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信纸上，身形一动不动。
门外，虎哥三人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
慢慢地，王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轻轻将信纸对折，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玻璃珠？好看却没用？”
他低声自语：“可是啊，我从小就喜欢玩玻璃珠。好看又好玩，这还不够吗？”
拿出手机，王浩拨通陈卫华的电话，语气平稳：
“查一下所有的交通枢纽，机场、汽车站、火车站，看看有没有黄雅琪的记录，重点是她使用身份证的节点。”
“明白，王总。”
王浩站在窗前，俯瞰楼下的那辆保时捷，眼神玩味：
“呵，学聪明了，还知道不能开车，怕我根据车辆轨迹找到你。但是，想离开这座城市，在使用身份证件的那一刻，就必须恢复原貌！”
没过多久，陈卫华的回电来了。
“王总，查到了。黄小姐昨天下午乘坐了飞往澳大利亚悉尼的航班。”
“知道了。”
王浩挂断了电话，眉梢微挑，语气带着一丝了然的调侃：
“澳大利亚？小妞，你这是……要去看袋鼠吗”
“就你那平衡力，走路都能崴脚，还能学袋鼠蹦跶不成。”
他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白薇，你去一趟澳大利亚，找到黄雅琪。”
“需要带回来吗？”白薇的声音依旧冰冷。
“不必。”王浩的语气带着一种掌控力：“让她随便撒欢。你要像影子一样跟着她，确保她的安全。”
“好！”
这是王浩第一次指使白薇做事，黄雅琪的易容术就是白薇教的，让她去找人最合适不过。
顿了一下，王浩再次开口，给了白薇一个不能懈怠的条件：
“任务完成，我们的旧账一笔勾销，你自由了。”
白薇沉默一瞬，声音有了一丝不可置信的波动：“你确定？当初我可是答应了为你服务三年。”
“我确定。”王浩没有犹豫。
“成交！”白薇回答得干脆利落：“有我在，她不会少一根头发。”
安排好之后，王浩轻轻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门口的虎哥三人。
“对不起，老大！”
虎哥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哭腔，“这是我们兄弟的失职！我们这就去把琪琪姐找回来！就是把澳大利亚翻个底朝天也要……”
“不用了。”王浩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虎哥三人瞬间噤声，更加不安。
王浩看着他们，想起了信中的嘱托，开口道：“她走之前，让我善待你们。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
“第一，给你们一人一百万的遣散费，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二，先去公司保卫科报到，每月基础工资八千，接受正规培训。等将来……黄雅琪回来了，你们继续负责保护她。”
一人一百万！
虎哥三人眼睛瞬间瞪圆，彼此对视，都能听到对方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们脑海里已经自动播放起了“一百万啊一百万，一生一世花不完”的BGM。
虎哥轻咳了一下，作为三人中的大哥，他上前一步，弯腰说话：
“老大！我们……我们选择去保卫科！等琪琪姐回来！”
王浩看着他们，淡淡地点头：“还算不错，值得让她给你们求情。”
“去吧，找陈卫华报到，他会安排。”
“谢谢老大！”
虎哥三人异口同声回答，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王浩走回卧室，将衣柜的门关上，里面的衣物也被他一一叠放整齐。
看到化妆台上的香水，王浩轻轻一笑，随即找到一张一模一样的的纸，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
不一会儿，一个猪头跃然在纸上。
他将纸叠好，重新压在那瓶香水下面。
“写信当然是有来有回，这就算是我的回信了。等你哪天偷偷回来了，自己看去吧。”
做完这一切，王浩顺势躺在了床上，躺在了黄雅琪的那一侧。
枕头上还残留着她洗发水的香味，让王浩心旷神怡。
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王浩微微一愣。
原本那里一直贴着一张黄雅琪的素描自画像，她画画的水平一向很不错。
“王浩，这张画你贴到上面。”
“为什么？”
“这样一来，你睁开得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我呀。”
“你不是就在我身边吗？我扭一下头就可以看到了。”
“那不行，扭头就不算第一眼了。”
“那我以后扭过头再睁眼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你快贴上去。万一哪天，你扭头发现我不在身边了怎么办？只有贴上去我才能放心。”
王浩缓缓扭头，身边的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天花板上的那张画也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王浩的。
这岂不是意味着，离婚后，她每天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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