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缪斯气得指尖都在发颤,几乎要将他从怀里揪起来,让他看清楚自己刚才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有多骇人。
“我睡得沉。”
谢逸燃打断他,语气依旧带着那种令人火大的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被吵醒的不耐烦。
“我睡着了就那样……呼吸慢点怎么了?谁规定睡觉不能呼吸慢点?”
厄缪斯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跟谢逸燃好好沟通。
呼吸微弱到几乎无法探测,体温冰冷得像尸体,这叫“睡得沉”?“呼吸慢点”?
“你那不是呼吸慢!是几乎没有了!”
厄缪斯咬牙,试图跟他讲清楚这其中的区别,这关乎生死,不是他能这样轻飘飘糊弄过去的。
“哦。”
谢逸燃应了一声,墨绿色的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又要睡去,含糊地嘟囔。
“可能……是这边天气太冷了吧,我不习惯……睡着了就会这样……没事,又没真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明显下一秒就又要陷入那种诡异的“沉睡”。
厄缪斯看着他这副模样,猛地收紧了手臂,将谢逸燃深深勒在怀里。
一股深深的惊悸和后怕猛地攥在一起,交织着几乎要将他淹没。
“谢逸燃!”
他几乎是低吼出声,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惶与命令。
“不许再那样‘睡’!听到没有!”
谢逸燃被他勒得闷哼一声,勉强掀开眼皮,墨绿色的瞳孔里写满了“你这雌虫怎么这么麻烦”的不耐。
“少将……”
他声音虚弱,语气却依旧欠揍。
“你要把我勒死了,刚醒就要被你谋杀吗?”
厄缪斯手臂的力道下意识一松,却又在谢逸燃试图挣脱时迅速收紧。
他深蓝色的眼眸紧盯着谢逸燃,里面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不容置疑。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厄缪斯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敷衍的压迫感。
“这不是正常的沉睡,你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冷?为什么呼吸和脉搏会微弱到那种程度?别再用‘睡得沉’来糊弄我。”
谢逸燃与他对视了几秒,似乎从那双冰蓝眼眸里看到了不容退缩的坚持。
他啧了一声,偏过头,有些不情愿地嘟囔。
“都说了是天气问题……我不耐寒。”
“A+级雄虫再不济,也不可能因为一场雪就濒临死亡!”
厄缪斯根本不信这套说辞。
“是旧伤?还是斯卡蒂罗……”
“跟他没关系。”
谢逸燃打断他,语气带着点烦躁。
“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权衡什么。
最终,他转回头,墨绿色的眼睛看着厄缪斯,勾唇扯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道。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一点,二次分化的后遗症。”
谢逸燃睁眼说瞎话,厄缪斯却是瞳孔微缩。
“后遗症?”
“当然。”
谢逸燃懒洋洋地应着,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厄缪斯散落在枕边的银发。
“分化不稳定,精神力区块分化太强,导致身体机能偶尔会……嗯,掉线,尤其是在极端环境下,比如这种冻死虫的天气。”
他语气轻飘,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说完之后,还补了一句。
“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厄缪斯却听得心头一沉。
精神力过强导致身体机能失衡?
这在他所知的雄虫分化案例中极为罕见,几乎闻所未闻。
这解释听起来合理,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那你之前……”
厄缪斯想起谢逸燃之前展现出的惊人战力,那可不像是身体机能“掉线”的样子。
“嘘——”
谢逸燃忽然伸出食指,轻轻按住了厄缪斯的嘴唇,打断了他的追问。
雄虫的指尖还带着未褪尽的凉意,触感却莫名滚烫。
谢逸燃凑得更近,墨绿色的瞳孔在昏暗中闪着幽微的光,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专注,低声道。
“这事儿我可只告诉你,少将,你可要替我保密。”
他的气息拂在厄缪斯脸上,带着黑茶信息素特有的微涩冷香。
厄缪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和“信任”弄得一怔,唇上那微凉的触感的存在感强得惊人。
他下意识地想偏头避开,却被谢逸燃眼底那抹罕见的的认真给定住了。
“……为什么只告诉我?”
厄缪斯的声音隔着手指传来,有些闷。
谢逸燃眼神看向别处,小声嘟囔:“当然是因为只有你发现了呗。”
厄缪斯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谢逸燃轻咳一声,而后低笑着收回了手,重新将自己埋回厄缪斯温热的颈窝,仿佛那里是什么绝佳的安眠场所。
“为什么?”
他声音含糊,再度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
“大概是因为……你现在是我的‘雌君’了?”
他的话语逐渐低弱下去,仿佛这一点那短暂的清醒耗光了所有力气。
“……总得知根知底点,才好一起养崽子,对吧……”
谢逸燃说完这句,呼吸已经变得悠长,根本没有感受到身下骤然紧绷的身体。
厄缪斯的大脑在“雌君”两个字砸下来时,已然是一片轰鸣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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