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的呼吸都停了半秒。
好家伙。
爷这一下子,名、利、功,三样东西,全给他媳妇儿安排得明明白白。
自己,连根毛都没沾。
这哪是宠媳妇儿。
这是要把媳妇儿宠成活菩萨,供起来啊!
“最后,”
顾野像是说完了正事,整个人又松弛了下来。
“今天下午,后海的院子,我要看到结果。”
“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尤其是那棵海棠树,给我伺候好了。”
“谁要是敢让它掉一片叶子……”
他没说下去。
但杨破军和侯三,齐齐打了个哆嗦。
他们毫不怀疑,谁敢动那棵树,爷会亲自给他来一套“病理分析”加“消毒处理”的全套服务。
“听明白了没?”
“明白!”
“明白!”
两人应得震天响。
顾野满意了。
他摆了摆手,像是在赶两只苍蝇。
“滚蛋吧。”
“干活去。”
看着两人屁滚尿流地跑远,一个去写报告,一个去送“投名状”,顾野才慢悠悠地,朝着指挥中心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天,已经大亮了。
他坐进那辆半旧不新的吉普车里,发动引擎。
车子没有开向顾家大宅,也没有开向任何一个秘密据点。
而是掉了个头,朝着后海的方向,汇入了清晨北京城的车流里。
……
下午。
后海,四合院。
李建军,李家的长孙,京城圈子里横着走的小爷,此刻正蹲在院子中央,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面前,放着一袋蓝色的,像是糖豆一样的颗粒。
化肥。
复合肥。
农科院的宝贝疙瘩。
他动用了爷爷的关系,差点把农科院院长的门给踹了,才“请”来了这么一袋子。
任务代号:火速增援。
增援对象:一棵树。
李建军觉得,这事儿传出去,他以后没法在圈子里混了。
“我说,野哥……”
李建军看着那个正拿着一把小锄头,小心翼翼地在海棠树下松土的男人,嘴角抽搐。
“这玩意儿,真好使?”
“你别把嫂子这宝贝树给烧死了。”
顾野头也不抬,动作专注得像是在拆解一枚精密炸弹。
“农科院那老头说的。”
“少放点,勤施。”
“兑水。”
他说话言简意赅,像是在下达作战指令。
李建“军”撇了撇嘴,不敢再多话。
他怕自己再说一句,顾野能让他把这袋化肥给吃了。
院子里,两个被侯三找来的大婶,正拿着抹布,把每一扇窗户的玻璃都擦得透亮。
她们的动作很麻利,但眼神却总是不敢往顾野那边瞟。
这院子的男主人,气场太吓人了。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过,可那股子不怒自威的劲儿,比她们在街道办见过的最大的领导,官威还大。
顾野终于松完了土。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仔细端详着那棵海棠树。
树干遒劲,枝丫舒展,一个个小小的花苞,像是一颗颗红色的玛瑙,缀满枝头。
含苞待放。
就等着一场春风,或是一个归人。
他走到树下,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一个花苞。
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他能想象得到。
等她回来,看到这一树繁花盛开的模样,眼睛里会亮起怎样的光。
那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比他缴获的所有金条钻石,都值钱。
这些年,他手上沾过的血,心里盘过的算计,脚下踩过的尸骨……
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不就是为了能让她,安安稳稳地,站在这棵树下,看一树花开,看一世长安。
“野哥,”
李建军搓着手凑了过来,一脸的谄媚。
“你看,这院子也收拾利索了,树也伺候好了。”
“晚上,咱哥几个聚聚?”
“给你接风,也算是……庆祝一下?”
他口中的“庆祝”,自然是指那场惊天动地,却又无声无息的战争。
顾野的目光,从海棠树上收了回来。
他瞥了李建军一眼。
那眼神,淡淡的,却让李建军后脖颈子一凉。
“没空。”
顾野吐出两个字,转身就朝屋里走。
“我等我媳妇儿回家。”
李建军愣在原地,看着顾野的背影,半晌,才憋出一句。
“得。”
“这天下,就没比您等媳妇儿回家更重要的事儿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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