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戈壁滩上的马蹄声被风裹挟着,朝着轮台城疾驰而去。苏念念的战马蹄下生风,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左臂的药布早已被鲜血浸透,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却只是咬着牙,将弯刀握得更紧。
“将军,还有五十里便到轮台城了,要不要让士兵们休整片刻?”秦风策马追上来,看着苏念念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担忧。两万骑兵连续疾驰三个时辰,人困马乏,不少士兵的战马都已开始喘息。
苏念念摇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不能停!阿史那默啜急于抢夺粮草,必定也在日夜兼程,我们晚到一步,轮台城的粮草便可能落入他手。”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虽有些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谁先抵达轮台城,赏白银十两!”
士兵们听闻此言,顿时精神一振,纷纷催马加速,马蹄声愈发急促,在戈壁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蹄印。
黎明时分,轮台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苏念念勒住马缰,举起弯刀示意部队停下,远远望去,城门紧闭,城墙上隐约有士兵巡逻的身影,显然阿史那默啜还未抵达。
“将军,我们先入城接管粮草?”秦风问道。
苏念念摇头:“不可。轮台城守兵是匈奴降卒,人心未稳,若我们贸然入城,恐生变故。阿史那默啜随后便到,我们不如在城外设伏,待他攻城之时,前后夹击,一举将其歼灭。”
她指向城东侧的一片沙丘:“秦风,你率一万骑兵埋伏在沙丘之后,待阿史那默啜的军队攻城受挫,便从侧翼杀出;我率一万骑兵,绕到城西侧,截断他的退路。”
“遵命!”秦风立刻领命,率领一万骑兵悄然潜入沙丘之后,身影很快隐入晨曦中的阴影。
苏念念则率领剩余的一万骑兵,绕到轮台城西郊的戈壁地带,这里地势开阔,便于骑兵冲锋。她勒住马缰,目光紧盯着城门前的大道,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远处便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三万西突厥骑兵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正是阿史那默啜。他身着黑色铠甲,手持一柄狭长的弯刀,眼神桀骜不驯,脸上带着一丝狠厉——父亲阿史那骨咄被俘,让他颜面尽失,此次抢夺粮草,既是为了扩充实力,也是为了向大夏复仇。
“轮台城守兵听着,速速打开城门,交出粮草,否则踏平城池!”阿史那默啜在城下高声喊话,语气嚣张至极。
城墙上的匈奴降卒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阿史那默啜失去了耐心,挥手道:“攻城!拿下城池,粮草全归你们,女人和财物,任凭处置!”
三万西突厥骑兵立刻发起进攻,有的推着云梯,有的搭起箭楼,朝着轮台城冲去。城墙上的匈奴降卒慌忙抵抗,弓箭、滚石纷纷落下,却根本抵挡不住西突厥骑兵的猛攻,城门很快便被撞开一道缺口。
“哈哈哈!冲进去!”阿史那默啜狂笑一声,催马冲向前方,想要亲自率军入城抢夺粮草。
就在此时,沙丘之后突然响起一阵呐喊声,秦风率领一万骑兵冲杀而出,长枪如林,直指西突厥骑兵的侧翼。西突厥士兵毫无防备,瞬间倒下一片,阵型大乱。
“不好!有埋伏!”阿史那默啜脸色一变,想要下令撤军,却为时已晚。苏念念率领一万骑兵从城西疾驰而来,弯刀挥舞,如一道银色闪电,截断了他的退路。
“阿史那默啜,你的死期到了!”苏念念的声音冰冷如霜,催马冲上前,弯刀直指他的面门。
阿史那默啜看到苏念念,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更多的是愤怒:“女娃娃,你擒我父亲,毁我好事,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他挥刀迎上,弯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来,力道丝毫不逊于他的父亲。
苏念念侧身避让,同时右手弯刀反击,“铛”的一声巨响,两人的弯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苏念念只觉得右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阿史那默啜的力气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的战马在城门前盘旋厮杀,弯刀挥舞得愈发迅猛,刀刃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阿史那默啜的刀法狠辣刁钻,招招直指苏念念的要害,而苏念念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精准的预判,在他的猛攻中辗转腾挪。左臂的伤口被牵动,鲜血顺着刀柄流下,苏念念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杀敌的决绝。
激战二十余回合,苏念念渐渐摸清了阿史那默啜的套路——他的刀法虽狠辣,却过于急躁,急于求成。她心中一动,故意露出左侧空当,引诱阿史那默啜进攻。
阿史那默啜果然上当,弯刀朝着她的左臂劈来,想要废掉她的兵器。就在此时,苏念念猛地俯身,右手弯刀顺着对方的弯刀滑下,精准地砍中他的手腕。“啊!”阿史那默啜惨叫一声,弯刀脱手而出,鲜血喷涌而出。
苏念念趁机催马上前,左手不顾伤势,死死按住阿史那默啜的肩膀,右手弯刀抵住他的咽喉:“降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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