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海面镀上一层金红色的余晖。小渔驮着众人缓缓浮出水面,银蓝色的鳞片在暮光中闪烁着微光,每一次摆动都带起细碎的水珠,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程墨站在她的背脊上,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语气懒散:看来深海灵植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他的黑袍下摆还在滴水,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织命整理着被海水微微浸湿的银发,发丝间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银眸中数据流缓缓流转:主人,我们几乎翻遍了附近的海域,连一株像样的灵草都没见到。记录板上显示着今日探索的详细数据,各项指标都令人失望地停留在最低值。
烛龙打了个哈欠,龙炎在指尖跳跃,映照着他慵懒的面容:老子早说了,深海除了那些丑不拉几的怪物,能有什么好东西?他的龙鳞在夕阳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句芒抱着小参,小家伙的枝条蔫蔫地垂着,有些失落:我还以为能找到些稀有的水生灵植呢……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怀中的小参,后者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以示安慰。
望舒静静立于一旁,银眸倒映着夕阳,并未言语。她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冷,月光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在她指尖凝聚。
程墨拍了拍小渔光滑的脑袋,笑道:辛苦了,回去吧。他的手掌能感受到鳞片下传来的温度,小渔发出愉悦的低鸣作为回应。
小渔轻鸣一声,鱼尾摆动,缓缓游向浮岛。海面被划开一道优美的波纹,在夕阳下如同铺就了一条金色的道路。
回到浮岛,程墨径直走向垂钓台。木制的平台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安静,只有海浪轻拍的声音作伴。织命见状,忍不住提醒:主人,您今天已经钓了三次了,而且……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银眸瞥向角落里堆放的战利品——几团纠缠的海藻和半截锈蚀的鱼钩。
程墨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垂钓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坚持。他说着已经熟练地甩出鱼竿,鱼线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没入渐暗的海水中。
烛龙嗤笑:坚持当非酋?他靠在栏杆上,龙炎在指尖跳跃,照亮了他戏谑的表情。
程墨不以为意,专注地盯着浮漂。第一次垂钓——鱼钩入水,浮漂微微颤动。哗啦!一条巴掌大的普通海鱼被钓了上来,鱼眼呆滞,鱼尾无力地拍打两下,仿佛在嘲讽程墨的运气。
程墨面无表情地把它丢回海里:继续。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第二次垂钓——鱼线绷紧,似乎钓到了什么重物。程墨眼睛一亮,用力一提——一只破旧的木桶浮出水面,桶里除了几块发霉的面包,空空如也。木桶侧面还刻着泰坦尼克号几个模糊的字样。
烛龙哈哈大笑:恭喜程大领主,喜获古董木桶一只!他的笑声在暮色中格外响亮,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浮岛边缘的海鸟。
程墨嘴角抽搐,一脚把木桶踹回海里。木桶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溅起巨大的水花。
第三次垂钓——鱼钩刚入水,就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住!这次总该是宝贝了吧?程墨精神一振,用力收线。他的手臂肌肉绷紧,鱼竿弯成危险的弧度。
然而,钓上来的却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蟹钳死死夹住鱼钩,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更气人的是,它居然还朝程墨吐了个泡泡。
程墨:他的脸色黑如锅底。
织命掩唇轻笑:主人,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银发在晚风中轻轻飘动。
程墨深吸一口气,海风的咸腥味充满肺部:再来!他的固执让烛龙翻了个白眼。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接下来的几次垂钓,程墨陆续收获了:一团缠满鱼线的海藻,里面还裹着三只臭掉的贝壳,半截锈迹斑斑的铁剑,剑柄上刻着绝世好剑四个字,一只缺了口的陶罐,里面住着一窝愤怒的小螃蟹甚至还有一只臭烘烘的烂靴子,靴筒里居然还藏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鳗鱼
烛龙笑得直拍大腿:程墨,你这运气,简直绝了!他的龙炎因为大笑而忽明忽暗,在暮色中如同跳动的篝火。
句芒小声嘀咕:领主大人的钓鱼技术……是不是该练练了?她怀中的小参立刻用枝条捂住她的嘴,生怕被程墨听见。
望舒依旧沉默,但银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月光在她指尖流转,似乎在记录这有趣的一幕。
程墨黑着脸,咬牙道:最后一次!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手指因用力握竿而发白。
第十次垂钓——鱼钩沉入水中,海面平静无波。暮色已经完全笼罩海面,只有浮岛边缘的灯光照亮一小片水域。
程墨已经不抱希望,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甚至开始思考今晚的晚餐该吃什么。他的肚子适时地发出抗议的声音。
然而,就在他走神的瞬间,鱼竿猛地弯成一道夸张的弧度!鱼线发出不堪重负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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