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眼中寒光一闪,正要冲出去,脚步却猛地顿住——不对!走廊另一侧的阴影里,还隐约藏着至少三道身影!他们屏息凝神,显然是在等待迷烟起效!此刻贸然出去,必会打草惊蛇,若让他们一拥而上,或狗急跳墙伤及屋内的人,后果不堪设想!他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寻找最佳时机。
另一边的石静同样发现了异常。她摇醒娟儿,捂住她的嘴示意噤声。她也看到了门外那两个地痞,心知不妙。出去?对方有备而来,不知深浅。不去?李晚姐妹若有闪失,她万死难辞其咎!电光火石间,她决定出击!制造响动,必能惊醒有所防备的李晚,也能引来石磊!她正欲行动,门外却又传来几道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显然又有同伙靠近!
石静心下一沉,差点与悄声来到她身后的娟儿撞上。只见娟儿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手中竟不知从何处摸来一根结实的顶门棍,递到她面前。这无声的支持给了石静莫大的勇气。她深吸一口气,接过木棍,不再犹豫,猛地拉开房门,如同雌虎般冲了出去,低喝道:“哪里来的毛贼!我打死你!”
正专心致志往房里吹迷烟、等待里面的人失去意识的几名歹徒,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一懵!那个望风的地痞反应稍快,下意识出手反抗,却被石静蕴含怒气的木棍结结实实砸在手臂上,“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门外的打斗声骤然响起!
李晚在门内听得真切,知道石静已经出手,心中稍定,但握着菜刀的手丝毫未松。她不能出去,出去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让石静分心,成为拖累。李花蜷缩在床上,用湿帕子死死捂着口鼻,吓得眼泪直流,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就在李晚心急如焚,几乎要按捺不住冲出去的冲动时,门外战局瞬间变化!
有石静在另一头吸引了大部分歹徒的注意力,石磊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从自己房中潜出,利用走廊的阴影迂回靠近。他看准一个背对着他、正准备围攻石静的歹徒,迅捷无比地贴近,手臂如同铁箍般从后方猛地环住那歹徒的脖颈,用力一勒!那歹徒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石磊的加入瞬间扭转了局势。他与石静背靠背,一个棍法凌厉,一个招式狠准,配合默契,将剩余几个本就心慌意乱的歹徒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片刻之后,门外的打斗声和惨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东家?”“李娘子?你们没事吧?”石磊和石静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浓浓的关切与确认安全的急切。
李晚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重重落下。她迅速将菜刀收回空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脏,这才打开了房门。
门外走廊一片狼藉,五名歹徒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或呻吟或昏迷。石磊和石静持械而立,虽气息未匀,但眼神锐利,紧盯着地上的人,防止他们暴起。娟儿也握着那根顶门棍,紧张地站在石静身后。
这时,酒楼的值夜伙计和听到动静的少数几个客人也战战兢兢地举着灯笼走了上来,看到这番景象,无不骇然变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伙计声音发颤。
李晚面色沉静,目光扫过地上那几个歹徒,最后落在伙计脸上,声音清晰而冷冽:“怎么回事?这就要问问贵店,为何会让这等宵小之徒深夜潜入,意图用迷烟侵害住客?!若非我的护卫机警,今日我等岂不是要遭了毒手?”
“这…这悦来酒楼平日里看着挺气派,怎地安保如此松懈?竟让这等下三滥的贼人摸到客房来了!这让我们这些带着家眷的如何能安心住下?” 一位身着长衫、行商模样的男子,搂着受到惊吓的妻儿,此时也有些不满
“迷烟?看来是惯犯了。专挑女客下手,真是卑鄙!也多亏了这几位娘子身边的护卫够硬茬,不然……”另一名跟出来的男子摇摇头,未尽之语让周围人脊背发凉。
还有一位住在走廊尽头的客人,睡眼惺忪地被吵醒,揉着眼睛嘟囔:“大半夜的闹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了……嚯!”待他看清地上被捆着的歹徒和持棍而立的石静,瞬间清醒,倒吸一口凉气,赶紧缩了缩脖子,把后半句抱怨咽了回去,小声对同伴说,“乖乖,这是碰上硬点子了……”
小二被李晚凌厉的目光和冷冽的质问本就吓得一哆嗦,此时听到另外几人的议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举着灯笼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光晕在几个倒地呻吟的歹徒和李晚等人之间摇晃。
“诸位客…客官息怒!息怒!”小二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吓坏了。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对酒楼声誉将是毁灭性打击,“小的…小的也不知道这些杀才怎么混上来的!今夜是…是刘三值夜看守楼梯口的,定是他偷懒打盹儿,才让这些天杀的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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