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晨雾尚未散尽,青石板路上还凝着薄霜,踩上去咯吱作响。苏念念踏着晨光走向关押匈奴将领的战俘营,银甲外层已罩了件玄色披风,挡住山间凛冽的寒风,掌心新换的绷带裹得紧实,只在握拳时仍有细密的痛感渗出来,却丝毫没放慢她的脚步。营外戒备森严,士兵们手持长矛分列两侧,甲胄上的霜花在初阳下泛着冷光,见她到来,纷纷躬身行礼,声音整齐划一:“将军!”
战俘营由废弃的兵堡改造而成,墙体由厚重青砖砌成,只留几处狭小箭窗透气,内里昏暗潮湿,空气中混杂着霉味与匈奴将领身上的膻味。黑影已等候在营门口,身着情报营特制的深灰色短打,腰间别着一柄短刀,见苏念念走来,低声禀报:“将军,百余名校尉级将领均单独关押,昨日已初步盘问过,多数人闭口不言,只有两名下级校尉透露出些许零碎信息,称单于近期一直在囤积粮草,似有大动作。”
苏念念点头,抬手推开营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她径直走向关押左贤王的牢房,牢房外守着四名精锐士兵,见她示意,便抽出腰间钥匙打开牢门。牢内仅放着一张破旧木床,左贤王斜靠在床沿,身上的华贵皮裘已被换下,只穿了件粗布囚服,长发散乱,却依旧难掩眼底的桀骜,见苏念念进来,非但没有起身,反而冷笑一声:“大夏女将军倒是好兴致,亲自来探望本王?”
苏念念没理会他的挑衅,走到牢房中央的木桌旁坐下,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目光锐利如刀,落在左贤王身上:“左贤王,你率领三万大军入侵大夏,如今兵败被俘,雁门关军民饶你不死,你该知晓好歹。如实交代匈奴王庭的兵力部署、粮草储备,以及三个月后是否有攻伐计划,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左贤王仰头大笑,笑声在狭小的牢房内回荡,带着几分癫狂:“苏念念,你休要痴心妄想!我匈奴铁骑纵横草原多年,岂会惧你一个女流之辈?此次不过是一时疏忽中了你的埋伏,单于定会率领十万大军踏平雁门关,救出本王,到时候,你们大夏军民都将成为我匈奴的奴隶!”
苏念念眼神一冷,抬手示意黑影。黑影会意,从怀中取出一个陶罐与一块粗布,放在桌上。左贤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们想干什么?”苏念念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左贤王,我大夏向来优待俘虏,但也绝不纵容顽固不化之徒。你若执意顽抗,便只能尝尝皮肉之苦。”
黑影拿起粗布,蘸取陶罐中浓稠的蜂蜜,缓步走向左贤王。左贤王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铁链牢牢锁在床沿,只能怒目而视:“你们敢动本王?单于不会放过你们的!”黑影不理会他的威胁,将蜂蜜均匀涂抹在他的脚底,蜂蜜的甜腻气味瞬间在牢房内散开。左贤王脚底一阵发痒,忍不住扭动身体,却被铁链束缚得动弹不得,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随后,黑影牵进一头山羊,山羊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一闻到蜂蜜的气味,便立刻凑到左贤王脚边,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山羊的舌头布满粗糙的倒刺,舔舐时带来强烈的瘙痒感,左贤王起初还能强忍着,没过片刻,便忍不住发出笑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哈哈哈……放开本王……苏念念,你卑鄙无耻!”他的笑声越来越急促,额头渗出冷汗,衣衫很快被浸湿。
苏念念坐在一旁,静静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嘴唇干裂,呼吸急促,却依旧不肯松口,便示意黑影停下。黑影牵走山羊,左贤王瘫靠在床沿,大口喘着粗气,眼底满是屈辱与愤怒,却依旧咬牙道:“想让本王招供,不可能!”
苏念念站起身,走到左贤王面前,弯腰俯视着他:“左贤王,你以为顽抗就能换来尊严?匈奴士兵中,有不少是被迫参军的牧民,他们本可与家人团聚,却因你们的野心战死沙场。你若如实交代,不仅能保你性命,还能减少两军交战的伤亡,何乐而不为?”
左贤王眼神闪烁了一下,却依旧嘴硬:“休要花言巧语,本王绝不会背叛单于!”苏念念不再多言,转身走出牢房,对黑影吩咐道:“继续审讯,每隔一个时辰用蜂蜜刺激他一次,不必伤他性命,却也不能让他好过。另外,密切关注其他将领的动向,若有愿意招供的,许以优待。”黑影躬身应下:“属下遵命。”
离开战俘营,苏念念径直前往校场。校场上早已热闹非凡,士兵们分成两队,一队在练习近身肉搏,另一队则在学习匈奴骑兵的作战技巧。归降的匈奴士兵站在队伍前方,手持马刀演示着骑兵劈砍的动作,动作迅猛利落,大夏士兵们认真模仿,不时有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传来。李嵩正站在一旁指导,见苏念念到来,立刻迎了上去:“将军,今日士兵们训练格外卖力,归降的匈奴士兵传授的技巧很实用,不少士兵的近战能力都有了提升。”
苏念念点头,目光扫过校场,只见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心中稍稍安定。她走到近身肉搏的队伍旁,看着两名士兵正在对打,一人手持长刀,一人手持短盾,长刀劈砍而下时,短盾及时格挡,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周围士兵耳朵发麻。持刀士兵见状,顺势转身,一脚踹向对方膝盖,持盾士兵踉跄着后退两步,却立刻稳住身形,举起盾牌冲向对方,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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