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爷能接受姜味吗?或者……一点点酸?” 林晚昭试探着问。
张妈妈手上动作一顿,看向林晚昭:“姜?侯爷倒是不排斥姜味,驱寒的姜茶偶尔也喝。酸……太酸了怕刺激胃。怎么?你有想法?”
林晚昭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清粥小菜……那就在这最基础的上面做文章!既符合侯爷“随意”的要求,又要能勾起一点食欲……
“奴婢……奴婢瞎想的,” 林晚昭不敢把话说满,“就是想着,若是嘴里发苦,或许……或许用点极鲜的东西吊一吊?但又不能油腻。比如……熬一碗极清的素高汤,用菌子和笋吊味,不加荤油,只取那点天然的鲜甜,再滴两滴姜汁去腥提鲜?配上熬得米油都出来的白粥和一点点……腌得恰到好处的嫩姜芽或者酱瓜丁?兴许……能开开胃?”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张妈妈的脸色。这法子听着简单,但关键在于火候和食材本味,需要极致的耐心和细致。
张妈妈听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她仔细琢磨着林晚昭的话:极清的素汤、米油厚的粥、爽口的腌菜……确实都是清淡之物,但组合起来,或许真能有点不同?尤其是那“极鲜的素高汤”的点子,她之前倒是没往这方向想,总想着给侯爷补点荤腥。
“菌子……笋……素高汤……” 张妈妈喃喃自语,随即看向林晚昭,“你……会熬?”
林晚昭心里一喜,连忙点头:“奴婢以前……在乡下跟人学过一点熬汤的法子。要不……奴婢试试?就熬一小碗?若是不好,倒了便是,绝不浪费食材!” 她主动请缨,眼神充满期待。
张妈妈看着林晚昭亮晶晶的眼睛,又想起春日宴上那碗歪打正着的“冰盏”,还有王嬷嬷说她“心思活络”。也罢,死马当活马医吧!左右不过是些素菜,让她试试也无妨。
“行吧。” 张妈妈终于松口,指了指角落的食材,“那边有新鲜的冬菇、口蘑,还有今早送来的嫩笋尖。你挑些好的,仔细洗了,就在小灶上熬。记住,要清!要鲜!一滴油星都不能见!姜汁……等我处理完这些菜,亲自给你榨点新鲜的。”
“是!谢谢张妈妈!” 林晚昭如同得了圣旨,立刻精神抖擞地奔向那堆食材。给没胃口的侯爷熬开胃汤?这挑战,她林晚昭接了!
她小心翼翼地挑选着最饱满的冬菇和口蘑,仔细清洗,去掉根部杂质。嫩笋尖剥去外壳,只取最嫩的心儿,切成薄如蝉翼的片。没有现成的高汤,只能靠食材本身。
她将处理好的菌菇和笋片放入一个小砂锅中,加入足量的、清冽的深井水。大火烧开,撇去浮沫,然后立刻转为最小最小的火,让汤水保持一种将沸未沸、只有极其细微气泡冒出的状态。这是熬制清汤的关键——火候要稳,要匀,不能翻滚,否则汤就浑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砂锅里,菌菇和笋片在文火的温柔“逼迫”下,缓慢地释放着自身的鲜味物质。小厨房里渐渐弥漫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清新而醇厚的复合香气!那是山野的精华,是泥土和晨露的馈赠,纯粹而霸道!
张妈妈正在切菜,闻到这香气,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这味道……确实有点门道!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林晚昭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锅汤,像守护着最珍贵的宝物。她知道,成败就在这极致的清与鲜上。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侯爷啊侯爷,您可千万给点面子,尝一口吧!不然我这“开胃小厨娘”的招牌,还没挂出来就要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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