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三的青竹村,是被茶苗的 “窸窣” 和山楂枝的 “轻颤” 裹醒的 —— 不是单调的动静,是茶苗抽芽的脆响裹着山楂叶的沙沙声,还混着熊精跑调的歌声,像把春天的热闹揉进了晨雾里!我刚把灶上熬得冒泡的山楂茶粥盛进粗瓷碗,就听见老窑旁传来 “哎哟喂” 的急喊,接着是茶仙的哭笑不得:“小熊!你这哪是养苗,是让茶楂‘打架’啊!”
拎着粥碗往村西头跑,脚刚踩过沾着晨露的青石板,裤脚就被路边的野草蹭得发潮。抬头一看,老窑旁的茶苗培育区早乱成了团:熊精蹲在去年埋的 “苗罐” 旁,爪子攥着根缠满山楂枝的茶苗,枝上的叶子蔫蔫的,还沾着他的口水 —— 这货正对着茶苗扯着嗓子唱:“茶苗茶苗快长高,缠上山楂不摔跤,结个茶包裹山楂,甜到熊精咧嘴笑!” 而他面前的三盆茶苗罐,全是茶枝缠山楂枝的模样,最离谱的是,有个罐里的茶苗叶片发黄,像被勒得喘不过气,土面上还渗着点水,一看就是浇多了。
“我、我让它们做朋友,怎么就蔫了?” 熊精举着缠在一起的枝条,耳朵耷拉下来,眼眶红得像刚摘的山楂,“小辰说植物也能做朋友,我唱了一早上歌,怎么就成这样了?” 茶仙赶紧蹲过来,指尖凝出细弱的绿丝 —— 那是他的茶仙术,绿丝缠上茶苗,叶片立刻轻轻晃了晃,像是在 “告状”。“傻熊,” 茶仙笑着拍掉他爪子上的泥,“茶苗喜燥,山楂枝喜湿,你把它们缠太紧,又浇了这么多水,茶苗哪能不蔫?就像你穿棉袄泡温泉,能舒服吗?”
旁边的小石头也凑过来,手里拿着块刻着疏水纹的石板:“我用石仙术看看根!” 他把石板贴在罐壁上,石板上立刻映出根须的影子 —— 茶苗的根须蜷在一起,像被水泡得发皱,而山楂根却往茶根旁边凑,活像 “想帮忙又帮倒忙”。“你总在左边浇水,茶根往干处躲,山楂根往湿处凑,就缠上了!” 小石头指着石板,熊精这才明白,急得直跺脚:“那、那怎么办?我不想它们死!” 李大婶走过来,递给他一颗晾好的叠香山楂:“别急,咱们给它们‘松绑’,再调调水土,植物通人性,会好的。”
老窑旁的茶苗培育区早被收拾得有模有样:十几盆苗罐摆在竹架上,每个罐上都系着红绳,挂着小辰画的 “共生卡”—— 卡上画着茶苗和山楂枝分开生长的模样,旁边还标着 “茶苗隔两天浇一次,一次七分满;山楂枝每天喷点水,别浇根”,卡角还画着个小熊歪头的图案,是小辰特意提醒熊精的。竹架旁搭着竹棚,棚下摆着老张的旧水壶,壶身上刻着 “茶七楂三”,是赵大叔昨天磨亮的;棚角的陶土盆里装着窑边土,混着老磨坊的细沙,土面上飘着淡金色的光 —— 那是老窑的仙韵,能让土更透气。
茶楂解缠区最闹也最暖,李大婶蹲在地上,手把手教熊精解缠。“左手扶着山楂枝,右手轻轻掰茶枝,” 她握着熊精的爪子,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叶片,“别太用力,像拆毛线团似的,拆错了会断枝。” 熊精学得格外认真,呼吸都放轻了,嘴里还小声哼着《小星星》,跑调的毛病居然好了点,连茶仙都笑着说:“这声儿还行,比刚才顺耳多了。”
茶仙在一旁调营养液,指尖的绿丝缠上装着山泉水的碗,碗里的水立刻泛起细泡:“这是‘稳株仙露’,茶苗浇根,山楂枝喷叶,能让它们快点恢复。” 他刚把碗递给熊精,就看见熊精往茶苗罐里倒了小半碗,茶仙赶紧拦住:“傻熊!茶苗只需要浇两勺!多了还会烂根,跟你上次泡茶叶放三勺糖一个理!” 众人笑得直不起腰,小辰跑过来,用童仙术在罐壁上画了道红线:“小熊哥哥,浇到红线这儿就行,超了红线会‘生气’哦!” 说着,红线闪了闪红光,像在点头提醒。
熊精刚给茶苗浇完仙露,就看见有棵茶苗的叶片轻轻颤了颤 —— 他突然愣住,爪子放在罐壁上,小声说:“你、你是渴了吗?” 茶苗又颤了颤,这次更明显。“哎!它跟我说话了!” 熊精跳起来,指着茶苗,“它说它渴了!要少浇点水!” 茶仙凑过来一看,笑着点头:“还真能沟通!你这熊仙跟植物有缘,以后就当‘茶苗沟通官’吧!” 熊精一听,立刻挺胸抬头,像得了奖状似的,蹲在罐旁小声跟茶苗聊天,连跑调的歌都忘了唱。
双香罐优化区最忙也最趣,赵大叔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裂了缝的双香罐 —— 昨天试烧的三个罐,有两个盖子太紧打不开,还有一个罐壁渗水,刚被特产店老板指出来:“赵师傅,这罐好看是好看,可运输的时候要是裂了,我咋给顾客交代啊?”
“陶土太硬,又没做防摔纹,” 赵大叔捏着块混了细沙的陶土,指尖凝出金光 —— 那是他的陶仙术,陶土在他手里慢慢揉成薄片,还飘着点山楂香,“得加点窑边土,再刻上蜂窝纹,能防摔。” 小石头赶紧跑回老磨坊,抱来一袋混着山楂粉的细沙:“我用石仙术筛筛,再刻疏水纹!” 他把细沙倒在竹筛上,指尖凝出冷白的石纹光,沙粒立刻自动分开,粗沙留在上面,细沙落在下面,还带着点淡金色的窑韵,“这样的沙混进陶土,既能防摔,又能让罐壁不渗水,还带着山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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