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凝成霜，云千雪刚把身份徽章贴在签到感应区，虚拟屏就“叮咚”弹出提示，带着点急促的意味。银灰色劲装的领口沾了层薄冰，她指尖划过屏幕，眉峰瞬间蹙起——【紧急系统任务：应对寒潮预警（室外温度骤降至-15℃），确保所有居民入住供暖房间，配备恒温衣物，奖励“智能温控系统”“暖冬食材包”】。
“好冷。”阿萤抱着团毛线从厨房跑出来，浅粉色劲装的袖口裹着寒气，鼻尖冻得通红，“刚去菜园摘薄荷，发现水管都结冰了！”她把毛线往展柜上一放，指尖搓了搓，“煤球呢？没让它出去吧？”
“在储物间烤暖炉呢。”云千雪转身往楼梯跑，声音带着急，“萧翎，把所有空房的暖气都打开，三楼再解锁四间，用系统积分兑换！”她指了指虚拟屏上的“恒温衣”图标，“商城里有成人和儿童款，各买五十套，优先给老人孩子。”
萧翎穿着深黑色作战服，刚从外面巡查回来，作战服上结着层白霜，他往手心哈了口气：“知道了。”转身时看到云千羽抱着堆厚棉被从楼上冲下来，少年的黑色劲装裤脚沾着雪渣，棉絮飞了满身。
“千雪姐！三楼最后一间房的暖气坏了！”云千羽的声音带着喘，“我把备用暖风机搬过去了，够不够？”
“够，再放两床棉被。”云千雪往他手里塞了个暖手宝，“快去给住在阁楼的张爷爷送套恒温衣，他昨天说关节疼。”
煤球从储物间钻出来，能量项圈的蓝光在暖炉映照下泛着橘色，它嘴里叼着只毛线袜，大概是阿萤织了一半的，往云千雪脚边一放，尾巴扫过地面的碎冰，发出“沙沙”的响。
小区广场上很快乱了起来。住在临时帐篷的幸存者裹着厚衣往楼里跑，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有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妈妈急得快哭了：“还有房间吗？孩子冻得直发抖！”
“有！三楼刚解锁的房间还有两间！”云千雪扯着嗓子喊，手里举着恒温衣的包装袋，“大家先去领衣服，儿童款在左边，成人款在右边，刷灵核卡就能换！”
阿萤蹲在发放点给孩子们穿恒温衣，浅粉色的劲装沾了不少毛线头。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不肯穿，跺着脚喊“不舒服”，她笑着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穿上就不冷了，等下给你煮热可可。”小男孩立刻乖乖伸胳膊，恒温衣接触皮肤的瞬间，发出“嗡”的轻响，慢慢升温，惹得他眼睛亮了亮。
“这衣服真神奇！”穿工装的大叔套上深蓝色恒温衣，原地蹦了蹦，“比我那件旧棉袄暖和十倍！”他掏出3颗灵核放在桌上，“给我媳妇也来一件，她带着闺女在楼上收拾东西呢。”
住在2号楼的李婶抱着棉被往三楼跑，边跑边喊：“阿萤姑娘，我那筐腌菜放楼道了，谁冻得慌就拿点泡水喝，驱寒！”她的银灰色头巾被风吹得飞起来，像只扑棱的灰鸟。
萧翎在调试新解锁的智能温控系统，屏幕上的温度指针缓缓往20℃爬。他往每个房间的门缝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恒温衣按钮在左胸，长按三秒调温”，字迹刚劲，混着他指尖的暖意。
午后的雪越下越大，防护罩外的世界白茫茫一片，而楼里却暖融融的。云千雪把刚买的日历挂在大厅墙上，红色的纸页上印着“冬月廿三”，旁边还画着只抱着热水袋的小猫，像煤球缩成一团的样子。
“这日历真好看。”阿萤端着热可可过来，给每人递了一杯，“千雪姐，你看今天宜‘安宅’，怪不得我们能把大家都安顿好。”
云千羽趴在日历前数日子，黑色劲装的袖口沾着热可可的奶渍：“还有五十天就过年了！到时候我们烤只整羊，在广场上摆长桌宴！”
“先把寒潮扛过去再说。”萧翎往他杯子里加了块方糖，“系统奖励的暖冬食材包到了，有羊肉、红薯和生姜，晚上煮姜汤喝。”
住在三楼的张爷爷拄着拐杖下来，身上穿着灰色恒温衣，气色比早上好多了：“我那间房的暖气热得很，比家里的土炕舒服。”他往云千雪手里塞了个布包，“这是我藏的红糖，煮姜汤时放两块，甜丝丝的。”
有个昨天还在抱怨房价贵的大妈，端着碗刚熬好的红薯粥过来，往桌上一放：“给孩子们分点，我家闺女说比基地的压缩饼干强。”她看着墙上的日历，忽然叹了句，“要是每天都这么暖和就好了。”
纸人装修队也没闲着。它们穿着迷你版恒温衣（大概是云千羽用布料改的），在楼道里给绿植浇水，纸糊的手捧着小水壶，走得稳稳的，生怕把水洒在地上结冰。有个纸人队员还给煤球端了碗热牛奶，放在它常趴的绒垫旁，惹得煤球用头蹭了蹭它的纸糊胳膊。
夕阳把防护罩染成橘粉色时，雪终于停了。智能温控系统将整栋楼的温度稳定在22℃，恒温衣的指示灯在楼道里闪着柔和的光，像串小灯笼。
云千雪站在大厅里，看着众人围在暖炉旁聊天：张爷爷在讲以前的冬天怎么腌腊肉，李婶在教年轻妈妈织毛线袜，穿工装的大叔在给孩子们演示怎么用恒温衣调温，笑声漫过日历纸，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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