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当面对峙，针锋相对
天衍城朱雀大街，往日车水马龙的主干道此刻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自发站在街道两侧，踮脚翘首，目光紧紧锁定在街心对峙的两道身影上——一边是身着玄色龙袍、面容冷峻的程文来，周身裹挟着帝王独有的威严，身后跟着四名金仙级护卫，气势沉凝如岳；另一边是一袭月白锦袍、笑意吟吟的楚子风，身边仅立两名亲信，却凭着天仙十级的修为，自带睥睨天下的气场。
自昨日“妖魔袭击”事件后，楚子风的声望达到顶峰，而程文来的施压令却让民心愈发分裂。今日程文来主动找上门，无疑是将这场皇权之争推向了明面，引得全城百姓争相围观。
“楚子风，你可知罪？”程文来率先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耳膜的威压，“散布‘搜刮民脂’‘穷兵黩武’的谣言，伪造蛮族征兵文书，甚至用障眼法操控修士伪装妖魔，自导自演救人戏码——你所做的一切，以为能瞒天过海？”
话音落下，程文来抬手一挥，两名禁军上前，将三个五花大绑的男子推到众人面前。这三人正是前日散播流言的核心人物，此刻脸上还带着惊恐，其中一人忍不住哭喊：“陛下饶命！是楚仙师逼我们做的！他给了我们金银，让我们编造谣言，还说事成之后封官加爵！”
另一名男子则颤巍巍地掏出一枚玉简：“这是他交给我们的流言底稿，上面还有他的灵气印记！”
百姓们哗然一片，不少人脸上露出迟疑之色。玉简上的灵气印记做不得假，加上人证当前，楚子风的谎言似乎被当场戳穿。
可楚子风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嗤笑一声，缓步走到那三人面前，眼神冰冷如刀：“程帝好手段，竟找了三个死士来污蔑本仙师。你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民心？”
他转头看向百姓，语气沉痛：“大家想想，若本仙师真要造谣，何必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这分明是程文来容不下天命所归之人，故意设下的圈套！他怕我揭露他的罪行，怕我夺走他沾满鲜血的皇权，便不择手段抹黑我！”
这番话颠倒黑白，却精准地击中了部分百姓的疑虑。是啊，以楚仙师的修为，怎会如此粗心留下证据？不少人看向程文来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猜忌。
程文来怒极反笑，眼神锐利如剑：“圈套？那城南的迷阵残留的灵气，与你亲信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被你斩杀的‘妖魔’，实则是三名被你用禁术控制的低阶修士——这些铁证，你还想狡辩？”
“铁证？”楚子风挑眉，周身金光微闪，一股磅礴的灵气扩散开来，“程文来，你平定八州，杀了多少人？西城破城三日不封刀，城中血流成河；北境平叛，你下令焚烧蛮族部落，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这些，难道不是你犯下的罪孽？”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极强的煽动性：“你说我伪善，可我至少给百姓熬粥，护百姓周全；你口口声声说为了长治久安，却用杀戮换来太平，这太平，不过是用无数冤魂堆砌而成！”
“你！”程文来气得浑身发抖，他承认自己手段铁血，但乱世用重典，若不狠辣，如何能快速平定割据？那些被杀的，皆是负隅顽抗的叛军与烧杀抢掠的蛮族，绝非楚子风口中的“无辜冤魂”。可面对群情激愤的百姓，这些解释却显得苍白无力。
楚子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意，趁热打铁道：“多说无益，天下人心中自有公论。你我之争，说到底是天命归属之争。你说我是伪善，我说你是暴君，不如用最公平的方式一决高下！”
他抬手指向城外的祭天台，声音传遍整条大街：“三日后，祭天台上，你我单打独斗，生死各安天命！赢者，便是万国之主，执掌八州皇权；输者，要么身死道消，要么俯首称臣——程文来，你敢应战吗？”
这话一出，百姓们瞬间沸腾。单打独斗定皇权，这无疑是最具冲击力的方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程文来身上，等着他的答复。
程文来心中冷笑，他自然知道楚子风心怀不轨。以对方天仙十级的修为，自己金仙初期的实力，正面对决毫无胜算。这分明是楚子风设下的死局，逼他要么避战认输，要么战死沙场。
可他身为帝王，岂能退缩？若是不应战，便坐实了“心虚”“不敢与天命之人对决”的传言，民心将彻底倒向楚子风；若是应战，虽九死一生，却尚有一线生机。
深吸一口气，程文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朗声道：“好！三日后，祭天台，我应战！”
话音落下，楚子风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寒光，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愧是程帝，尚有几分胆识。三日后，我会让天下人看清，谁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谁才配执掌这万里江山！”
他对着百姓拱了拱手，周身金光暴涨，身影缓缓升空：“各位乡亲，三日后，敬请见证这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对决！届时，我定能斩杀暴君，还大家一个真正清明、安宁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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