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沈清辞的发间,映得她脸色愈发红润。服下解药后,牵机散的剧毒已彻底清除,体内残留的不适感渐渐消散,只余下劫后余生的轻欢。萧易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失而复得的珍视,昨夜的凶险仿佛还在眼前,却因此刻的安稳而显得遥远。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萧易的声音温柔,带着一丝未散的沙哑——昨夜赶回侯府、处置乱局、看守安王,他几乎一夜未眠。
沈清辞摇摇头,握住他的手,指尖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与温度:“我没事了,多亏了你。安王那边,怎么样了?”
提及安王,萧易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已经押入玄衣卫的天牢,严加看管。他嘴硬得很,除了反复提及皇上的身世秘密,不肯透露半个字。”
“皇上的身世……”沈清辞眉头微蹙,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支线任务“探查玄衣卫秘辛”进度90%,触发关键剧情“身世之谜”,解锁技能“审辩攻心(高级)”,可通过微表情与话术突破嫌疑人心理防线】。
她心中一动,看向萧易:“玄衣卫审讯向来有办法,可安王既然敢拿这个秘密当筹码,必然有所依仗。或许,我可以去试试。”
萧易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天牢凶险,安王狡猾多端,我怕他对你不利。”
“放心吧,”沈清辞笑了笑,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有‘审辩攻心’技能,能看出他的破绽。而且,有你在身边,他伤不到我。更何况,这个秘密关乎朝堂安稳,若是不查清楚,恐怕会留下更大的隐患。”
萧易思索片刻,终究还是拗不过她,点了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但你切记,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停下。”
两人简单梳洗后,换上一身劲装,乘坐马车前往玄衣卫天牢。天牢位于京城西郊的山脚下,守卫森严,层层叠叠的暗卫与士兵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铁锈味与潮湿的霉味,让人不寒而栗。
走进天牢深处,光线越来越暗,只有墙壁上的火把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冰冷的石壁。安王被关在最深处的牢房里,手脚戴着沉重的铁链,头发散乱,脸色惨白,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满眼的阴鸷与不甘。
听到脚步声,安王缓缓抬起头,看到萧易与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萧侯,侯夫人,没想到你们竟然会亲自来看我。怎么,是想从我嘴里套出皇上的身世秘密吗?”
萧易冷声道:“安王,你谋反的罪证确凿,即便没有那个秘密,你也难逃一死。今日前来,只是想让你说出真相,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全尸?”安王嗤笑一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我安王一生叱咤风云,岂会求你们怜悯?那个秘密,是我最后的筹码,也是你们永远都解不开的迷。”
沈清辞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安王,开启“审辩攻心”技能。瞬间,安王的微表情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海中——他提及“皇上身世”时,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链,眼神中除了得意,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她心中了然,安王看似强硬,实则对这个秘密既依赖又忌惮。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安王,你口中的秘密,真的能保你性命吗?你别忘了,你勾结太子、挪用粮草、毒杀朝廷命官、袭击侯府,桩桩件件都是死罪。即便是皇上,也不可能因为一个秘密就饶了你。”
安王的身体微微一僵,眼神闪烁了一下。
沈清辞继续说道:“而且,你以为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吗?当年太子谋逆案牵连甚广,你能查到的事,未必别人查不到。你现在不肯说,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心存侥幸罢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从其他渠道查到真相,你就再也没有任何价值了。到时候,等待你的,只会是更痛苦的刑罚。”
“你……你胡说!”安王厉声反驳,却下意识地避开了沈清辞的目光,“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除了我,没有人能告诉你!”
“是吗?”沈清辞唇角勾起一抹讥诮,“那你为何在提及这个秘密时,眼神会恐惧?你怕的,是这个秘密曝光后,不仅会颠覆朝堂,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吧?或许,这个秘密背后,还藏着你更大的罪行,甚至与你当年毒杀我母亲的事,也有关系?”
“住口!”安王猛地站起身,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眼中满是暴怒,“不准你提那个女人!是她毁了我的一切!”
沈清辞敏锐地捕捉到他情绪的波动,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她继续追击:“我母亲当年发现了你和太子的阴谋,你为了灭口,不惜买通御医毒杀她。而皇上的身世秘密,恐怕也与当年的太子谋逆案有关吧?或许,太子根本就没有谋逆,他只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你和其他人联手陷害,落得个身败名裂、含冤而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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