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警觉地坐起身,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除了脖颈上的刺痛,她甚至还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异样的肿胀和麻木的痛感。
她立刻屏息凝神,仔细嗅了嗅房间里的空气
——除了灰尘和霉味,还残留着一丝极其清淡、却绝不属于此处的甜腻气息!
是迷药!有人用了迷烟!
她心头警铃大作,正欲起身查看,床榻内侧的阴影里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她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一掌向声响处劈去!
然而,她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一只滚烫而有力的大手精准地擒住!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
她整个人被不由分说地拽入一个坚实而温热的怀抱之中。
熟悉的、带着风尘仆仆气息的清冽味道瞬间将她包裹。
一个低沉幽暗、带着无尽涩然与痛楚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如同梦魇的低语:
“是我啊,风禾。”
闻风禾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借着朦胧的微光,看清了禁锢着她的男人的脸
——线条流畅的下颌,挺直的鼻梁。
以及那双即使在黑暗中,也依旧灼灼锁定着她的、带着复杂情绪的凤眸。
宫远徵!
他……他怎么追来了?!
还用了这种……这种方式!
“你怎么来了?”
她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他手臂如同铁箍,纹丝不动。
“呵呵……”宫远徵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愉悦。
只有令人心头发冷的偏执与痛楚,
“你说呢?我的……夫人。”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亲昵。
他抬起另一只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碾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
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也像是在泄愤。
“你好狠的心啊,闻风禾。”
他依旧在笑,可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里,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笑意。
只有翻涌的怒火与深可见骨的伤痕,
“你怎么敢……一次次的,就这样抛弃我?嗯?”
闻风禾心中五味杂陈,她中了迷药,身体尚且绵软无力。
此刻更是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所有的挣扎在他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徒劳。
宫远徵像是饿了许久的狼,目光死死锁住她那抹因肿胀而愈发嫣红的唇瓣。
喉结滚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猛地俯下身,带着一种惩罚与占有交织的疯狂,狠狠地攫取了她微张的唇!
“唔……!”
闻风禾猛地睁大眼睛。
所有的理智和抗拒都被这个突如其来、带着血腥味和绝望气息的吻堵了回去。
她用力推拒着他的胸膛,捶打着他的肩膀,却如同蚍蜉撼树。
他的吻毫无温柔可言,更像是野兽的撕咬和吞噬。
带着一种要将她拆吃入腹、融入骨血的决绝。唇齿间弥漫开淡淡的铁锈味,不知是她的,还是他之前受伤未愈的。
空气变得稀薄,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夺走,眼前阵阵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闻风禾几乎要窒息的时候。
宫远徵才猛地放开了她的唇。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唇瓣皆是一片狼藉的艳红。
然而,还不等闻风禾缓过气来斥责他。
宫远徵却将头埋在了她的另一边颈窝。
然后,再一次张口。
带着同样的狠厉,咬了下去!
尖锐的刺痛让闻风禾倒抽一口冷气。
终于彻底恼了:
“宫远徵!你是狗吗?!很痛!不许再咬了!!”
听到她的骂声,宫远徵反而抬起头,扯出一个近乎妖异的笑容。
唇边还沾着她脖颈上渗出的血珠。
他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去那点腥甜。
眼神幽暗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若是可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认真。
“我愿意做风禾的狗。”
这话太过惊世骇俗,让闻风禾一时语塞。
所有骂人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她怔愣的模样,眼中的疯狂稍稍褪去,被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取代。
声音里带着令人心碎的脆弱:
“可是,若是做了你的狗……你去哪儿,都会带着我吗?”
这近乎卑微的质问,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闻风禾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看着他那双盛满了痛苦与祈求的眼睛。
原本到了嘴边的斥责,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宫远徵没有再等她回答,而是又一次用力地、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
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般的颤抖,在她耳边呢喃细语:
“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找不到你……我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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