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庙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后,魏无羡随蓝忘机回了云深不知处。
二人也终于得到了蓝启仁的同意,在蓝家诸位长辈的见证下,举办了结道大典。
二人也甜甜蜜蜜的过了许多年。
可魏无羡到底是没有金丹,以凡人之躯修行怨气,身体越来越差,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久,蓝忘机寻遍办法,也改变不了,只能愈发的小心翼翼。
残阳染透云深不知处的竹影,魏无羡靠在蓝忘机怀里,血顺着唇角蜿蜒,染脏了那片素白的抹额。他抬手,指尖冰凉地蹭过蓝忘机紧绷的下颌线,笑起来时胸腔都在疼:“蓝湛,这辈子……值了。喝你的天子笑,用你的避尘,还占了你的心,够本啦。”
蓝忘机的手臂收得极紧,指节泛白,却不敢太用力,怕碰碎了怀中人仅剩的温度。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唯有眼底翻涌的痛楚藏不住:“不准说。” 他低头,额头抵着魏无羡的额,气息颤抖却坚定,“我带你去找温宁,找叔父,找所有能找的人……你不会死。”
“傻蓝湛。”魏无羡咳嗽着,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却仍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没有下辈子啦,你……别再守着空院子了。”
蓝忘机闭上眼,滚烫的泪落在魏无羡脸上,与血交融。他重复着,一遍比一遍执拗,像是在说服对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有。我等你。” 他吻上魏无羡染血的唇,声音轻却重如千钧,“魏婴,我等你。多久都等。”
魏无羡最后望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笑,有憾,更多的是释然。手无力垂下时,他听见蓝忘机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走后,我替你守着这人间,守着我们的回忆。” 怀中的人渐渐没了气息,蓝忘机却依旧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点即将消散的温度,直到暮色四合,寒星升起,他的世界彻底只剩一片死寂的白。
自此以后,蓝忘机又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模样,只是在喂兔子时眼底流露出一丝柔情,静室里的一切都没有动,仿佛魏无羡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多年以后,蓝忘机寿终正寝,意识模糊间,他还想见见魏无羡。
“蓝忘机,吾念你二人感情深厚,现下让你回到过去,你可愿?”正当蓝忘机意识即将消散时,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
蓝忘机瞬间清醒,回到过去,意味着可以见到魏婴,一切可以重新来过。
他向四周望了望,朝着声音发出地说,“我愿意。”
“嗯,不愧是蓝氏后人。”
下一秒,蓝忘机只觉得白茫茫一片。
他闭上眼睛缓解一会,再睁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卷云纹帷幔。
静室?
他起身观察着四周,不远处案上堆满了书卷,还有一张名单。
这是…听学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白色的蓝氏服饰,是自己十五岁时。
他闭上眼睛调转体内灵力,修为还在。
“太好了,魏婴,等我。”
蓝忘机出门去了松风水月。
“忘机,可是听学的事有误?”蓝启仁正在和蓝曦臣下棋,突然蓝忘机就看了。
“没有。忘机有事禀报。”蓝忘机跪下说。
“你先起来。”蓝启仁被他突然下跪惊了一下。
“此事事关重大,关乎仙门百家的命运。”蓝忘机跪的笔直。
“哦?何事?”蓝启仁放下手中的棋子,正襟危坐。
蓝曦臣不禁也好奇。
“叔父可知魏婴?”蓝忘机开口。
“知道,藏色之子。他不是在江家吗?”蓝启仁说。
蓝忘机将他回溯,以及如何与魏无羡相识,火烧云深不知处,岐山温氏听训,血洗莲花坞,剖丹,乱葬岗,穷奇道截杀,血洗不夜天,寒潭洞思过,献舍归来,观音庙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蓝启仁越听脸色越冷,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哼,云梦距离夷陵不过三百里路,他一个修士怎会浪费五年时间才找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我看他就是个伪君子。”
蓝曦臣脸色也不好,听弟弟的意思,自己好像因为信错人导致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
“忘机,你如今打算如何做?”蓝启仁压下心底的怨恨,询问着蓝忘机。
“忘机心悦他,想和他结道。”蓝忘机说。
“忘机啊,他现在可不知道你的心意,你怕是要花费一番心思了。”蓝启仁捋着胡须,若有所思的说。
“无妨,只要他在,一切就有可能。”蓝忘机坚定的说。“忘机还有一事,我想查查魏前辈和藏色前辈的死因。”
“你的意思是…”蓝启仁看着他。
“他们二人修为难逢对手,不该因为夜猎而死亡,太过蹊跷。”蓝忘机抬眸说。
“确实,曦臣,你着手去做吧。”蓝启仁将事情交给了蓝曦臣。
“是。”
“离听学也不远了,你且去吧,我到时候亲自去接。”蓝启仁叹了口气。
“忘机先行告退。”蓝忘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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