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都要跟着去广州玩,在进站口,林牧之对我挥挥手:“行了,你走吧,别送了。”我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语,干脆地转身。
接下来,我要全力以赴准备去香港和澳门的手续。那时候的通行证办理流程远比现在繁杂,林牧之的短信时不时会跳出来,内容却意外地“实用”——他会告诉我哪些流程可以简化,哪个办事点人少,需要注意哪些细节。期间,我还收到了孙艺兴发来的长长的道歉短信,诚恳地反省了自己在旅行中的自私行为。后来从李舒那儿得知,孙艺兴为了博孙雅一笑,连李舒的钱也借去花了不少。然而,对于孙艺兴这番殷勤,孙雅却没有任何表态。
这天,去外婆家,我把他们积攒了几个月的报纸和旧杂志都翻出来,一页一页地看完。正当我对着窗外发呆,感觉快要被无聊淹没时,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
是林牧之:我刚去看了梵高画展,真迹确实震撼。就是配套的画册太贵了,居然要800块钱,没舍得买。
我看着短信,仿佛能想象出他站在昂贵的画册前咂嘴皱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回复道:羡慕你精神富足,能去看画展。我只能逛街,买了条白裙子。
他很快回复:巧了,我昨天也买了件白T恤,以及许多其他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一些小玩偶,挺可爱的。他回答。
我几乎不假思索:让我猜猜,是送给李舒和孙雅的吧?
他又问:那你再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我思索片刻,回道:不猜了吧。你给我买礼物这件事,本身就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
林牧之夸我冰雪聪明,我没再回话。不久,我最期盼的电话终于响了——是夏天!约我喝咖啡。
坐在咖啡馆舒适的卡座里,我对着夏天大吐苦水:“你可算叫我了!你再不找我,我在我外婆家都快蹲得发霉长蘑菇了!”
夏天瞪我一眼:“我不叫你,你就不会主动找我啊?”她开始汇报近况:和男友感情稳定,在学校里作为学生会干部忙得风生水起,发光发热。她问起我的情况,我简单说了说旅行和准备去香港的事。她沉吟了一会,状似无意地问:“那个……肖景明最近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他……挺好的吧,好像又去北京了。有家人陪伴,应该挺开心的。或许,还有佳人陪伴呢。”
夏天点点头:“他们寝室那个男生,就是之前追我们寝室美女没成功那个,现在还有没有找他麻烦?”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最近没什么联系。”
夏天轻轻搅动着杯里的咖啡,语气里带着一丝忧虑:“还是让他小心点为好吧。我总觉得那个男生性格有点偏执,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人。”
夏天这番话,在我心里漾开了一圈涟漪,让我不免为远在北京的他,悄悄地担了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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