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毫无顾虑的摸上厄缪斯的小腹,轻轻摩挲了下,感受着下方紧实平坦的腹部肌肉。
那里明明空空如也,他却摩挲得极其认真。
厄缪斯被他摸得浑身僵硬,肌肤像是在被电流窜过。
他深蓝色的眼眸低垂,盯着两人脚下模糊的阴影,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半晌,极轻地点了点头。
这个谎言,如今已成为套在他脖颈上最牢固的绳索。
二人继续在狭窄的石缝里躲藏着,外面搜寻的喧嚣声时而靠近,时而远去。
谢逸燃似乎觉得厄缪斯暴露在外侧的半边身子不够安全,又用力将他往里塞了塞,这下,厄缪斯几乎整个人都被困在了谢逸燃的胸膛与岩壁之间。
若有若无的黑茶信息素无孔不入地侵袭着他。
寂静中,谢逸燃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闲聊的语调。
“少将,你说,等崽子出生了,会像谁多一点?”
厄缪斯呼吸一窒,完全没料到谢逸燃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他下意识抬眼,对上谢逸燃近在咫尺的墨绿色瞳孔,那里面竟真的带着几分看似认真的探究,仿佛真的在思考一个不存在的未来。
“……不知道。”
厄缪斯偏过头,声音干涩。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根本是个不存在的前提。
“嗯……”
谢逸燃却仿佛没察觉他的回避,自顾自地沉吟起来,目光在厄缪斯脸上逡巡,不知是要找什么。
“眼睛最好像你,”
下一秒,他指尖忽然抬起,碰了碰厄缪斯轻颤的眼睫。
“颜色特别,像深海。”
厄缪斯睫毛猛地一抖,几乎要闭上眼。
“不过脾气可不能像你。”
谢逸燃话锋一转,语气里又带上了惯有的恶劣。
“整天冷着张脸,多不可爱,得像我才行,活泼点,有趣点。”
他说着,嘴角勾起,似乎对自己“活泼有趣”的定位十分满意。
厄缪斯:“……”
他实在无法将“活泼有趣”和身后这个恶劣嚣张的神经病联系在一起。
“其实,我更希望他最好也是个雌虫。”
谢逸燃继续说着,手掌仍覆在厄缪斯小腹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点着,轻飘飘道。
“这样我就有两只雌虫了……”
厄缪斯听完这句话后猛的抬头看向谢逸燃。
深蓝色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惊愕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
“你……”
他的声音卡住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续。
在雄尊雌卑的社会里,几乎所有雄虫都渴望拥有能传承姓氏和特权的雄性子嗣。
雌虫幼崽,除非是出身极高贵的家族,否则在雄父眼中价值往往大打折扣。
他以为谢逸燃会理所当然地期盼一只雄虫崽,毕竟这谎言最初能成立,也正是基于这个普遍的认知。
而且……谢逸燃刚才那句话,“这样我就有两只雌虫了”,语气那般随意自然,甚至带着点……难以形容的,近乎“拥有”,“陪伴”的意味。
这与他印象中雄虫纯粹将子嗣视为筹码或工具的态度大有差异。
一种极其陌生的暖流,混合着更深的困惑和一丝不该有的悸动,猝不及防地撞进厄缪斯冰冷的心口,让他一时失语。
谢逸燃将他瞬间的失态尽收眼底,墨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故意曲解了厄缪斯的沉默,挑眉反问,语气带着惯有的戏谑。
“怎么?舍不得?生个雌虫给我玩玩不行?”
“玩”这个字眼瞬间刺破了那短暂的错觉带来的暖意,将厄缪斯拉回现实。
他眼底那点微光迅速黯灭,重新被冰层覆盖。
是啊,他在期待什么?这个雄虫的恶劣根本毫无底线。
“……随你。”
厄缪斯垂下眼睫,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硬疏离。
“雄虫幼崽更为珍贵。”
“珍贵?”
谢逸燃嗤笑一声,似乎觉得这个词很可笑。
他凑近厄缪斯,两人鼻息再次交缠。
“再珍贵的崽子,不也得叫我雄父?我觉得雌虫就挺好,至少……”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幽深,指尖顺着厄缪斯的腹部缓缓上移,停在他的心口。
“至少,不会像某些崽子一样,长大了就翅膀硬了,想着怎么摆脱控制,甚至……反咬一口。”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厄缪斯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与他平时截然不同的冷意,仿佛源自某种不为人知的过往。
谢逸燃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混蛋的样子,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厄缪斯的胸口。
“所以,你要雌虫做什么。”
厄缪斯下意识地重复了谢逸燃之前的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谢逸燃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答案恶劣得让厄缪斯想把他刚才那点反常的“人性化”错觉彻底掐灭。
“不做什么啊,养着看呗。一只大的冷着脸给我做饭打架,一只小的……嗯,可以逗着玩,不高兴了还能一起欺负,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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