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的夜风卷着沙砾,打在苏念念的银甲上噼啪作响。轮台城的火光如燎原之势蔓延,匈奴左贤王的狂笑在夜空中回荡,五万大军的阵型瞬间绷紧,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喷出白雾。
苏念念勒紧马缰,目光扫过城下疾驰而来的匈奴骑兵——约莫三万之众,队列整齐,甲胄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显然是早有部署。她心头一凛,却依旧沉声道:“秦风,按原计划行事!东侧粮营务必烧毁,不得有误!”
“将军保重!”秦风眼中闪过决绝,立刻率领两万骑兵转向东侧戈壁,火油桶与火箭在马鞍上颠簸,夜色中划出一道暗线。鹰烈首领也即刻挥手,一万雄鹰部落的士兵迅速散开,钻入城外的沙丘与沟壑,弯刀出鞘,隐入阴影。
苏念念调转马头,对着身后两万骑兵高声道:“今日狭路相逢,唯有死战!随我直取中军粮库,烧了匈奴的后路!”话音未落,她催马疾驰,弯刀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如一道银色闪电冲向敌阵。
匈奴左贤王见她孤身冲来,眼中闪过狠厉,挥枪直指:“杀了苏念念,赏黄金百两,封千户侯!”三万匈奴骑兵立刻分成两队,如铁钳般夹击而来,弯刀与长枪交织成密集的杀网,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
苏念念的战马速度极快,避开正面冲撞,侧身冲入左侧骑兵阵中。右手弯刀劈出,力道集中于刀刃尖端,“唰”的一声,一名匈奴骑兵的脖颈被生生切开,鲜血喷涌而出,溅红了她的银甲。左臂的伤口被剧烈动作牵动,剧痛如针穿刺骨,她咬牙忍住,左手死死按住马鞍,凭借马术的精妙辗转腾挪。
一名匈奴骑兵从斜后方袭来,弯刀直指她的后背,苏念念听得身后风声,猛地俯身贴向马颈,弯刀反手向后划去,正好砍中对方的手腕。那骑兵惨叫一声,弯刀脱手,苏念念顺势调转马头,弯刀直刺其心口,干净利落地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匈奴左贤王看得目眦欲裂,催马冲来,长枪带着破风之声刺向苏念念的咽喉。苏念念挥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枪刃与刀刃碰撞,火花四溅,她只觉得右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左贤王的力气不亚于呼衍骨,长枪招招势大力沉,且枪法灵动,远非之前的络腮胡将领可比。
“女娃娃,敢毁我王庭大计,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左贤王怒吼着,长枪再次刺出,枪尖直指她的左臂伤口。苏念念心中一紧,左臂不便发力,无法及时格挡,只得催马后退,同时弯刀横扫,逼退对方的攻势。
就在这间隙,三名匈奴骑兵趁机围攻而来,弯刀同时劈向苏念念的马腿、腰身与头颅。苏念念眼神一凝,右脚猛踹马腹,战马人立而起,前蹄踏向最前方的骑兵,同时她右手弯刀快速舞动,“叮叮叮”三声,挡开另外两把弯刀,左臂不顾伤势,抓住一名骑兵的枪杆,猛地发力将其拽下马背,顺势弯刀劈下,结果了对方性命。
激战中,苏念念的银甲已被鲜血浸透,后背的伤口也再次崩裂,纱布脱落,露出狰狞的伤口。她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杀敌的决绝,弯刀挥舞得愈发迅猛,所到之处,匈奴骑兵纷纷落马,尸体在她身后堆积成山。
“将军!我们来助你!”大夏骑兵见主帅身陷重围,纷纷怒吼着冲来,长枪刺出,将围攻苏念念的匈奴骑兵一一挑落马下。两万骑兵如一把尖刀,硬生生在匈奴阵中撕开一道缺口,朝着轮台城西城门杀去。
左贤王见状,怒吼着率军追击,长枪不断刺向苏念念的后背。苏念念听得身后风声,突然调转马头,弯刀与长枪再次碰撞,这一次她没有硬接,而是借着对方的力道侧身翻滚,从马背上跃下,稳稳落地。左贤王的长枪刺空,刺入马身,战马惨叫一声倒地。
苏念念落地后,脚步不停,弯刀贴着地面滑行,砍向左贤王的马腿。左贤王连忙催马后退,却还是被刀刃划伤,战马吃痛,嘶鸣着人立而起。苏念念趁机跃起,弯刀直指左贤王的胸口,左贤王慌忙用长枪格挡,弯刀顺着枪杆滑下,砍中他的肩膀,鲜血立刻染红了他的皮甲。
“啊!”左贤王惨叫一声,翻身下马,手持长枪与苏念念步战。他的枪法愈发狠辣,招招致命,苏念念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精准的判断力,在枪影中寻找反击的机会。弯刀与长枪不断碰撞,火星在夜色中闪烁,两人从城门前战到沙丘旁,沙石被剑气卷起,弥漫在周围。
激战五十余回合,苏念念渐渐体力不支,左臂的伤口流血不止,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左贤王也不好受,肩膀的伤口影响了发力,枪法渐渐迟缓。他看出苏念念的窘境,猛地发力,长枪横扫,逼得苏念念连连后退,随即长枪直刺,直指她的心口。
苏念念避无可避,只得将弯刀横在胸前格挡,“咔嚓”一声,弯刀被长枪震飞,脱手而出。左贤王眼中闪过狂喜,长枪再次刺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如流星般射来,正中左贤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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