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亲率新军,州泰骑兵南下!两份几乎同时抵达的急报,让洛阳城刚刚因益州大捷而稍显松弛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
暖阁内,灯火通明。刘禅与诸葛亮对坐,面前摊开着地图和军报,气氛凝重。
“司马昭......司马师竟放心让其弟独领一军。”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锐利,“怀县新军虽多系魏延旧部及新募之卒,战力或不及百战边军,但司马昭此人,沉稳多谋,不可小觑。其动向不明,最是棘手。”
刘禅盯着地图上怀县的位置,又看向已标注出的州泰骑兵进入河南尹的大致区域:“州泰骑兵渡河,意在牵制,或为疑兵。其真正杀招,恐怕还在司马昭这一路。相父以为,司马昭可能的目标是何处?”
诸葛亮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怀县南下,无非几条路。其一,东向渡河,与州泰汇合,直逼洛阳,此乃最险,亦最直接。其二,西南下,取道宜阳,威胁洛阳侧翼,或截断我洛阳与汉中、益州联系。其三,西进,配合关中郭淮等部,夹击姜维,此乃围魏救赵,欲迫我分兵。”
“洛阳有张翼将军即将凯旋之师,有陈到之白毦精兵,更有相父坐镇,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司马昭纵有数万之众,急切难下。”刘禅分析道,“宜阳经上次之战,王训将军加固城防,郝昭亦在左近,亦非易取之地。而关中姜维处……若司马昭真与郭淮东西对进,伯约压力大增。”
“陛下所见甚是。”诸葛亮点头,“司马师用兵,好行险招,亦善虚实结合。州泰骑兵大张旗鼓南下,或许正是要吸引我注意,掩护司马昭真正的意图。老臣以为,司马昭西进夹击姜维的可能性,不容忽视。并州郝昭虽在,然其部首要防备晋阳司马师本部,难以全力西顾。若姜维有失,则陇右震动,凉州不稳,我大汉西线将门户洞开。”
这正是刘禅最担心的情况。姜维虽勇,但兵力有限,若同时面对来自关中和并州两个方向的压力,确实危险。
“必须立刻增援伯约!”刘禅决然道,“张翼将军何时能彻底肃清益州残敌,率军东归?”
“张翼最新军报,残敌已清剿大半,最迟十日内可毕其功。”诸葛亮回道,“然远水难救近火。姜维处,需立刻调兵增援。”
“洛阳中军能动用多少兵马?”刘禅问。
“陈到将军麾下白毦精兵三千,不可轻动,需卫戍宫城及洛阳核心。其余京畿戍卫、北军五校,可抽调精锐约八千,由可靠将领率领,星夜驰援陇右。”诸葛亮计算道,“只是,这八千兵马抽调后,洛阳防御便显空虚,若州泰骑兵真是主攻,或司马昭虚晃一枪转攻洛阳,则危矣。”
兵力捉襟见肘!刘禅感到了压力。这就是地盘扩大后,防线漫长带来的困境。
“不能从荆州或江州调兵吗?”刘禅想到李丰、张翼。
“荆州李丰需防备东吴,且路途遥远,缓不济急。江州张翼部乃新胜之师,然其部久战疲惫,且益州初定,需留兵镇守,能抽调东归者,恐不过万余,且需时日。”诸葛亮摇头。
看来,只能指望那八千援军,以及姜维自己的能力和陇右的地利了。
“便依相父之言,速调八千京畿精锐,由虎贲中郎将向宠率领,驰援姜维!”刘禅选定将领。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先帝时便为牙门将,在军中素有威信,是合适人选。
“向宠确可当此任。”诸葛亮赞同,“然陛下,仅凭增援,恐仍显被动。司马昭、州泰两路来犯,我大汉处处设防,兵力分散,终非长久之计。需有一路,能主动出击,打乱敌军部署,迫其回援,方可解全局之困。”
主动出击?刘禅心中一动。以攻代守,确是上策。但攻哪里?谁可担此任?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巡弋,最终落在了两个点上:河内郡,以及怀县本身。
河内有州泰骑兵老巢,若能派一支奇兵深入河内,袭扰其后方,或可迫使州泰回援。但河内是司马氏腹地,守备森严,奇兵需极精锐,且风险极大。
至于怀县,司马昭倾巢而出,其后方必然空虚。若能有一支兵马,绕道突袭怀县,端其老巢,烧其粮草,则司马昭军心必乱!此计更险,但若成,效果也更大。
“相父,若派一支精锐,奇袭怀县,如何?”刘禅说出自己的想法。
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擒贼擒王,釜底抽薪!陛下此计甚险,然若成,可一举扭转战局!只是,这支奇兵,需骁勇善战,更需将领胆大心细,能临机决断,且需有快速机动力。”
快速机动力……刘禅想起了即将到手的任务奖励——“行军虎符(仿)”!此符能小幅提升指定部队行军速度及士气,限用三次,不正适用于奇袭?
“将领人选”刘禅脑海中闪过几张面孔。关索勇猛,但稍显急躁;张翼沉稳,但远在益州;陈到需守洛阳。“相父,以为镇北将军王平之子,王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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