟是谁?为何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
盟主哈哈大笑,笑声在礁石群中回荡,带着说不尽的嘲讽:“秦岳,你仔细听听我的声音,难道就没有一点熟悉感?”
秦岳心中一震,仔细回想这声音——低沉、阴鸷,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他猛地想起一个人,瞳孔骤然收缩:“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
“死?”盟主冷笑一声,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露出一张让秦岳毕生难忘的面容——左脸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延伸到下颌,正是三年前被秦岳斩杀的叛将柳乘风!
“柳乘风!”秦岳怒喝一声,长枪直指他的面门,“你这叛贼,当年通敌波斯,被我斩于阵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柳乘风抚摸着脸上的疤痕,眼中满是怨毒:“当年你斩的,不过是我的替身。我侥幸逃脱,投奔波斯,创立黑水盟,就是为了今日,向你复仇,夺取大夏江山!”他挥手示意,“给我上,杀了秦岳,重重有赏!”
黑水盟精锐卫队蜂拥而上,重剑劈砍,破甲弩齐射。秦岳挥舞长枪,枪影如织,将弩箭尽数拨开,枪尖所到之处,卫队士兵纷纷倒地。一名卫队统领挥舞着双锤,朝着秦岳砸来,锤风呼啸,势大力沉。秦岳侧身避开,长枪顺势刺入他的腋下,穿透了他的心脏。
林墨率领士兵守住洞口,与冲来的援军激战。但黑水盟士兵越来越多,且装备精良,大夏精锐渐渐抵挡不住,伤亡不断增加。“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火器库已经爆炸,粮草也烧得差不多了,我们快撤!”林墨高声喊道。
秦岳心中一急,瞥了一眼山坳的方向——此刻,苏念念恐怕正遭遇着波斯舰队与黑水盟的联合总攻,若是不能尽快回去支援,山坳防线必然崩溃。他虚晃一枪,逼退柳乘风,高声下令:“撤退!”
将士们听到命令,立刻朝着外围突围。但柳乘风怎会放过这个机会,率领卫队紧追不舍:“秦岳,哪里走!今日便让你葬身于此!”他手持一柄长剑,剑刃泛着诡异的绿光,显然淬了剧毒。
秦岳转身迎战,长枪与长剑碰撞,“当”的一声,火花四溅。柳乘风的剑法阴狠刁钻,招招直指要害,且剑上剧毒,秦岳不敢轻易被划伤。两人激战三十余回合,秦岳渐渐发现,柳乘风的剑法与当年相比,更加凌厉,且多了几分波斯武学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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