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忻口阵地的炊烟尚未散尽,秦岳的帅旗已率先朝着雁门关方向移动。十万大军列成三路纵队,步兵踏着重整的步伐紧随骑兵之后,甲胄碰撞声与兵器铿锵声交织成雄浑的战歌。苏念念的轻骑作为先锋,枪尖斜指天穹,昨日鏖战的血痕在晨光中凝结成暗红的印记;林墨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手中《破阵要略》卷成筒状,指尖不断摩挲着书页边缘,思索着破解波斯火器的对策;黑影伤势初愈,便率领三百死士潜伏在大军侧翼,如鬼魅般探查前路动静。
“将军,前方三十里便是雁门关外的黑风口,拓跋烈的大军就驻扎在风口两侧的山坡上。”斥候策马奔回,递上一份手绘的敌军布防图,“敌军主力约四万,李坤旧部一万余人驻守西侧,蛮族骑兵三万驻扎东侧,中间山谷地带架设了数十门火龙炮,还有不少波斯制式的短铳手埋伏在战壕中。”
秦岳勒马驻足,目光扫过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黑风口两侧高、中间低,拓跋烈是想借助地形优势,用火器封锁我们的进军路线。林墨,你有何破阵之策?”
林墨展开《破阵要略》,指尖点在一幅“火攻联营”的阵法图上:“将军,黑风口山谷狭窄,敌军火器虽猛,但射程有限。我们可分三步走:第一步,让黑影率死士夜袭敌军火药库,烧毁他们的火器补给;第二步,苏将军率轻骑从东侧山坡绕后,突袭蛮族骑兵的侧翼;第三步,将军率领主力步兵正面推进,用投石机投掷燃烧弹,扰乱敌军阵型,待敌军混乱之际,全线冲锋!”
“好!就依此计!”秦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黑影,你今夜便行动,务必烧毁敌军火药库。苏念念,你率五千轻骑,明日拂晓前抵达东侧山坡埋伏。林墨,你随我坐镇中军,指挥主力进攻。”
“末将领命!”三人齐声应道,各自转身部署兵力。
夜幕降临,黑风口的敌军大营中,篝火熊熊燃烧。拓跋烈正与李坤的旧部将领王虎在中军大帐中饮酒,帐外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
“王将军,明日秦岳的大军便会抵达,有波斯人的火龙炮和短铳在手,我们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拓跋烈举起酒碗,一饮而尽,脸上满是得意。
王虎却皱了皱眉,放下酒碗:“元帅,苏念念和秦岳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我们不可大意。尤其是波斯人的第二批火器还未到,目前的火药储备有限,若被他们偷袭了火药库,后果不堪设想。”
拓跋烈嗤笑一声:“王将军多虑了!我已派了一千精兵看守火药库,营帐周围布满了暗哨,就算是苍蝇也飞不进去!”
他哪里知道,黑影率领的三百死士早已借着夜色的掩护,潜伏到了火药库附近。死士们身着夜行衣,脸上涂抹着黑灰,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营帐之间。黑影趴在一处土坡后,观察着火药库的布防:库房周围有三层士兵巡逻,门口架着四门火龙炮,帐顶还挂着警示灯笼。
“左侧二十人,用飞爪攀上墙垣,解决了望哨;中间五十人,伪装成巡逻士兵,混入营地,制造混乱;右侧二十人,用火箭射击营帐,吸引注意力;剩余的随我直接冲击火药库!”黑影低声部署,声音细若蚊蚋。
行动开始,左侧的死士甩出飞爪,精准地勾住墙垣,悄无声息地攀爬上去。了望哨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捂住口鼻,一刀割喉。中间的死士换上缴获的蛮族服饰,手持弯刀,大摇大摆地走进营地,故意与巡逻士兵发生冲突,拳脚相加间,营地顿时一片混乱。右侧的死士点燃火箭,朝着周围的营帐射去,火焰瞬间蔓延开来,浓烟滚滚。
“着火了!快救火!”营地中的士兵们惊慌失措,纷纷跑去救火,看守火药库的士兵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黑影抓住机会,率领剩余死士如同猛虎下山,朝着火药库冲去。门口的守卫刚想点燃火龙炮,便被死士们投掷的短矛刺穿了胸膛。黑影手持双匕,身形如电,转眼间便斩杀了数名守卫,一脚踹开库房大门。
库房内堆满了火药桶和炮弹,黑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朝着火药桶扔去。“轰隆!”一声巨响,火药库瞬间被火光吞噬,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营帐掀飞,士兵们纷纷被炸飞上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拓跋烈在中军大帐中听到爆炸声,脸色骤变:“不好!火药库被偷袭了!”他立刻拔出狼牙棒,冲出大帐,只见火药库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给我追!一定要抓住那些偷袭者!”
但黑影早已率领死士们趁乱撤离,消失在夜色中。拓跋烈看着燃烧的火药库,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
次日拂晓,秦岳率领主力大军抵达黑风口前。看到敌军营地一片狼藉,火药库的位置只剩下一片焦土,秦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黑影得手了!传令下去,投石机准备,向敌军大营投掷燃烧弹!”
数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力,燃烧的巨石如同流星般朝着敌军大营飞去。“轰隆!轰隆!”巨石落地,砸毁了无数营帐,火焰再次蔓延开来。敌军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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