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轻轻撑着膝头起身,裙摆贴着地面扫过,带起一缕极轻的风。
一步步朝着他靠近,步伐慢得像踏在云端,每一步都精准循着他的方位。
待走到近前,她微微踮起脚尖,纤细的腰肢轻轻弯出一道柔和的弧线,微凉的指尖似不经意般蹭过他的衣襟,下一秒,柔软的唇瓣便轻轻印在了他的嘴角——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掌心,连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那触感刚落下,赵志敬便觉一丝凉意顺着唇瓣漫开:
不是寻常的微凉,是浸了寒的凉,像刚从冰水里捞过的玉,带着清透的冷意。
更有一丝极细的颤抖,藏在那轻柔的触碰里,似她在克制着什么,又似难掩的不安。
那凉意顺着唇齿间的缝隙钻进去,穿过皮肤,顺着血脉往下沉,竟直直凉到了赵志敬的心底深处,与此刻眼前的暖、唇边的软,形成了一抹猝不及防的反差。
赵志敬心中猛地一震,那丝从唇边漫来的凉意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几乎要冲垮心神的巨大狂喜!
赵志敬指尖都在微微发烫,哪里还顾得上细究那点异样,双臂如铁箍般猛地张开,狠狠将梅若华窈窕的身子拥入怀中。
掌心贴着她后背细腻的衣料,能清晰触到她柔韧的腰线,他力道收得极紧,仿佛要将这具失而复得的躯体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的灼热。
声音更是裹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尾音里藏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若华!你……你不怪我吗?不怪我用了那般不得已的手段?”
梅若华温顺地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衣襟上还未散尽的内力余温,声音轻柔婉转,像浸了蜜的温水,却又带着一种近乎虚幻的柔腻:
“志敬,我又不是傻瓜……我知道的,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救我。
若不是你,我早已心脉尽碎,魂归西天了。
我……怎会怪你?”
“那就好!那就好!”赵志敬喉间滚出两声畅快的应答,心中那块悬了一日的大石“哐当”一声落了地,连胸腔里的气息都变得顺畅无比。
狂喜之情顺着毛孔往外溢,他非但没松劲,手臂反倒收得更紧,鼻尖蹭过梅若华发间淡淡的药香与清冽气息,只觉得浑身都透着舒坦——此刻的他,当真称得上志得意满!
自身武功经这七日疗伤,不仅补全了往日缺憾,更借着阴阳相济的契机臻至化境,放眼江湖,能与他抗衡者已寥寥无几,妥妥跻身绝顶之列;
身边的红颜知己,非但没因他的手段怨恨,反倒这般善解人意,这份失而复得的暖意,比任何武功突破都更让他心醉。
如此境遇,夫复何求?
未来的光景,竟像一幅铺展开的绚丽画卷,清清楚楚映在赵志敬眼前:
江湖任他纵横,想走便走,想留便留,再无人能拦;
武林中的权势地位,只需他稍一伸手,便如探囊取物般唾手可得;
醒时能执剑立于风口浪尖,掌控天下风云变幻,看世人对他俯首帖耳;
醉时能拥着怀中美人,卧于暖榻之上,听她软语温言——这般快意人生,是他从前连敢想都不敢细想的!
想到此处,赵志敬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畅快,仰头发出一声大笑!
笑声雄浑有力,裹着他此刻沛然的内力,撞在屋顶的瓦片上,竟震得檐角的灰尘簌簌落下,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满是意气风发的张扬。
他心情好到了极点,目光扫过墙角那蜷缩了数日的土财主——那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身子抖得像筛糠,连头都不敢抬,在他眼里不过是只碍眼的蝼蚁。
赵志敬懒得跟这等小人物计较,只随意抬起右手,指尖凝出一缕柔和却精准无比的气劲,遥遥一弹,便精准落在土财主周身穴位上,帮他解开封住的穴道。
“滚吧!今日老子心情好,饶你不死!”赵志敬语气里满是居高临下的随意,仿佛赦免的不是一条人命,只是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虫子。
土财主连滚带爬地磕了两个头,连句谢语都不敢说,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转眼便没了踪影。
赵志敬瞥都没再瞥一眼,左手轻轻环住梅若华不盈一握的芊芊细腰,掌心贴着她腰间细腻的肌肤,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
他俯身低下头,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吻里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怜爱,更有一丝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像是在宣告这具躯体、这个人,从此都属于自己。
随即,赵志敬足下轻轻一点,身形便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
周身内力流转,带着两人的身子轻盈如羽,竟无半分滞涩,活像一对穿梭于夜色的夜枭,悄无声息地掠过院墙上的青瓦,朝着远处灯火依稀的襄阳城方向飞去。
夜风迎面吹来,掀动他的衣袍,也将他意气风发的话语送到梅若华耳边:
“若华!等进了城,我先带你去襄阳最好的‘醉仙楼’,点上满桌你爱吃的菜,再温一壶陈年佳酿,好好庆祝你伤势痊愈,更庆祝你神功大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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