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的地方来了,这个地方略长
深秋的北疆,早已褪去了最后一丝暖意。刺骨的寒风如同无数把锋利的钢刀,在荒原上呼啸肆虐,卷起地面上枯黄的草屑与褐色的沙土,朝着黑水河的方向席卷而去。天地间被一片灰蒙蒙的色调笼罩,连太阳都仿佛畏惧这凛冽的寒意,迟迟不肯露出踪影,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黑水河静静地流淌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河水失去了往日的浑浊,呈现出一种近乎墨色的幽深。寒风掠过河面,激起层层冰冷的涟漪,河水撞击着岸边的岩石,发出 “呜咽” 般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哀悼。河面上,浓重的雾气从凌晨便开始聚集,到了拂晓时分,已然浓得化不开,如同一块巨大的白色幕布,将整个河面都笼罩其中,能见度不足十丈。河对岸的叛军营垒,在雾气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南岸的大夏军营中,突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战鼓声!“咚!咚!咚!” 三声急促的鼓点如同惊雷般炸响,打破了拂晓的寂静,随后,密集的鼓声连绵不绝,如同奔腾的洪流,在黑水河上空回荡,每一次鼓点都重重地敲击在双方士兵的心上。
紧接着,无数支火把从夏军大营中被点燃,橘红色的火焰在浓重的雾气中亮起,如同夜空中突然出现的繁星,迅速连成一片火海。火光映照下,河面上密密麻麻的舟筏显露出来 —— 有能容纳十余人的快艇,船体狭长,由坚韧的橡木打造,船头装有锋利的铁刺;有由整张牛皮缝制而成的皮筏,上面铺着厚厚的木板,承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还有一些简易的木舟,虽然简陋,却也挤满了手持兵器的将士。舟筏上的士兵们,个个身披铠甲,手持长矛或环首刀,脸上涂着黑色的油彩,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们知道,这一战,要么胜,要么死。
太子刘知远身披亮银色的明光铠,铠甲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耀眼的光芒,胸前的护心镜上雕刻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象征着大夏的威严。他手持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剑柄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剑鞘上缠绕着金色的丝线。刘知远立于一面绣着 “刘” 字的帅旗之下,帅旗由黑色的绸缎制成,边缘缀着银色的流苏,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岸模糊的叛军营垒,深吸一口气后,将长剑高高举起,指向对岸,用尽全力喊道:“全军渡河!诛杀逆贼!”
“杀 ——!” 震天的呐喊声从夏军士兵口中爆发出来,冲破了浓重的雾气,如同海啸般朝着对岸席卷而去。第一批敢死队的士兵们率先行动起来,他们乘坐着快艇与皮筏,奋力划动船桨,船桨拍打在冰冷的河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快艇如同离弦之箭,在河面上飞速穿行,皮筏则紧随其后,朝着对岸疾驰而去。这些敢死队成员,都是从夏军各部中挑选出的精锐,他们个个身经百战,勇猛无畏,肩负着最危险的任务 —— 强行登陆,为后续大军开辟滩头阵地。
“不好!夏军渡河了!” 河对岸的叛军哨兵最先发现了动静,惊恐的呼喊声瞬间在叛军营垒中响起。紧接着,“当 —— 当 —— 当 ——” 的警钟长鸣,清脆而急促的钟声穿透雾气,传遍了整个叛军营地。正在中军大帐中休息的秦王刘广烈,听到警钟后,猛地从床上坐起,他迅速穿上早已备好的金色铠甲,铠甲上镶嵌着无数颗细小的宝石,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奢华的光芒。刘广烈大步走出营帐,翻身上马,朝着指挥高台疾驰而去。
登上指挥高台后,刘广烈朝着河面望去,当看到密密麻麻的夏军舟筏朝着对岸冲来时,他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哼,刘知远,终于忍不住要正面强攻了吗?真是自不量力!” 刘广烈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亲兵大声下令:“传我命令,所有弓箭手就位,放箭!给本王狠狠射!一个不留!”
亲兵立刻将命令传达下去,早已集结在河岸防线后的叛军弓箭手们,迅速拉开长弓,将箭矢搭在弦上。这些弓箭手都是秦王麾下的精锐,个个箭术精湛,能在百步之外射中靶心。“放!” 随着叛军将领一声令下,上万支箭矢同时离弦,如同黑色的暴雨般倾泻而下,在空中形成一道密集的箭网,朝着河面上的夏军舟筏覆盖而去。
“嗖嗖嗖 ——” 箭矢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许多夏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箭矢射中。一名敢死队士兵正奋力划动船桨,一支箭矢突然从他的咽喉穿过,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瞪大了眼睛,身体软软地倒在皮筏上,手中的船桨也随之滑落。还有一名士兵,被一支箭矢射中了肩膀,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惨叫一声,但他咬牙拔出箭矢,依旧坚持着划动船桨。可更多的士兵却没有这么幸运,他们或被射中要害,当场毙命;或被箭矢射穿铠甲,倒在舟筏上痛苦呻吟。许多皮筏被密集的箭矢射穿,河水不断涌入,皮筏迅速下沉,士兵们纷纷落入冰冷的河水中,湍急的水流瞬间将他们卷走,只留下水面上泛起的阵阵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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