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走运了。”李有田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地上分成四堆的战利品,“这些拿去卖了,够咱们两家过个好年了。”
“李哥,这些东西恐怕不能直接拿去卖!”沈福突然抬起头,严肃的看向三人。
“为什么呀,”李福有些不解的问,“咱们不偷不抢,不过是捡来的……”
“福哥,”沈安和像是明白了父亲的用意,急忙给李福解释,“若我们直接拿去卖 就会有人问哪里来的?”
“直接说山上捡来的呀!”李福还是不解。
李有田也明白过来:“‘财帛动人心’,人家会追问在哪里捡到的,只捡到这些吗?即便你说真话,他们也不会相信。有的人甚至会诬陷你是土匪或是说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祖上的……”
“对!不仅不能直接卖,”沈福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沈安和身上,“今天发生的事也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哪怕是家里的人,也不能说。尤其是你们两个年轻人,嘴上没个把门的。”
沈安和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福哥,不至于吧!”李有田想说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沈福打断他,“这东西来路不明,若是说出去,可能会引来别人的猜忌,甚至可能牵扯到我们惹不起的人和事。若是告诉了家人,你们能保证他们不会说出去?”
李有田郑重点头:“我明白了,听你的,放心吧!谁也不说。”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带回家里,被家里人看到了怎么办?若他们问起该怎样回答?”李福有些丧气的指着地上那些斑驳的金银器和铜器问。
“如果李叔和福哥相信我,把这些东西都交给我,我来想办法。”沈安和想起上回在空间书架上翻到的一本书,上面就有如何将过时的金银重铸的方法。
“安和,稳妥吗?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李有田有些担心的问。
“放心吧!李叔,”为了打消李有田和李福的顾虑,沈安和将自己知道的方法告知大家,“我曾在书中看到一种将不用的铜器溶化成铜水,再将铜水铸成新的铜器的方法,到时候,找个地方……”
“这主意不错!”李福听完将心放了下来,同时又有了新的兴趣,“安和,要不明天我来找你,我可以帮你烧火……”
“行!”沈安和看了沈福一眼,见沈福点头,便说道,“后日吧。明天我将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后日我们在青峰崖碰头,那里有个山洞……”
说好后续安排,将金银铜器交给沈安和,四人迅速收集了找到的几株地精,小心地退出洞穴。
他们用树枝和泥土重新掩埋了洞口,确保看不出痕迹后,才匆匆离开了老鹰崖。
回村的路上,四人默契地不再提起洞穴中的发现。夕阳西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就像那些被掩埋的秘密一样,延伸向未知的远方。
夜色如墨。沈福踏着月光,脚步匆匆地向老鹰崖方向赶去。他的身影在树影间时隐时现,每一步都踏得极轻,生怕惊动了村中熟睡的村民。
白日里那个发现像一块烧红的炭,灼烧着他的心。当他在山洞里看到那几块闪着金色纹路的石头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金线石,西域解毒圣品,价值连城。十五年前在将军府当差时,他曾亲眼见过北方药商为了一小块金线石争得头破血流。
“绝不能让它现世。”沈福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他必须在天亮前毁掉那些石头,否则一旦消息走漏,不仅他和安和苦心经营的平静生活会被打破,整个野猪村都可能陷入危险。
老鹰崖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沈福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拨开白日里在洞口设置的隐蔽物,钻了进去。洞内潮湿阴冷,白日里留下的火把痕迹还在。点亮火把,洞口那几块石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纹路如同活物般流动。沈福从腰间抽出短刀,准备将它们砸碎。
“爹!”
一个声音突然从洞口传来,惊得沈福浑身一颤。他猛地转身,看到沈安和修长的身影立在洞口,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
“安和?你怎么——”
“我跟您来的。”沈安和走进山洞,二十岁的青年已经比养父高出半个头,“今天您看这些石头的眼神不对,我就知道有事。”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沈福握紧短刀的手微微发抖。压低声音,“回去。”
沈安和没有动。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像极了那个雨夜沈福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那时的小少爷才五岁,浑身是血,却倔强地不肯掉一滴眼泪。
“爹!这到底是什么?”沈安和指向那些金线石,“白日里您为什么要瞒着大家?”
沈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能说出全部真相,但必须给安和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叫金线石,西域来的解毒圣品。”沈福斟酌着词句,“传说中它能解百毒,但也因此……会引来杀身之祸。我们平民百姓拿着它,就像三岁孩童抱着金砖走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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