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归墟海域的浪尖,将探测船的甲板镀上一层暖金,海风携着清新的水汽拂面而来,驱散了连日来的紧绷与疲惫。苏晓倚在栏杆边,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本古族书卷的泛黄纸页,书卷上的文字泛着淡淡的柔光,仿佛藏着千年未散的暖意。身旁,苏振海正与陈教授低声交谈,眉宇间虽有劫后余生的舒展,却难掩对归墟本源珠的忧虑;杨宇站在不远处,正叮嘱安保队员清点装备,阳光落在他挺拔的身影上,透着沉稳可靠的气息。
历经与“暗眼”组织的终极对决,归墟海域重归平静,可这场风波留下的余烬,仍藏着未熄的隐患。苏晓低头看向掌心的墟心石,石身的白光柔和温润,与胸口守护者印记的微光隐隐相和,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古族书卷里的记载——归墟本源珠虽已稳住,却因“墟主”强行冲击,能量屏障出现细微裂痕,若不及时修复,久而久之,阴阳二息再度紊乱,恐引发更严重的海域动荡。更让她在意的是,书卷末尾提及,“暗眼”组织并非凭空出现,其根源可追溯至古族末年的一支叛逆部族,这支部族因觊觎本源珠的力量被驱逐,却从未真正消失,千年来隐于深海,伺机卷土重来,“墟主”只是他们推到台前的棋子。
“在想什么?”杨宇的声音轻轻响起,打断了苏晓的思绪。他递来一杯温热的姜枣茶,目光落在她紧攥书卷的手上,“从秘阁出来后,你就一直皱着眉,是书卷里有什么难解的记载?”
苏晓接过茶盏,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她抬眸看向杨宇,眼底藏着几分凝重:“爷爷说的没错,‘暗眼’组织只是冰山一角。书卷里写着,他们的先祖是古族叛逆部族,千年来一直潜伏在深海,‘墟主’虽死,可那支叛逆部族的核心势力还在,只是暂时隐匿起来了。而且归墟本源珠的屏障有了裂痕,若不尽快修复,迟早会出大问题。”
杨宇闻言,眉头微微蹙起,目光望向远处平静的海面,沉声道:“难怪破译的最后一批‘暗眼’资料里,反复提到‘先祖遗命’‘重归正统’这类字眼,当时还以为是他们的狂妄之语,如今看来,竟是真的有历史渊源。本源珠的事,或许我们可以再仔细研究书卷,看看古族有没有留下修复之法。”
两人正说着,苏振海和陈教授走了过来。苏振海看着苏晓手中的书卷,叹了口气:“那支叛逆部族,名为‘阴黎族’,当年古族先祖为守护归墟平衡,将他们封印在深海‘阴黎渊’,可千百年过去,封印之力必然日渐衰弱,‘墟主’的行动,恐怕就是为了打破封印,让阴黎族重出海面。本源珠屏障受损,更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一旦他们拿到本源珠,后果不堪设想。”
“阴黎渊?”苏晓心头一动,爷爷的笔记里曾有过只言片语的记载,说那是归墟海域最幽深、阴息最浓郁的地方,常年被黑雾笼罩,海底暗礁密布,还有上古禁制守护,寻常生灵根本无法靠近。她急忙翻开爷爷的旧笔记,快速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模糊的地图:“爷爷,你看,笔记里标注的阴黎渊,就在归墟海眼西北方向百里之外,只是上面画着几道奇怪的符文,像是某种禁制的标识。”
陈教授凑近细看,目光落在那些符文上,若有所思道:“这些符文与归墟秘阁墙壁上的古族符文相似,却又带着几分阴戾之气,应该是当年古族先祖设下的封印禁制。只是时隔千年,我们根本不知道封印的具体情况,也不清楚禁制是否还在生效。”
李博士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检测报告,脸色略显凝重:“刚刚我再次检测了从‘墟主’身上搜出的阴息样本,发现其中除了浓郁的阴黎族阴息,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陌生能量,这种能量既不属于阴息,也不属于阳息,像是某种……域外邪力。而且之前从黑礁湾基地带回的实验样本里,也有这种能量残留,只是当时浓度太低,没引起重视。”
“域外邪力?”众人皆是一惊。苏振海脸色微变,沉声道:“古族书卷里曾记载,天地间除了阴阳二息,还存在着一种域外邪力,这种力量暴戾无常,能侵蚀生灵心智,当年阴黎族便是沾染了些许域外邪力,才变得野心勃勃,妄图掌控本源珠。难道时隔千年,他们又与域外邪力有了牵扯?”
这个发现让甲板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原本以为解决了“墟主”,平息了风波,便能暂时安稳,却没想到背后还藏着阴黎族这一更大的隐患,甚至可能牵扯到未知的域外邪力。归墟海域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
探测船缓缓驶入海防站码头,岸边早已围满了等候的工作人员,看到众人平安归来,纷纷露出欣喜的神色。可当众人将阴黎族和本源珠的隐患道出后,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担忧。
回到实验室,众人将古族书卷、苏振海的笔记以及所有与“暗眼”组织相关的资料全部摊开,逐一梳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堆积如山的资料上,尘埃在光束中飞舞,实验室里只剩下翻书声和偶尔的低声讨论,每个人都在全力以赴,试图从这些零散的线索中,找到应对阴黎族和修复本源珠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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