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气氛温馨、带着淡淡熏香的赵府花厅,李晚和石静重新坐上马车,汇入了县城略显喧嚣的街道。怕会给含烟姐和念安、念芷带去危险,李晚没有选择去大哥李奇在县城居住的小院,而是让石静将马车径直驶向了东街最为热闹的地段,停在了门庭若市的悦香楼前。
这个时辰,午市刚过,晚市尚未开始,酒楼里稍显清静。顺子正拿着抹布擦拭柜台,抬眼见到李晚进来,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上:“姑娘来了!” 店里的人都知晓这位年轻女子虽是女子,却是东家极为看重的人,更是酒楼诸多新奇点子和那道招牌“绿叶宴”的源头。
“我大哥在吗?”李晚微笑着问道。
“在的在的,东家在后院算账呢,小的这就去请。”顺子说着,麻利地往后院跑去。
不一会儿,李奇便撩开帘子走了出来,见到李晚,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晚儿,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家里都还好吧?”他一边说,一边引着李晚往楼上预留的雅间走去,石静则沉默地跟在身后,在雅间门外站定,如同最忠诚的守卫。
进了雅间,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李奇才关切地低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事?”他记得前几日妹妹才来信提醒他注意安全。
李晚在桌边坐下,先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下,才开口道:“没什么大事,大哥别担心。就是过来看看,前几日我让人送来的信,你可收到了?最近店里……可还太平?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麻烦事?”
李奇在她对面坐下,神色放松了些:“信收到了,你放心,大哥心里有数。店里一切都好,‘绿叶宴’推出后,生意一直不错,虽然也有些眼红的同行在背后嚼舌根,但明面上都还过得去。奇怪的人嘛……”他想了想,“倒是有几个生面孔来打听过这‘绿叶宴’的来历,问是哪位高人想出的法子,都被我含糊应付过去了,只说是祖上传下的偏方改良的。”
他顿了顿,看着李晚,语气带着一丝探究:“晚儿,你突然这么问,是不是……野猪村那边,又不太平了?是因为土豆的事?”妹妹嫁到野猪村不满一年,却没过几天太平日子,不是被沈族长一行人刁难,就是有人算计。而罗赖子偷盗土豆种被捕的事情,在县城里也有些许流传,李奇自然也有所耳闻。
李晚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吧。”她叹了口气,将土豆丰收后,胡班主、秦安等人到村里打探消息;村民的不满和罗赖子与外人勾结偷盗土豆种等事都仔细的跟大哥说了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或者想走捷径……”
闻言,李奇气愤的道:“怎会有这样的人,你把土豆种献给朝廷,那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能吃饱饭,这是多大的功德啊!可他们呢?心生怨恨,联合外人来偷,这是人干的事吗?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要我说,你不见他们是对的。你要真落在他们手里,还能有好日子过?”说完,李奇担忧的看着妹妹,“需要大哥帮忙吗?”
李晚心中一暖:“哥,我打算搬来县城住……野猪村毕竟偏僻,防卫起来总有疏漏……”
“搬来县城?”李奇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了赞同和如释重负的表情,“好!早该如此了!晚儿,不是大哥说你,你一个女子,带着一大家子住在村里,安和又不在,大哥这心里一直都不踏实。搬来县城好,治安好,离我也近,有什么事都能照应得上。你婆婆他们……同意了?”
“嗯,已经商量过了,他们虽然舍不得村里,但为了家里安稳,也同意了。”李晚见大哥如此支持,心中暖流淌过,“我今日来,一是看看你和店里,二来也是想跟你说说这事。我已经让王叔去打听宅子了,似乎榆林巷有处院子还不错。”
“榆林巷?那地方不错,清净又方便。”李奇对县城很是熟悉,“你看中了就好,银钱方面若有不凑手,尽管跟大哥开口。”
“谢谢大哥,暂时还够用。”李晚笑道,随即又问了问“绿叶宴”的具体经营情况和客人反馈,与李奇交流了些酒楼管理的想法。兄妹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晚见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离开悦香楼时,她心中稍安,兄长这边一切正常,并未受到牵连。
从悦香楼出来,拐过两个街口,便是如今在县城小有名气的“匠心阁”分店。铺面不算太大,但装修得雅致有趣,橱窗里摆放着最新款的故事手偶和益智玩具,很是吸引人。
李晚和石静走进店里,只见三两个客人正在挑选商品,柳芽正耐心地向一位带着孩子的妇人介绍一套新出的“小马过河”手偶套装,弟弟柳根则在柜台后整理账目。见到李晚进来,柳芽眼睛一亮,对那妇人说了声“您先看着”,便快步迎了上来,压低声音带着欣喜:“主子,您来了!”
李晚微笑着点点头,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一切井井有条,货物摆放整齐,地面干净,伙计精神面貌也不错。“嗯,过来看看。最近铺子里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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