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落水声、箭矢破空声与战鼓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悲壮的死亡序曲。河面上,鲜血迅速染红了大片水域,原本幽深的黑水河,此刻变成了一条血色的河流,触目惊心。
但夏军将士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深知,身后是大夏的疆土,是家中的亲人,他们不能败,也败不起。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士兵立刻补上,他们接过同伴手中的船桨,更加用力地划动,顶着密集的箭雨,朝着对岸拼命冲锋。有的士兵为了保护身边的同伴,举起盾牌挡在前面,盾牌上瞬间被射满了箭矢,如同一只刺猬;有的士兵则手持长矛,将冲过来的叛军箭矢拨挡开来,为身后的战友开辟道路。
叛军见箭矢未能阻止夏军的冲锋,又开始发射火箭。一支支裹着麻布、蘸满火油的箭矢被点燃,带着熊熊火焰,朝着夏军的舟筏射去。很快,便有几艘皮筏被火箭点燃,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皮筏都笼罩在火海之中。皮筏上的士兵们浑身是火,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试图跳入河中灭火,却在落入水中后,被冰冷的河水与身上的火焰双重折磨,很快便没了声息;有的则抱着必死的决心,顶着火焰,继续朝着对岸划去,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靠近岸边。
河面上,漂浮的尸体越来越多,有夏军士兵,也有在之前小规模冲突中阵亡的叛军士兵。破碎的船板、断裂的长矛、散落的铠甲与兵器,随着河水不断漂浮,景象惨不忍睹。浓重的雾气被血腥味与焦糊味笼罩,变得更加刺鼻。
刘知远站在南岸的高地上,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看着河面上惨烈的景象,心中如同刀割一般。他清楚,每一位倒下的士兵,都是大夏的勇士,都是他的同胞。但他也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一旦退缩,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北疆的百姓将陷入更深的苦难之中。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身边的传令兵下令:“传我命令,投石车部队准备,目标对岸叛军弓箭手阵地,发射火油桶!”
传令兵立刻将命令传达下去,早已准备就绪的投石车部队,迅速将装满火油的木桶点燃,然后转动绞盘,将火油桶抛向对岸。“呼 ——” 一个个燃烧的火油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流星般朝着叛军的弓箭手阵地砸去。“轰隆!” 火油桶落在地上,瞬间炸开,熊熊烈火迅速蔓延开来,将叛军的弓箭手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叛军弓箭手们惊慌失措,纷纷四散躲避,箭矢的密度顿时减小了许多。
“兄弟们,机会来了!冲啊!” 河面上,一名敢死队校尉大声喊道。夏军士兵们见状,士气大振,他们趁着叛军弓箭手混乱之际,加快了冲锋的速度。很快,第一批快艇便冲到了对岸的河滩上。“杀!” 敢死队士兵们纷纷跳下快艇,手持兵器,朝着叛军的防御工事冲去。
叛军士兵们也迅速反应过来,他们手持长矛与盾牌,朝着夏军士兵发起反击。河滩上,双方士兵立刻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夏军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且伤亡惨重,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叛军士兵拼死搏杀。一名夏军士兵被叛军士兵的长矛刺穿了腹部,他却死死地抓住对方的长矛,另一只手举起环首刀,朝着叛军士兵的脖子砍去,两人同时倒在血泊之中。还有一名士兵,手中的兵器被叛军打落,他便抱住对方的身体,用牙齿狠狠地咬向对方的咽喉,直到对方停止呼吸。
战斗依旧在激烈地进行着,鲜血染红了整个河滩,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但夏军的后续舟筏还在不断地朝着对岸驶来,越来越多的夏军士兵登上了河滩,他们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叛军的防御工事。秦王刘广烈站在指挥高台上,看着越来越多的夏军士兵登上河岸,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他知道,若是再不能阻止夏军,滩头阵地很快便会被对方攻占。他咬了咬牙,对着身边的亲兵下令:“传我命令,铁勒骑兵部队准备,待夏军士兵聚集较多时,发起冲锋,将他们赶回河里!”
亲兵领命后,立刻策马离去。刘广烈的目光重新投向河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刘知远,就算你能登上河岸,本王也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浓重的雾气开始消散。黑水河面上,依旧漂浮着尸体与破碎的船板,河水被染成了暗红色。河滩上,夏军与叛军的厮杀还在继续,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与惨叫声,在北疆的清晨中回荡,一场决定大夏命运的决战,才刚刚进入最激烈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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