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楹冷笑道:“都已经断亲了,我跟刘家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他们再找来,直接赶出去!”
门房小厮恭敬道:“奴才遵命。”
又过了一日,许星楹刚下马车,就被等在侯府门口的向氏堵了个正着。
“星楹……”
许星楹笑道:“刘夫人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有兴致来侯府登门?”
向氏似乎是在这寒风中站了有段时间,她搓了搓手,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道:“星楹,我是来找你的。”
许星楹挑了挑眉:“我与刘家早已断亲,京兆尹的差大哥可以作证,双方签了断亲书,按了指印的。刘夫人不会不知道,什么叫断亲吧?既然已无关系,夫人找我何事?”
向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道:“你何必如此绝情?我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将你生下来,你就算与我们断了亲,难道断得了这血缘吗?”
许星楹不耐烦地打断她:“有事说事,我没耐心听你说这些。”
向氏道:“你现在不是长公主面前的红人吗?你哥哥本来打算明年春闱参加科举考试,但是他近来读书太累了,有些伤精神。既然你有长公主的门路,你不如替你哥哥谋个一官半职,也省了明年参加考试了……”
“我哥哥?我许星楹何时有哥哥?”许星楹戏谑道,“你是说刘成林吗?我就在成亲当天,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在给他亲爱的雪芙妹妹送祝福呢,压根没看我一眼。”
“如今我都不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了,你跑到我面前,跟我说,那是我哥哥,别自作多情了,行吗?刘夫人。”
“他从头到尾没认过我这个妹妹,且我已经和你们刘家断亲,你们刘家荣华富贵也好,贫穷低贱也罢,都与我无关。他的前程,关我什么事?”
许星楹揶揄道:“你应该去找他的雪芙妹妹帮忙啊!”
向氏扭捏道:“雪芙……雪芙如今也不容易,她的夫君明年也要下场,不如你一并求了吧。让他们都能有个一官半职,亲人间就该相扶相助,日后他们官运亨通,自然也会帮扶你,让你在侯府站稳脚跟的……”
许星楹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就是想看看向氏的脸皮有多厚。
向氏见许星楹不说话,以为她动摇了,连忙继续说:“你如今在侯府,没有娘家撑腰,是不是处处低人一头?你婆母定然处处刁难你吧?那还不因为你与刘家断亲,她看你身后没有娘家撑腰,所以才处处刁难你。”
“若是你这次能出面为你哥哥谋得一官半职,我就做主,说服你父亲,依然把你当成我刘家的女儿看待。”
许星楹笑着说:“如今我婆母被罚到城外尼姑庵清修,府中祖母待我如亲孙女,夫君爱重我,我日子过得舒心,倒是叫刘夫人失望了!”
许星楹说完这话,拂袖就要进府,却被向氏拉住了袖子。
“你不能走,不能这么绝情!当初这门婚事是雪芙让给你的,你就应当对刘家有所回报。”
“他毕竟是你哥哥,你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点灯熬油,熬坏了双眼,再者,若明年科考落榜可怎么办?他那么骄傲的人,肯定受不了的!你怎么忍心?”
许星楹甩开袖子,冷冷道:“我为何不忍心?他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个陌生人。”
向氏叫道:“你就算是不去求长公主,那你去求求周大儒,我听说他是你非常熟悉亲近的长辈,你让周大儒收你哥哥做学生,再不济,给你哥指点一下文章,这总行了吧……”
许星楹冷冷一笑:“关我什么事?把她拉走,我要回去了。”
向氏被门房小厮和红缨拉开,许星楹进了府,背后传来向氏一声声“忘恩负义”之类的叫骂声。
刘家这是看她如今在京城风头无两,就想要通过她,走长公主的门路,她不同意之后,还勉强退而求其次,要周伯伯给刘成林指点文章。
痴人说梦!
许星楹以为刘家应该没那么厚的脸皮再来了,结果过了几天,刘雪芙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来了。
刘雪芙一手撑着腰,一手摸着肚子,看着许星楹的纤纤细腰,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她含笑道:“妹妹,当初侯府这门婚事是我让给你的,要不是我,你哪能过上如今春风得意的日子?妹妹过上了好日子,可不能忘了我啊。”
刘雪芙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许星楹觉得很好笑,噗嗤一声就笑了:“你让给我的?当初这门婚事是你不要的,你挑剩的才给我的,你可不像有那么好心,把好好的婚事拱手让给我。”
刘雪芙道:“论迹不论心,事实上,你的确靠着这门婚事过得风生水起,靠着侯府攀上长公主,这些都是我让给你的!不管怎么说,你都该报答我!”
“我要的也不多,你只要借长公主的门路,给我夫君谋个一官半职,或者让长公主引荐,让我夫君与主考官先搭上线。”
许星楹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刘雪芙,道:“你和向氏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她几日前来找我,你今日也来了,你们求的都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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