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一个激灵，猛地向旁边跳了一步与东方凌尘拉开了距离，又见东方凌尘那阴冷的神情转而一变，一副满脸坏笑的样子，不由得怒道：“你发什么神经！”
“没事，只是说了一个城市怪谈罢了。”东方凌尘的脸上挂着一副反派似的坏笑，“在我曾经居住过的那个世界，这个都市怪谈刚开始是一些资本家为了推广‘电梯’这个产品而编出来的，后来传到我们的孤儿院，阿姨们就用这个故事吓唬那些晚上还往院子里跑的调皮孩子。”
“至于吊死在老槐树上什么什么的，是候后来院长奶奶担心总是喜欢爬树的孩子，所以特地在原本的楼梯传说里加上去的。”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萧瑟”的脸色极冷，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气的，亦或许两者都有。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这个故事以前把我吓出了阴影，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爬楼梯的时候都会在心中默默念着数字，一但数到第十四层的时候，就一定会闭上嘴，然后跳过那一层楼梯在往上走。”
说到这里，东方凌尘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换成了一副正常的笑容道：“后长大了，知道这个故事是怎么回事了，自然也就不怕了。不过那爬楼的时候数楼梯的习惯却是留了下来，所以其实我也就是想告诉你，我有数楼梯层数的习惯，至于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主要还是因为我是个话痨，讲话比较啰嗦。”
（PS：作者：这真的是因为东方凌尘说话啰嗦，不是笔者故意水字数...）
“所以，你发现我不是真的‘萧瑟’，就是因为你数了楼梯？”“萧瑟”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看样子你还是不懂，没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真可怕。”东方凌尘叹道，“那我就跟你解释一下吧，虽说这里叫天下第一楼，但每层高度也不过就两丈多一点，按照楼梯的跨度来说，粗略估计一下，一层楼的阶梯数应该大约三十步左右。”
“而像天下第一楼这种建筑，必然要符合八卦周易之术，所谓天地之至数，始于一，终于九，所以整个天下第一楼所用的阶梯数必然是九十九。”
“当我从第一层的剑阁，走到第二层，一共走了五十几步时，我便知道自己陷入了一种幻觉，而在这个前提之下，眼睛看到的、身体感受到的，所有的东西都变得不可信，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朋友，也不例外。”
东方凌尘侃侃说完，“萧瑟”很显然有些难以置信。他忍不住开口道：“没想到，如你这般潇洒肆意之人，疑心却是这么重。”
“没办法，想杀我的人太多，想利用我的人也不少，我若是不聪明些，恐怕早就投第二次胎。”东方凌尘摇头道，“好了，既然我识破了你的身份，那是不是代表着我通过了你的考验？”
“哈哈哈，你以为，推测出我是个冒牌货，就是第二层的考验吗？”
“萧瑟”的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而真正的萧瑟，是绝不会这般捧腹大笑的。
“难道不是？”东方凌尘有些头疼的挠了挠自己的眉心。
“是也不是。”“萧瑟”故作神秘的说道。
“是也不是？你搁这儿玩海龟汤呢？”东方凌尘有些语无道。
只听“萧瑟”啪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忽然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这个“萧瑟”的五官开始逐渐扭曲，不、不对，扭曲的不光是他的五官，还有他身上的衣服，抱着的剑......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画”出来的人淋了雨，颜料全部混在了一起，然后流淌到了地上，最后只剩下了一个黑漆漆的......
火柴人......
东方凌尘的额头垂下三道黑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额，所以你是犯泽先生？”
“犯泽先生？那是什么东西？”
“也是，范泽先生好歹眼睛和嘴巴，你啥都没有......”东方凌尘嘟囔道。
火柴人“萧瑟”假装没有听到这个话痨的自言自语，随意的摆了摆手道：“算了，这不重要，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应该是说第二层的考验，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心魔。”
这下轮到东方凌尘傻眼了，心魔，就长这样？
“你这是什么表情！”火柴人“萧瑟”不满的跺脚，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
“只是觉得这个心魔有些丑罢了。”东方凌尘诚恳的答道。
“那还不是当初你们用木楠阵把你身上的心魔给扒干净了，这天下第一楼的第二层又是‘了心魔’，这才退而求其次，用你那个不着调的性子你捏了我这么个恶作剧的替代品出来！”火柴人“萧瑟”还委屈上了。
东方凌尘顿感无语，他吐了一口气，无奈的问道：“不是，我既然没有心魔，就不能让我直接过关上楼吗？非要整这出？我想知道，如果我刚才按照你说的，朝那几个柱子里注入真气，会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就是从你去下一个场景。”火柴人“萧瑟”直截了当道。
“还有下一个场景？”东方凌尘无语了。
“你以为‘了心魔’这般容易？”火柴人“萧瑟”对东方凌尘道，“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每一个人或多或少心中都有心魔，可唯独你给自己开了个挂，心中早已了无执念，那只能给你安排同等程度的苦难让你经历一下了。”
东方凌尘目光扫视四周，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天下第一楼有毒吧，我没有心魔还是我的错了？那我既然识破了你，你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火柴人“萧瑟”口中发出“桀桀”两声怪笑，竖起右手，摆好姿势道：“当然是‘亲自’送你去下一个场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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