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流转,先前杨康一生的悲剧影像渐渐淡去,那沉重的氛围尚笼罩着华山之巅。未等众人完全平复心绪,画面已然切换。
[场景显现,木屋后院
杨过奉茶,黄药师提出其叛全真、入古墓、欲娶师之过往。杨过坦然承认,言辞斩钉截铁:“除了死,没什么能阻拦!”
“哈哈哈!” 黄药师不怒反笑,声震庭院,“好小子!你这脾气,对我胃口!” 竟提议让杨过叛古墓拜他为师,做个“杨小邪”,以化解世俗阻力。
杨过断然拒绝,却提出:“若岛主觉得投缘,你我不拘世俗,以兄弟相称如何?”
黄药师脸色先是一黑,随即爆发出更畅快的大笑:“好!在‘邪’字上,我不如你!杨兄弟!”]
此情此景,如同在华山之巅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什么?!”
“兄弟相称?!”
“黄岛主他…他竟然…”
郭靖猛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忧虑。他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发出声音:“这…这如何使得!过儿是晚辈,怎能与黄岛主兄弟相称?这…这辈分全乱了!” 他心中淳朴的伦理观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黄蓉也是摇了摇头,但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她比郭靖更能理解父亲的离经叛道。她拉了拉郭靖的衣袖
低声道:“靖哥哥,爹爹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他行事但凭喜好,何时在意过世俗眼光?他这是真心欣赏过儿,才会如此。”
洪七公刚灌下去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又是好笑又是惊叹:“哈哈哈!黄老邪啊黄老邪!老叫花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你这‘邪’名果然不虚传!跟一个晚辈称兄道弟,普天之下也就你干得出来!”
周伯通乐得直接在原地翻了个跟头,手舞足蹈:“哈哈哈!好玩极了!黄老邪认了杨小兄弟,那我是不是也得去认个小小兄弟?这下辈分可乱成一锅粥啦!”
全真教席位那边,丘处机本就因杨康之事面色灰败,此刻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拂尘重重一顿:“荒谬!简直荒谬!辈分纲常,岂能如此儿戏!成何体统!”
他身旁的王处一、郝大通等人也纷纷摇头,面露不以为然之色。
年轻弟子们更是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脸上充满了兴奋与不可思议:
“我的天!东邪西毒,这东邪果然名不虚传!”
“杨过也太厉害了吧!能让黄岛主跟他平辈论交!”
“这…这以后怎么算辈分?郭大侠岂不是要叫叔叔?”
“乱了乱了,全乱了!不过…真带劲啊!”
[画面再转,黄药师独坐屋顶,玉箫声起,如潮生潮落,无尽伤感。
记忆碎片浮现:桃花岛上,梅超风的年少身影,那隐秘难言的情愫,弟子背叛,经书被盗,最终迁怒众徒,桃花凋零…]
“啧啧啧…” 周伯通第一个跳了起来,指着天幕,脸上是发现了天大秘密的兴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黄老邪,我说你怎么对那几个徒弟下手那么狠!原来是…嘿嘿嘿…” 他挤眉弄眼,虽未点破,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调侃黄药师对女弟子那份隐秘而未能宣之于口的情愫。
洪七公收起了玩笑之色,重重叹了口气,不知是对黄药师说,还是自言自语:“黄老邪啊黄老邪,你这又是何苦?徒弟做错了事,教训便是,何至于…唉!那几个小子,尤其是曲灵风、陆乘风,都是好苗子,可惜了,真是无妄之灾!”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那几位被牵连徒弟的深深惋惜。
欧阳锋冷哼一声,语气带着惯有的讥诮与一丝幸灾乐祸:“自作多情,驭下不严,活该众叛亲离。” 他乐于见到这位老对手露出如此“不完美”甚至堪称狼狈的一面。
郭靖看得目瞪口呆,他脑子转得慢,但此刻也隐约感觉到了岳父与梅超风之间那非同寻常的氛围,以及那场怒火背后可能隐藏的别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化为一声沉闷的:“岳父他…心里定然极不好受…”
黄蓉早已泪眼朦胧。她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常年郁郁寡欢,为何对桃花岛旧事绝口不提,为何对叛徒梅超风在恨意之下,似乎总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
丘处机拂尘微摆,叹道:“一念之差,累人累己。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他们虽不齿黄药师残害徒弟的行为,却也从中看到了超越正邪的、人性共同的弱点与悲剧。
女弟子们更是感同身受,窃窃私语中充满了同情:
“梅超风当年也是身不由己吧?她肯定也怕极了…”
“黄前辈他…明明是关心的,为何要弄得如此决绝?”
“最可怜的是其他几位弟子,什么都没做,就…”
“真是造化弄人,好好一个桃花岛,就这么散了…”
在这片混杂着调侃、惋惜、批评与理解的议论声中,黄药师本人是面沉如水,紧握玉箫,指节发白,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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