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的烛火被穿堂风拂得微微晃动,将龙椅上皇帝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念念迈过殿门,银甲与地面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腰间的狼图腾护身符紧贴着肌肤,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支撑着她紧绷的神经。
“罪臣苏念念,参见陛下。”她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沉稳,没有丝毫谄媚或畏惧。银甲上的血污与尘土在明亮的烛火下愈发清晰,那是漠北战场的印记,也是她忠君爱国的佐证。
皇帝端坐龙椅,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她,良久才开口,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苏念念,你可知罪?”
“臣不知。”念念抬起头,迎上皇帝的目光,眼神坚定,“臣奉陛下之命镇守漠北,拼死击退联军,救回被困将士,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站在皇帝身侧的丞相立刻上前一步,面色阴沉,厉声喝道,“苏念念,你休要狡辩!你勾结漠北联军,故意放他们入关,残害我大夏百姓,证据确凿,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
丞相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呈给皇帝:“陛下,这是从联军首领巴图的营帐中搜出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与巴图的约定,只要联军攻破靖安城,你便会打开城门,投靠漠北,封王拜相!”
皇帝接过书信,看了一眼,脸色更加阴沉,将书信扔到念念面前:“你自己看看!这难道不是你的笔迹?不是你的印章?”
念念低头看向地上的书信,只见上面的字迹模仿得与她有七分相似,印章也做得惟妙惟肖,显然是有人精心伪造。她心中冷笑,丞相为了置她于死地,竟然如此煞费苦心。
“陛下,这封信是伪造的!”念念高声道,“臣从未写过这样的信,更从未与巴图有过任何约定!这分明是丞相栽赃陷害,意图谋反!”
“放肆!”丞相怒喝一声,“苏念念,你竟敢反咬一口!老夫忠心耿耿,辅佐陛下,岂容你这叛徒污蔑!陛下,此女冥顽不灵,拒不认罪,恳请陛下下令,将她打入天牢,严刑拷打,定能让她说出实情!”
“丞相,你口口声声说臣通敌叛国,可有其他证据?”念念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仅凭一封伪造的书信,就想定臣的罪,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证据?”丞相冷笑一声,“漠北百姓的哭诉,被困将士的证词,难道不是证据?若不是你故意放水,联军怎会如此轻易地突破防线,围困断刃谷?若不是你通敌,巴图怎会对你如此信任,将如此重要的密信留在营帐中?”
丞相的话看似有理,实则漏洞百出。念念心中清楚,他早已买通了一些人,为他作伪证。她必须找到突破口,自证清白。
“陛下,”念念转向皇帝,高声道,“臣有一物,可以证明臣的清白!”她从怀中取出那封从联军奸细身上搜出的密信,双手奉上,“这是臣在断刃谷抓获的联军奸细身上搜出的,上面清楚地写着,丞相暗中为联军提供粮草和武器,承诺只要他们击败我大夏守军,就封他们为漠北的王!”
赵毅上前,将密信呈给皇帝。皇帝打开一看,脸色骤变,眼神复杂地看向丞相。
丞相心中一惊,随即强作镇定,厉声喝道:“苏念念,你竟敢伪造密信,污蔑老夫!这分明是你为了脱罪,故意编造的谎言!陛下,此女罪大恶极,不仅通敌叛国,还敢污蔑朝廷重臣,恳请陛下立刻将她斩首示众!”
“丞相,你敢说这封信不是你写的?”念念冷笑一声,“这上面的字迹,虽然经过了伪装,但与你平日的笔迹仍有相似之处。而且,信中提到的粮草和武器的供应地点,正是你管辖的粮仓和兵工厂!陛下只需派人去核查,便能真相大白!”
皇帝眉头紧锁,沉思片刻,沉声道:“传朕旨意,立刻派人前往丞相管辖的粮仓和兵工厂,仔细核查粮草和武器的去向!”
“陛下,不可!”丞相连忙道,“这分明是苏念念的阴谋,她想借此拖延时间,混淆视听!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绝无此事啊!”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御林军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陛下,不好了!大理寺卿突然遇刺身亡,临死前留下了一封血书,上面写着……写着丞相与漠北联军勾结,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皇帝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怒视着丞相:“丞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丞相浑身一颤,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陛下,臣……臣不知道!这一定是苏念念的阴谋,是她派人杀了大理寺卿,嫁祸给臣!”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念念高声道,“陛下,大理寺卿一定是发现了丞相的阴谋,才被他杀人灭口!丞相狼子野心,通敌叛国,罪该万死!恳请陛下下令,将他拿下,严刑审讯!”
丞相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朝着皇帝扑了过去:“既然你不肯相信我,那我就杀了你,自立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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