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楹回过神来,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惊诧道:“难道……你以前上战场的时候伤了根本?”
凌珏愣怔了一下,伸手弹了一下许星楹的额头,笑道:“你在想什么呢?”
“星儿,我有话跟你说。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不能自己憋在心里,折磨自己。”
许星楹诧异道:“什么话?”
凌珏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道:“我让大夫开了避子的汤药,我们每次同房前,我都会喝,所以……我们暂时不会有孩子。”
许星楹闻言,侧过头看他,不可思议地问:“你……用了避子的汤药?你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
虽然许星楹也不想那么快有孩子,但凌珏这做法,的确颠覆她的想象。
凌珏连忙摆手:“不……不是这样的,现在朝廷局势尚不明朗,我怎么敢让你贸然生下孩子?倘若有一日,侯府有变故,我会给你一纸和离书,你也好干干净净地……改嫁……”
说到“改嫁”两个字的时候,凌珏感觉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许星楹看着凌珏,眼眶酸酸的,她咬着下唇,满腔怒火,狠狠地捶了凌珏的胸膛几下。
“凌珏,我知道你爱我,可难道我就是没心肝的人吗?经过半年的相处,你还觉察不出我的感情吗?我已经全然接纳你了,你还不相信我愿意与你同甘共苦吗?”
“你竟然还想让我改嫁?凌珏,你太让我失望了!”
许星楹眼里的泪珠摇摇欲坠,她捂着脸,转身要跑,但凌珏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搂住了许星楹的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质疑你对我的感情,可是……可是我不能连累你!我要让你过的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而不是拖着你下地狱。”
“侯府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星儿,你知道吗?朝堂上,今上把太子压得死死的,我们侯府与东宫是一体的,太子若不能继位,等待我们侯府的,将是灭顶之灾!”
“我不能让你,让我们的孩子,生活在这种随时可能有杀头之祸的境况下,惶惶不可终日。我在努力,星儿,相信我,我和太子都在蓄势待发,等到朝局明朗的那一天,我们就可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了。”
许星楹转身抱住凌珏,把头靠在他的怀里,道:“你以后再也不许跟我说那样的话,否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凌珏抚了抚她的头发:“好!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许星楹抬头问:“你每日早出晚归,就是在替太子做事。”
凌珏颔首。
“我可以帮你做什么吗?”
凌珏吻了吻许星楹的额头:“你不要担心,你只要好好护着你自己,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做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许星楹抬头看凌珏,轻轻点头:“我信你。”
……
刘雪芙气冲冲地离开了永昌侯府,身边的喜鹊忧心忡忡。
“气死我了,许星楹这个贱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本想着如果她现在帮了夫君,以后夫君飞黄腾达,我还能赏她一口饭吃,结果她敬酒不吃,给脸不要!”
“等我夫君飞黄腾达之日,我定要叫她匍匐在我脚下!”
喜鹊在一旁劝着:“老夫人让我们说通许氏,夫人可不能无功而返啊!”
刘雪芙冷笑道:“难道还要我去求她吗?门都没有!”
喜鹊见劝不住,只好悻悻地跟在她身边,伺机再做事。
刘雪芙觉得胸口有点闷,她闷在程家好几个月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被许星楹气到了,心中不爽,便开口道:“我们去珍品阁逛逛再回府。”
听到刘雪芙这句话,原本忧心忡忡的喜鹊,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连连点头。
姑爷交代她,今日必须让刘雪芙在外头与人发生争执,最好是有肢体冲突,让她被人推倒在地,必须叫她小产。
喜鹊当时惊呆了,问程志远为何。
程志远眼神阴鸷道:“她肚子怀的是野种,我没有传扬出去,已经是对得起刘家了,难道还要替刘家养孽种?”
喜鹊瞪大眼睛。
程志远道:“你若做好这件事,我日后让母亲对你好一点,我亲自为你挑选一个好夫婿,赠你三抬嫁妆,送你出嫁。”
喜鹊自从来到程家,心里早就对刘雪芙心存怨怼,所以程志远让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心里没有一点歉疚,反而觉得刘雪芙罪有应得。
方才刘雪芙和许星楹说话的时候,她本来是打算动手推刘雪芙的,想把这件事赖在许星楹头上,这样一来,正好一箭双雕,给她报了仇。
谁能料到,许星楹竟然觉察出不对,离刘雪芙远远的,她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动手。
现在出去逛逛也好,外头人多,她也好找机会把刘雪芙推倒,让她小产。
刘雪芙自从嫁入程家,已经好久没有添置首饰了,她如今怀上孩子,心里舒畅,特别是看到许星楹嫉妒心虚的表情,就特别想给自己添一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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