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轮碾过官道的碎石,发出急促的“轱辘”声,一路向北疾驰。沈清辞掀开车帘,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林木,指尖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萧衍昏迷不醒的消息如同一把尖刀,时时刻刻刺痛着她的心,让她坐立难安。
“清辞,喝点水,别太着急。”萧易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语气中满是心疼。他心中同样焦急万分,但作为丈夫和父亲,他必须保持冷静,稳住局面。
沈清辞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怔怔地望着杯中晃动的水面,仿佛看到了萧衍那张苍白的小脸。“萧易,你说衍儿会不会有事?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他的病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不安。
萧易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衍儿是龙凤血脉的结晶,福泽深厚,不会有事的。或许他的病并非普通病症,而是与他的血脉有关。等我们回到京城,定会找到救治他的方法。”
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萧衍的怪病绝非偶然,背后恐怕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结合南境蛮族的异动和大祭司的诡异手段,这一切似乎都有着某种联系。
马车日夜兼程,终于在三日后抵达了京城。刚到萧府门口,沈清辞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朝着府内冲去。“衍儿!衍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急切。
萧府内,林嬷嬷正守在萧衍的床边,满面愁容。听到沈清辞的声音,她连忙迎了出来,眼眶通红:“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小公子他……他一直昏迷不醒,连水都喂不进去。”
沈清辞快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萧衍,心如刀绞。只见萧衍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小小的身躯蜷缩着,呼吸微弱,原本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衍儿!娘亲回来了,你快醒醒啊!”沈清辞扑到床边,轻轻握住萧衍冰凉的小手,泪水忍不住滑落,滴落在萧衍的手背上。
萧易站在一旁,看着儿子虚弱的模样,眼中满是心疼和怒火。他转头对林嬷嬷道:“林嬷嬷,衍儿是怎么突然病倒的?发病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林嬷嬷回忆道:“小公子发病前一切都好好的,还在院子里放纸鸢。那天下午,他说想去街上买糖葫芦,老奴便让家丁陪着他去了。回来之后,他就说有些头晕,没过多久便昏迷不醒了。家丁说,小公子在买糖葫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陌生男子,那男子看了小公子几眼,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但小公子没听清,也没放在心上。”
“黑衣男子?”萧易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男子长什么模样?家丁有没有看清?”
“家丁说那男子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阴冷。”林嬷嬷道,“老奴已经让人去查了,但那男子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查不到任何踪迹。”
沈清辞抬起头,眼中满是警惕:“难道是蛮族的余孽?或者是其他仇家?”
萧易摇了摇头:“不好说。蛮族刚在南境溃败,按理说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京城动手。而且,衍儿的症状不像是中了普通的毒,更像是神魂受到了某种压制。”
他走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放在萧衍的脉搏上。一股精纯的龙气缓缓注入萧衍体内,探查着他的身体状况。片刻后,萧易脸色凝重地收回手:“衍儿的体内并无毒素,但他的龙凤血脉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压制住了,神魂也变得十分虚弱。这股力量阴冷晦涩,与南境蛮族的蛊毒之力不同,倒像是……上古邪祟的气息。”
“上古邪祟?”沈清辞心中一惊,“怎么会有上古邪祟盯上衍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管家匆匆走进来:“公子,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有请,让您二位即刻入宫。”
萧易和沈清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这个时候陛下突然召见,难道与衍儿的病有关?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萧易沉声道。他转头对林嬷嬷道:“林嬷嬷,衍儿就交给你了,务必好好照顾他,有任何情况,立刻派人通知我们。”
“老奴遵命。”林嬷嬷躬身应道。
萧易和沈清辞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跟着宫中的内侍朝着皇宫而去。
皇宫大殿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殿下站着几位朝中重臣和宫中御医,气氛十分压抑。
“臣萧易、臣妻沈清辞,参见陛下。”萧易和沈清辞躬身行礼。
“平身吧。”皇帝摆了摆手,语气沉重,“萧爱卿,沈夫人,朕知道你们刚从南境回来,一路辛苦。但此次召见你们,是有一件关乎国本的大事要与你们商议。”
萧易道:“陛下,莫非是与犬子的病有关?”
皇帝点了点头:“正是。萧衍小公子的病,并非偶然。近日来,京城中已经出现了多起类似的案件,不少孩童都突然昏迷不醒,症状与萧衍小公子一模一样。宫中御医束手无策,朕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请你们回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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