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记住了。咱们背后有国家了!咱们再也不用受洋人的气了!”
……
马六甲海峡,新加坡(当时为柔佛苏丹国领地,但受西方势力控制)。
这里是连接太平洋与印度洋的咽喉,每天都有无数的商船从此经过。谁控制了这里,谁就控制了东西方贸易的命脉。
此时,在海峡最窄处的入口海域,一支由英国东印度公司、荷兰残余势力以及葡萄牙佣兵组成的“联合巡航舰队”,正横亘在航道上。
虽然名为“巡航”,实则是拦截。
英国皇家海军准将威廉·哈金斯,站在旗舰“皇家橡树号”上,一脸傲慢。
“那些中国人的商船最近越来越多了,严重挤压了我们的市场份额。”哈金斯抽着烟斗,对身边的荷兰顾问范德堡(上次战争的幸存者)说道,“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告诉他们,这里是文明世界的地盘,不交税,就别想过!”
“准将阁下,小心点。”范德堡心有余悸,“中国人的海军发展很快,听说他们造出了大家伙。”
“大家伙?哈哈!”哈金斯大笑,“你是被吓破胆了吧?就算他们能造船,难道还能造出比大英帝国‘海上君王号’更强的战舰?一群只会种地的农民,懂什么海权?”
就在这时,了望哨传来了惊恐的喊声。
“帆!不……烟!北方发现大量黑烟!”
哈金斯皱了皱眉,举起望远镜。
北方的海平线上,黑烟滚滚,仿佛是一场正在逼近的风暴。
紧接着,雷达般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先是驱逐舰,然后是巡洋舰,最后,那十二艘万吨级的“帝国级”战列舰,排着整齐的单纵队,像是一堵移动的钢铁长城,缓缓压了过来。
“上帝啊……”哈金斯手中的烟斗掉在了甲板上。
他看到了什么?
没有风帆,全是钢铁!那巨大的炮塔,那粗长的炮管,哪怕隔着几海里,都能感受到那种毁灭性的力量。
相比之下,他手下这支由二十艘风帆战列舰组成的联合舰队,就像是一群木制的玩具。
“这……这是中国人的海军?”哈金斯的声音在颤抖。
“这就是他们的‘蓝水海军’……”范德堡脸色苍白,“我早就说过,他们是魔鬼。”
中华舰队并没有减速,而是保持着战斗航速,笔直地向着联合舰队冲来。
“镇海号”上,郑森冷冷地看着前方那些挡路的洋人战舰。
“发信号!”郑森下令,“明码通电!通告全频道!”
“这里是中华帝国海军太平洋舰队!前方海域为国际公海!任何阻拦、拦截我方及中立国商船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战争行为!”
“我舰队将不予警告,直接摧毁!”
“倒数三分钟!让路!或者——沉没!”
这段霸气十足的电文,通过大功率无线电台,瞬间传遍了这片海域。虽然洋人的船上大多没有电台,但郑森还用了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
“轰!”
“昆仑号”的前主炮开火了。
这不是攻击,是示警。
一枚305毫米的演习弹(无炸药),呼啸着飞过十几公里的距离,精准地落在了联合舰队旗舰“皇家橡树号”前方一百米处。
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甚至溅湿了哈金斯的军靴。
这一炮,展示了两个信息:第一,射程碾压;第二,精度碾压。
如果在实战中,只要稍微调高一点射角,哈金斯的旗舰现在已经是一堆废铁了。
“准将!怎么办?他们真的会开火!”手下的舰长们慌了。
打?怎么打?
人家的炮能打十几公里,咱们的炮只能打一两公里。还没看见人家的脸,自己就先沉了。这根本不是战争,这是送死。
哈金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作为大英帝国的军官,不战而退是耻辱。但作为一名理性的指挥官,送死是愚蠢。
“三分钟……还有一分钟!”
对面的钢铁巨舰越来越近,炮口随着炮塔的转动,死死锁定了他们。
那种无声的压迫感,比咆哮更可怕。
“转舵……”哈金斯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咬着牙挤出了那个词,“转舵!让开航道!向……向中华舰队致敬!”
“是!”
联合舰队如蒙大赦,慌乱地向两侧散开,让出了中间的主航道。
并且,按照海军礼仪,他们降下了半旗,鸣炮致敬(这是对强者的最高礼遇,也是认怂的表现)。
“呜——!!!”
中华舰队没有还礼,只是再次拉响了汽笛,保持着傲慢的航速,从两列洋人战舰的中间穿过。
那一刻,黑烟笼罩了海峡。
站在“昆仑号”上的郑森,看着两侧那些垂头丧气的西方水手,看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列强旗帜在中华军舰的阴影下瑟瑟发抖,心中并没有太多的狂喜,只有一种理所应当的平静。
“弱国无外交,弱国无海权。”
郑森对身边的施琅说道,“今天的尊严,是工厂里的工人、实验室里的书生,还有咱们这些当兵的,一锤一锤敲出来的,一炮一炮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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