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下,是朝天鸣枪!
“抢够了吗?”
沈惊鸿清冷的声音,通过喇叭的电流放大,清晰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砸够了吗?”
无人应答。
所有人都被那挺机枪和两支步枪所代表的绝对暴力,吓破了胆。
他们是来闹事的,不是来送死的!
“根据战时管理条例,冲击军事化管理单位,打砸抢掠军用物资者,等同于叛乱。”
沈惊鸿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凡参与者,主犯,可就地枪决。从犯,十年以上,最高无期。”
“啥……啥军用物资?这就是个破纺织厂!”人群中,有人不服气地小声嘟囔。
沈惊鸿像是听见了,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她举起了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
“就在昨天,青阳县武装部与红旗村农副产品加工厂,正式签订‘军民共建’协议。本厂,已正式成为军方的‘军服及军用纺织品’特约战备生产基地。”
“你们脚下踩的每一寸土地,现在都是军事管理区。”
“你们手里拿的每一寸布料,都是未来的军服。”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寒。
“现在,谁还觉得,这是个破厂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那些手里还抓着布料、零件的闹事者,吓得“哐当”一声,把东西全扔在了地上,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抢劫工厂,跟抢劫军用物资,那是两个世界的概念!
前者是治安问题,后者……是要掉脑袋的!
王彪也彻底懵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人,竟在无声无息之间,完成了这样一手偷天换日的布局!
“你……你少他妈在那儿胡说八道吓唬人!”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们是工人!我们是来要说法的!”
“要说法?”
沈惊鸿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锁定了王彪。
“好,我给你说法。”
她对身边的警卫员递了一个眼色。
警卫员立刻会意,拿起对讲机,吐出两个字。
“关门!”
“轰隆——!”
工厂那两扇厚重的钢铁大门,被外面的士兵猛地合上,沉重的门栓“咔哒”一声从外面落下。
冲进来的人群,在这一刻,正式成为了……瓮中之鳖!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你想干什么!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放我们出去!”
沈惊鸿无视了他们的叫嚷,只是冷冷地盯着王彪。
“王彪,县西街人,外号‘王大胆’。手下养着十几个无业青年,靠在菜市场收保护费为生。三天前,你在县招待所,收了陈家一个叫陈建国的人五百块钱现金,让你带人来纺织厂闹事,我说得,对不对?”
王彪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这件事,天知地知,他知陈建国知,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你,李二狗。”
沈惊鸿的视线,又转向了人群中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你负责串联那些被开除的老职工,许诺他们,事成之后,每人十块钱。钱,就藏在你家土炕最里头的第三块砖头下面,对不对?”
李二狗两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沈惊鸿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人群中精准地划过。
“张三,外号‘瘸子’……”
“赵四,外号‘电工’……”
“王麻子……”
她每点出一个名字,那个人就浑身剧烈一颤,面如死灰。
短短一分钟,她竟然将所有带头闹事的地痞流氓,和被收买的核心人员,一个不落地全都指认了出来!
“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
沈惊鸿一声令下。
早已在人群外围待命的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人群,将被点到名字的人,精准地按倒在地,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剩下的那些被煽动来的职工家属,看到这阵仗,早就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一个个蹲在地上,抱着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沈惊鸿看着被捆成粽子一样,还在徒劳挣扎的王彪等人,嘴角终于勾起了冷酷的弧度。
她走到窗边,再次拿起喇叭。
这一次,她的声音传遍了厂区的每一个角落,清晰,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沈惊鸿,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谁想砸我的饭碗,我就先要他的命!”
“今天,是杀鸡儆猴。”
她的声音在寒风中,传出很远,很远。
“再有下次……”
“我就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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