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申鹤我(?ω? ))
与三师姐在月下分别后,陈萱然步履轻快,朝着那间萦绕着清冷莲香的居所走去。
经过简金铃的一番“点拨”,她此刻已对自己身负的“外挂”有了实感。
一想到那霸道的紫火和奇特的修炼方式,喜悦便如饱满的气泡,不断从心底咕嘟咕嘟往上冒,让她脚步都有些发飘,仿佛下一刻就能乘风而起。
她几乎是蹦跳着走在石板路上,裙摆翩跹,像一只终于挣脱樊笼、重获自由的雀鸟。
连日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眼前似乎铺开了一条通往无限可能的金光大道。
就在这时,一丝微弱的、莫名的疑虑,如同水底暗流卷起的气泡,悄然浮上心头。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这念头一闪而过,瞬间便被更汹涌的兴奋浪潮彻底吞没。
【算了算了,管他呢!天大地大,哪有我能开挂事大!】
【嘿嘿嘿,小开不算开,读书人的事,能算挂吗?】
“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她忍不住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已经开始规划起接下来的幸福时光。
“待会儿回去先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然后窝在床上,看我新藏的宝贝话本……啧啧,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
心花怒放的陈萱然,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一路蹦跶到了那间熟悉的房门前。
她带着满腔几乎要溢出来的欢快,毫无征兆地推开房门,声音清脆得像刚出谷的黄鹂:
“她大姨妈(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啊,我的小宝贝——!”
尾音,如同被利刃切断,戛然而止。
陈萱然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冻结,整个人僵在门口,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封住。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近乎凝滞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原因无他。
只见慕泠冰正端坐在她的床边,身姿依旧清冷如雪中孤莲。
然而,那如玉的纤手中,赫然拿着她之前慌乱塞在枕头底下、封面绘着两位仙姿缱绻、亲密依偎女子的“珍藏”。
而床边的矮几上,更是整整齐齐、如同等待审判般,叠放着她所有的同系列“精神食粮”。
陈萱然的视线,与慕泠冰闻声抬起的、清冷如万古寒潭的眸子,撞个正着。
大眼瞪小眼。
一股灼热的尴尬如同岩浆,瞬间从脚底涌上天灵盖,将她彻底淹没。
她感觉自己的脚趾在绣花鞋里疯狂蜷缩,【救命!脚趾已经开始动工挖掘三室一厅了!还是带精装修的!】
就在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默中,慕泠冰微微蹙起那如远山含黛的眉,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困惑,打破了这死寂:
“……小宝贝?”
这三个字,仿佛一道惊雷,精准地劈中了陈萱然脑海中某个隐秘的开关!
她心中警铃如同火山喷发般炸响,刚想张嘴解释,那嘴巴却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完全不受控制!如同上了膛的机关枪,以一种连她自己都头皮发麻的、甜得发腻的夹子音,噼里啪啦地喷射出一大段惊世骇俗的台词:
“你是我的优乐美!把你捧在手心~不敢喝~怕烫着你~放在嘴边~不敢亲~怕被迷住!你是我的小可爱!我的小仙女!我想把你捧在手心!揣在兜里!你是我的小宝贝!心里的小甜甜!我爱你死心塌地!你是我的小甜心!我的小心肝!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想和你生猴子!想把你放在心上!”
这一长串毫无停顿、肉麻至极、堪称精神污染的土味情话,如同魔音贯耳,威力足以让金石开裂。
饶是慕泠冰这般心性如冰、情绪极少起澜的万年冰山,在如此密集、直白、腻歪到令人发指的“言语轰炸”下,那张清绝出尘的面容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裂痕。
她的嘴角几不可察地轻轻抽动了一下,握着书卷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你……”
【我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啊——!!!】陈萱然内心发出濒死土拨鼠般的尖叫,在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终于勉强夺回了嘴巴的控制权。
她猛地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疯狂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绝望和生无可恋,生怕那该死的嘴巴再不受控制地吐出什么能让她当场自尽的言论。
慕泠冰看着眼前行为怪异、表情丰富得如同唱独角戏的师妹,清冷的眸中困惑更深。
她方才只是正巧翻阅到这话本中某些意境微妙之处,尚在静心品味,便被陈萱然这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般的“深情告白”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迅速敛起方才那一丝外露的情绪,重新端回那副惯常的、拒人千里的清冷姿态,只是那冰雪般的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抹未能立刻消散的愕然。
“你……没事吧?”她试探着问道,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却比往常多了一丝极难察觉的探究。
陈萱然见慕泠冰似乎直接忽略了她那番“社死”发言,心中顿时狂喜,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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