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惊变,忠奸立判
养心殿内,烛火被劲风带得剧烈摇曳,映照着王允虎因惊骇而扭曲的脸。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局,会在最后关头被赵庆林这枚“死棋”彻底搅乱!
赵庆林的龙雀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已至面门!王允虎虽也习武,但养尊处优多年,哪里是沙场悍将赵庆林的对手?他仓皇后退,嘶声尖叫:“护驾!快护驾!”
殿内那几名王允虎的死士和被收买的太医,硬着头皮上前阻拦。
赵庆雷怒吼一声,如同蛮熊般撞入人群,手中巨斧横扫,瞬间将两名死士劈飞!沈追率领的影卫也如鬼魅般切入战团,刀光闪烁,专攻要害,效率极高。
赵庆林的目标只有王允虎!他刀势不变,如同附骨之疽,紧紧咬住王允虎。王允虎狼狈地绕着龙榻躲闪,抓起案几上的香炉、笔架胡乱掷向赵庆林,却被刀光轻易绞碎。
“赵庆林!你这是谋逆!外面都是老夫的人!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王允虎色厉内荏地吼道。
“清君侧,诛国贼!死又何妨?!”赵庆林声若雷霆,又是一刀劈下,将王允虎身前的一张紫檀木椅劈得粉碎!木屑纷飞中,王允虎手臂被刀气划伤,鲜血直流。
眼看就要被逼入绝境,王允虎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扑向龙榻,竟是想将昏迷的赵战挟持为人质!
“你敢!”赵庆林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合身扑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再生!
龙榻之上,一直毫无声息的赵战,眼皮似乎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他放在锦被外的一根手指,微微弯曲了一下!
一直紧盯着陛下、负责警戒龙榻的沈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他瞳孔骤缩,失声惊呼:“陛下?!”
这一声惊呼,如同定身咒,让殿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王允虎扑向龙榻的身形一僵,赵庆林劈出的刀势也下意识地缓了半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呃……”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可闻的呻吟,从龙榻上传来!
赵战,竟然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眸,初时还有些涣散迷茫,但很快,便聚焦起一丝微弱却依旧锐利的光芒。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剑拔弩张的赵庆林和王允虎,厮杀的人群,以及一脸惊喜的沈追。
“……何……人……喧哗……”他声音嘶哑干涩,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陛下!陛下醒了!!”沈追率先反应过来,激动得声音发颤,立刻跪倒在地,“臣影卫副指挥使沈追,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庆林也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悠悠转醒的赵战,巨大的惊喜和激动瞬间冲垮了连日来的压抑与悲愤,他虎目含泪,收刀单膝跪地:“臣……赵庆林,叩见陛下!陛下!您终于醒了!”
而王允虎,则如同被抽走了全身骨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如雨般冒出,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陛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完了!全完了!
赵战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距离龙榻最近、神色仓皇的王允虎身上,又看了看他流血的手臂,以及地上散落的“诏书”和近在咫尺的玉玺。他虽然虚弱,但帝王的直觉和智慧仍在。
“……鲁国公……”赵战的声音依旧微弱,却带着冰冷的寒意,“你……在此……作甚?”
“臣……臣……”王允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语无伦次,“臣听闻宫中有变,特来……特来护驾……”
“护驾?”赵战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微弱的、嘲讽的弧度,目光扫向赵庆林,“庆林……你说……”
赵庆林立刻抬头,声音铿锵,将王允虎如何勾结外敌、陷害忠良、派人行刺赵庆风、制造假圣旨、以及今夜欲行伊霍之事操控朝纲的罪行,言简意赅地禀明。
他虽然激动,但条理清晰,重点突出。
随着赵庆林的叙述,赵战的脸色越来越冷,眼神中的寒意几乎要将王允虎冻结。
“……可有……证据?”赵战喘息着问。
“有!臣已掌握部分王允虎与北漠往来书信、贪腐暗账,以及其勾结宫禁、伪造圣旨的人证物证!”赵庆林大声道。
王允虎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他知道,大势已去!
赵战闭了闭眼,似乎在积蓄力气,片刻后重新睁开,眼中已是一片决然的杀意。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他看向沈追和赵庆林,用尽力气,清晰地下达了苏醒后的第一道命令:
“……拿下……王允虎……及其党羽……严加……审问……绝不……姑息……”
“臣领旨!”沈追与赵庆林齐声应道。
赵庆林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向瘫软在地的王允虎。
几名影卫上前,毫不客气地将这位昔日权倾朝野的鲁国公捆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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